瞬间,依枫的紧闭的双眼酸胀了起来,.百度:本名+她太渴望关心了。自从爹爹和母亲离开后,她成了妹妹唯一的依靠,她必须强大起来武装自己。可她也是个年少芳华的小娘子,谁来成为她的依靠呢!

她用忙碌掩藏自己的寂寞。用强横来隐藏她的脆弱。可如今她病了,身边除了展娘她们再无她人。就连最亲的妹妹也选择了离开她。她的信念破碎了,一直的精神支柱也消失了。她想扑进爹娘的怀里痛哭一场,她快要崩溃了。

她紧紧的握住那只手,将其贴在脸颊。爹爹,是你来看我了么?你看看,女儿如今成了什么样子。爹爹和母亲怎么能如此的狠心,将女儿送到如此的绝地。

不,不对,爹爹和母亲不是来看她的。是来指责她的。是她,如果不是她,依琳怎么会离家出走。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依枫的头一阵剧痛,猛地睁开了眼睛。

昏黄的灯光下,她看见了一个人坐在她的床边,而她正牢牢的抓着那人的手。

依枫大惊,猛的坐起身,太过剧烈的动作让她的头又是一阵的剧痛。

那人伸出另外一只手,虚虚的的扶了一下依枫,才使得依枫没有再度跌倒回去。

依枫再度睁开双眼,定定的看着那人,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依枫如今怒火冲天,可她必须克制自己的声音。如果引来外人,那自己真是要说不清楚了。

深经半夜,方致远竟然出现在她的闺房中,还坐在她的床边。如果被外人瞧见,自己的清誉算是彻底毁了。

瞧见依枫被怒火激的有些发红的小脸,方致远轻轻一笑。“你们唐家又不是皇宫内院。也没什么严密的防守,我怎么会进不来呢?”

依枫怒急,一双美目瞪得溜圆。“如今已经宵禁了!”说完这话。依枫不自觉的扶额,觉得自己真真是白痴的很。

当初自己想要偷溜出去,都要求助于方致远。况且他如今能出现在自己的闺房当中,怎么会在意那宵禁。

方致远并没有理会依枫的怒气。也没有回答依枫的问题.“听说你病了,所以过来瞧瞧。”

依枫气急,双手不自觉的握拳,这才发觉方致远的一只手还在自己的手掌中。于是马上好似甩垃圾一样将其甩开。

真是丢脸啊,自己竟然没有发觉到一直都握着方致远的手。一定是自己病的迷迷糊糊的,竟然觉得方致远的那双手掌能给自己带来安慰和关怀。

方致远倒是丝毫都没有在意依枫的态度。依枫甩开手,方致远就势起身,稍微挪远了些位置,再次坐下。

依枫气的胸口开始起伏。她刚才以为方致远自己觉察出不妥,所以起身了。没想到人家只是稍微挪开些距离而已。难道还担心她的病会传染不成。

“怎么样?听说如今还没找到程大夫。其他的大夫都不中用?”方致远凝眉问道。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冒失,可是他没有其他的办法。

依枫病倒的消息他一早就知晓。可那时他以为定是因为依琳的事情,急火攻心。可如今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依枫没有丝毫的好转,甚至还是寻找程大夫了。

方致远这才坐不住了。程大夫是谁?他也是清楚的。当初自己的爹爹也曾经找过程大夫医治。求的也是唐家。那个时候的程大夫直言不讳的告诉家中众人,爹爹没办法医治,只能继续拖日子。

所以对于程大夫的医术,方致远也是清楚的。如今唐家竟然满世界的找程大夫,依枫的病情可想而知了。

白日的时候,他曾经派遣墨童过来送过物件,也曾探听依枫的消息。可得到的消息确实不好的。他实在是坐不住了,晚上才会夜探香闺。

依枫双眼瞪着方致远,有些赌气的说道“我的事情,用不到你管。找不到程大夫又怎样?如今我还死不了。”

依枫不清楚,自己说这番话语是作甚。可一面对方致远,她就有些忍不住的会娇嗔、赌气、甚至是放肆的言语。

依枫赌气的话语方致远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他无奈的晃了晃头。随后才问道“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依枫怒视着方致远低声吼道“有,马上从我这里离开。”

方致远更是有些无奈,依枫无搅蛮缠的时候太少。面对这样的依枫,他都不知道该什么应付回答。

“白日里我实在是不方便过来探望,又担心你的病情。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举动。你莫要生气。”方致远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意味。

依枫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恨到,谁要他关心,担忧,她根本就不需要。

她挺了挺身子,随后正色的回答到“如今看也看了,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就不劳方家郎君费心了。天色以晚,请回吧!”依枫直接伸手,示意方致远离开。

方致远再次重重的叹息,他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冒失。本来是没想惊动依枫的。可是看见她的睡颜,又忍不住的伸了手。结果马上被依枫给抓住了,甚至将依枫给惊醒了。

想到这些,方致远深深的惋惜,如果自己不动手,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就没有如今这等事情了。

方致远冲着依枫抬手施礼,随后果断的离去。

依枫看着纱幔晃动,静了半晌,才悄悄的下了地。扶着花桌、窗棱来到门口。朝外望了望,确定方致远离开后才返回到自己那张雕花大床上。

她抱膝而坐,心中有着浓浓的失落感。她将下巴抵在膝头,静静的望着床褥上的刺绣发呆。

她真的是渴望关怀的,方致远今日的举动虽然冒失,但却让依枫的心头一暖。原来除了展娘她们,还是有人会关心她的。

可又有什么用处呢?她和方致远是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交汇在一起。她清楚,方致远也明白。可即使这样,他们好似都不愿意轻易的放弃对方,虽然没有挑明,却有着隐晦的**。

依枫很讨厌这种感觉。在她的心中,如果行不通,就应该果然的放弃,否则害人害己。

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动静,依枫心中一喜,随后又是一惊,伸手掀开纱幔,竟然见到知画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哎呀!娘子,你竟然醒了。都怪奴,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睡了过去。娘子可是渴了,要不要用些水。”知画扶着脖子,迷迷糊糊的问道。

依枫心中诧异,又有些担忧方致远,又有些担忧知画,于是开口问道“你睡了?怎么睡了?睡在哪里?”

知画一脸的绯红,有些愧色。“是啊,本来今日是奴守夜的,想着娘子最近都晕沉的很,就在外面坐坐。谁知道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害的奴如今脖子都有些酸痛呢!”

知画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妥。依枫悄悄的松了口气。还好今日是知画值夜,要是知书值夜,定能发现当中不妥。可知画心粗,丝毫没有察觉。

“睡在外面很容易着凉的,今后要注意一些。”依枫轻声的说着。

知画嘿嘿一笑,应了声,随后就递了一杯水过来。是温热的。

依枫一瞟就发现了门口处放着个小炉。她的心再次被温暖了。就算自己昏睡不醒。知书知画她们还是那么体贴。

想到知书知画的体贴和方致远的关心。依枫又想起了依琳。

自己的亲妹妹,自己全部的爱和呵护都放在了依琳身上。可是这丫头却给了自己这样的打击。

依枫觉得自己应该重新的振作起来。即使为了能更快的找到依琳自己也应该振作起来,而不是这样病病歪歪的躺在床上。

而且时间也不会在允许她继续耗费下去。石榴娇的成功,就是战役开始的号角。她还要面对汴梁的那个唐家。她必须让自己尽快的强大起来,杀去汴梁,让爹爹和母亲的愿望实现才行。

想到这些,依枫突然来了精神。

她有病么?她的身体情况她是最清楚的。压力大,唐家整个责任都压在她一个骄女的身上。因为作息时间不固定,饮食不固定,身体自然是没有之前好了。可除了这些,她没有其他的病症。

要说是有病,那就是自己那恼人的头疼似乎是严重了一些。从前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头疼才会找上来。可如今竟然时不时的就出来骚扰一下,让她防不胜防。可头疼又算得上是什么病症呢?

依枫知道,自己这次病倒,主要的原因就是依琳的出走,这对她的打击巨大。可如果想找会妹妹,自己一直躺在病床上怎么能实现呢?

如今勇子和王明达都在全力以赴的寻找依琳,自己在病倒,唐家要谁来管理。不行,她不能让自己在继续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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