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芳几个来得快,去得也快。

姥姥夏阳春望着江蓉无辜而绝美的容颜,自从她来到蒋家以后,罗芳母女三趟两头来找麻烦,江蓉与江家水火不容,早被所有人知晓。

“阿蓉,你跟姥姥交个底,罗芳的钱,你到底拿没拿?”夏阳春将江蓉拉到角落里,忧心道。

江蓉老实点点头。

夏阳春的脸刷地白了,紧张道:“傻孩子,你拿罗芳的钱做什么?真缺钱的话,我让你舅妈把那两万块还你。你,你千万不能干那些违法的事啊。”

“姥姥,我是拿了罗芳的钱,不过,我拿钱是干正义的事,也算是间接帮她跟江大力消灾解厄,积福行为。”江容笑眯眯道,眼里闪着冷漠的光芒。

想到父亲在电话里头对自己的态度,江蓉的心如坠冰窖一样,透心凉。

江家怎么待她都可以,她会反抗,吃不了大亏,可奶奶不一样,江蓉要救她。

夏阳春脸色骤变,厉声道:“胡闹,你赶紧把钱还给她们,不然,你奶奶可就遭殃了。”

江蓉冷冷一笑,笑意寒芒:“姥姥,你等着瞧吧,我很快就能帮我奶奶脱离罗芳的魔掌了。”见夏阳春还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她附到她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夏阳春惊得张大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所有的困惑都化为一声叹息:“你奶奶拉扯你长大不容易,你孝敬她是对的。可是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江蓉知道她说的隐患是什么,哪怕表舅爷郑春林那边帮忙捂着,以奶奶那耳根软的性子,迟早拗不过江浩那个混世小魔王的哀求,估计过了不多久就会打回原形,死活要回江尾村受累。

“姥姥,我奶奶要是有你一半的清醒,也不至于遭受江家惨无人性的对待。”江蓉语气唏嘘道,“我爸又是她抱养回来的,心不向着她。除了我,这世界上再没有人心疼她了。”

江大力是郑春花抱养的事,江蓉也是占了前世的未卜先知。

按照前世的发展,再过一个多月,郑春花卧病在床,当时她拉着江蓉的手,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告诉了她这个秘密。

可怜的老人守着这个秘密四十多年,临死的那一刻,也不得善终。

可笑的是,这个秘密江大力早就知道了,其实两年前,他的亲生母亲-姜美娟就找上门来,跟他母子相认了。

那个老太太与江大力颇有相似,江蓉却怎么也想不起是哪家亲戚。

要不然,江大力怎么会任由着罗芳欺负自己的老娘而无动于衷呢。

恐怕连他也想着有一天把郑春花赶出江家,再把姜美娟接回家。

江蓉眼里泛着寒光,咬牙道:“只要能救下我奶奶,让我背负再大的罪名,也是值得的。”江家人太可恨了,江蓉不介意让他们放一点血。

得知郑春花的身世,夏阳春颇为同情她,想了想,带着商量的语气道:“阿蓉啊,要不然把你奶奶接来跟咱们一起住,有我陪着她,起码能解解闷。”

江蓉搂着夏阳春的肩膀,摇头道:“姥姥,我倒是很乐意这么干,可我奶奶耳根软,被江家人随便煽动两句,就能把我们母女卖了。咱们还是分开住吧,我把她送进养老院,等她眼界开阔了,也许哪天就能想明白了。”她倒是很想告诉奶奶关于江大力跟亲生母亲相识的事,想让她彻底死心,却又怕她血压不好,受不得半点刺激。

却说罗芳带着女儿女婿风风火火赶回江尾村,三个人早想好了对策,绝对要郑春花出面对付江蓉。

“妈,记住了,千万别刺激奶奶,咱们还要靠她对付江蓉呢。”江梅叮嘱罗芳,千万别说江蓉偷钱之类的话,万一被人传了出去,惹怒了村长江海力,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罗芳无精打采地点点头:“知道了,你这话已经唠叨了三遍。老不死偏心江蓉,回头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让她见江浩了。”

“这个理由好,在奶奶心里,谁也及不上江浩重要。”宋正阳拍巴屁道。

三人走到郑春花的泥土屋,见到院子里坐着一群人,不仅是别人,连江尾村的村长江海力也在。

江梅脸色一变,对着罗芳道:“妈,是奶奶娘家的人。”

罗芳脸色铁青道:“这个老不死,把郑家人也招来了,想看我笑话是吧?”她大步走进去,看到被人群围着嘘寒问暖,颇为关注的郑春花,心里无端窜起一把火。

“妈,你老不是病着吗,怎么不在屋里好好歇着呀。”罗芳扯开嗓子,虚情假意道,又看了一眼郑春花身边的老人家,笑眯眯道,“老舅也来了呀,稀客。”

郑春花见到她时,眼里涌起一丝畏惧,不自然地往侄媳妇周金花身边靠了靠。

“妈-”罗芳唤她一声,伸手想扶她,却不想被周金花拦住了。

“表嫂,我们难得来一趟,老姑跟我们亲近亲近不行吗?”周金花阴阳怪气地冷笑道。

罗芳微微一怔,嘴角扯起笑道:“瞧表弟媳妇这张嘴,真是伶牙俐齿。我是想你们难得来一趟,怕我妈烦着你们嘛。”

郑春林重重地哼了一声,不看罗芳,反问一旁的江海力,语带责备:“江村长,你身为江尾村的一村村长,任由罗芳母女欺负我家老姐,也不管管他们,你看这破房子是人住的吗?还有,人病成这样子,也不带她去看病,难道想逼死她吗?”

老爷子句句戳中罗芳的痛处,气得罗芳龇牙裂嘴的,胃痛。

江海力自认倒霉,试图澄清道:“郑老爷子,不是我不管,而是春花婶子不愿意住江家的新房子,我也没有办法啊。”

罗芳一听是来兴师问罪的,忙大吐苦水道:“老舅,你说这话真是冤枉我们家了,是孩子的奶奶住不惯新家,非要住在这里,村里的人都能作证的。妈,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呀。”她又朝郑春花打眼色。

郑春花在她的目光逼迫下,差一点就要出声了。

“表嫂,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大姑住不惯新家?”周金花冷冷一笑道,缓缓站起来,矮墩的身子,却有一种不好惹的气势,令罗芳莫名心惊肉战。

“是怕被新家的人欺负,只好屈身在这里终日见不到阳光,连猪栏都不如的老房子吧!”她神情阴郁,目光犀利,冷笑,“罗芳,我说句不爱听的话,你也是做媳妇的人,哪怕不是你亲生的老娘,你也该尽尽孝道,你这样对待我老姑,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笑话吗?”

江蓉说对了,郑家再不出面,郑春花就要被罗芳母女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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