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芳拉开江蓉,质问蔡林群:“林群,一大早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家阿蓉又没招惹你,你干嘛骂人呢?”

夏阳春也在旁边道道:“洪群,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不当听的话,对我们阿蓉有误解?”

“什么误解,要不是江蓉在旁边搞是非,我家阿娟由钱二娘的外甥洪杰的婚事早就成了,就是她在背后讲是非,如今钱二娘说洪杰反悔了。明明两家都很满意的,就是你这个小娼妇在旁挑拨离间,害我们阿娟错过了好姻缘。”蔡林群眼睛里喷出仇恨的火花,骂道。

站在她身后的蒋小娟听了,脸羞红,忍不住流泪。

“没用的东西,你哭什么!谁让你长得丑,又没人家勾人的手段,活该洪杰看不上你,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蔡林群看不下去,喝了女儿两句,却是想镇压给江蓉看的。

江蓉眼里有寒芒闪过,敢情是钱二娘给她惹来祸根,那姨甥两人真不是好东西!

在江蓉想心事的时候,张丽芳早就怼上蔡林群了:“蔡林群,你误会阿蓉了,当初钱二娘来相亲时,我们当面拒绝了他,从没说过你们小娟什么坏话。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污蔑我们家阿蓉,钱二娘也真是的,乱胡乱编排人,等我去找她论理去!”

蔡林群冷哼道:“你当然这么说了,你不知道钱二娘怎么说你们家江蓉,说洪杰本来看上的是她,谁知她被大老板包养了,瞧不上他,怂恿他来我们家看闺女,本来这也无可厚非,我们家女儿人长得差了点,可你们说了什么,说是你们不要才让给我们阿娟,这话说得好像我们捡便宜似的。”

“如今洪杰又后悔了,指不定是你们又说了什么,要不然就是江蓉后悔了,又找上洪杰,两人暗度陈仓,戏弄我们家。”

蔡林群骂骂咧咧的,一脸怨恨的样子。

躲在她身后的蒋小娟也唯唯诺诺地,针对江蓉道:“江蓉,我是长得不如你,可你这样打击人,太不厚道了,我没有招惹你呀。”

江蓉一个头两个大,她被钱二娘与洪杰坑惨了。

江蓉心平气和道:“小娟妹妹,我从没有背后议论人的习惯,我跟你又不熟,干嘛要逞能招惹你呢?”她的目光灼灼,认真道,“但是话又说回来,你喜欢洪杰,可了解他的为人,适不适合自己?据我所知,除了跟你相亲,钱二娘还带着他频频去附近的村庄相亲,如走马观花一般,压根不是为了找媳妇,更像选秀。不是这个不合眼,就是那个又太差。”

见蒋小娟的下巴都要惊下来了,她又道:“这种人以为在城里买了套房子,就目中无人,自视清高,我才瞧不上他呢。”

“江蓉,你嘴上说得漂亮,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们小娟不像你认识那么多男人,她只想安安稳稳找个好男人,本分地过一辈子。”蔡林群见不得江蓉气势压过自己的女儿,奚落道。

江蓉耐心道:“婶子,我的年轻说话没有分量,你可以不信我。你不如多问打听打听,钱二娘是不是带着洪杰到处相亲,我敢说他至今没挑中合适的。这种性质的相亲,说得好听便是万里挑一,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自以为了不起,要真是有本事,为什么不在城里找一个,或者在他工厂里找个相熟的,知根知底岂不是更美矣。”

这个洪杰很有趣,江蓉前几日坐车回来,就在汽车上听到有人议论他,说他一个知识青年,大好前程,不爱城里姑娘,只爱乡下姑娘的淳朴。

狗屁的淳朴,那人看似人模狗样的,在城里混不下去了,又想娶个女人回来伺候他,才退而求次,以为农村姑娘好骗。真把自己当钻石王老五了,不过是个工厂技术员,在城里有一套房子而已。

听她这么说,蔡林群的神色也有些松动起来。

蒋小娟咬着嘴唇道:“江蓉,你是说洪杰别有居心?”

张丽芳见状,也在旁帮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听说钱二娘带着她的外甥相亲,每次双方相谈甚欢,但就是不合适。”她压了压声音,“我曾听别人说了,这个洪杰有特别嗜好,他的老婆就是受不了他才跟别的男人跑了。也不知道真假。”

蔡林群母女一听到这话,脸色骤然大变。

“钱二娘这老虔婆,哼,幸好我们家小娟没有上当。”蔡林群忙自圆其说,又对江蓉道,“江蓉,你当心钱二娘,整个龙下村都在传你水性杨花,跟野男人乱搞,有些老光棍都盯上你了。”

张丽芳骂道:“这个钱二娘,我非要撕烂她的嘴不可!”说完,她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江蓉担心她吃亏,也跟了上去。

她们来到钱二娘新盖的红砖房里,正好见洪杰走出来。

洪杰没想到江蓉会来找他,以为她回心转意,特地来勾搭自己,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江蓉端起院子里的水盆,朝他泼去!

洪杰瞬间变成了落汤鸡,气急败坏道:“江蓉,你干什么!”

钱二娘从屋里冲出来,见外甥被一群女人欺负,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旁边的扫帚就要找江蓉,没想到,江蓉剽悍,身形灵活地窜上来,三五二下就夺了她的扫帚,还狠狠地推倒她。

“张丽芳,江蓉,你们干什么!”钱二娘懵了,气骂道。

张丽芳本想上前论理,却被江蓉拦下来。

见外面围了不少的龙下村村民,江蓉想着趁着这次机会把所有的隐患一并除掉。有些人讲道理不行,需用武力震慑。

她居高临下地,目光倔傲而冷漠地扫向钱二娘:“钱大娘,听说你在村里败坏我的名声,害我姥姥一家受尽白眼。”

“放你娘的狗屁,谁说的!”钱二娘眼里有些慌张,大声嚷嚷道。

江蓉冷笑:“你有没有干过,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要不要我找个人来问问,听说你除了败坏我的名声,还带着你的外甥到处相亲,还到处给我扯是非。”

“江蓉,你有证据吗?”钱二娘还没说话,一旁的洪杰已经嚷嚷道。

江蓉眸光一沉,看着他,看到他的脸色发窘,似乎有些有虚,笑道:“洪杰,你这位大姨将你说是城里的钻石王老五,实际上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存折有多少钱,有房有车吗?有五险一金吗?将来退休金有多少……一个老光棍而已,也值得大肆宣扬。”她步步逼近他,凶恶道。

洪杰被逼到角落里,脸皮涨红,呐呐道:“我,我在城里有房子,我-”

“你的房子有多大,新的还是旧的,有电梯吗?有两百平方吗?”江蓉咄咄逼人道。

洪杰的脸刷地白了。

实际上,他在城里的房子是二手的,不过六十方,两房一厅。不过是仗着是个非农业户口,他就觉得高人一等罢了。

“说话呀!”江蓉用力一喝。

洪杰吓得倒在地上,后背早已湿透了。

“哈哈哈,原来是中看不中用!”

“我还以为他多有钱,原来不过是虚有土表。”

“闺女,看清楚了吧,这种人也就户口值几个钱,还不如咱们家种田的。”除了一些大老爷们在讽刺道,就连蔡林群也忙不迭教训蒋小娟,内心庆幸不已。

“江蓉,你发神经啊,谁让你管我们家的事!”钱二娘从地上爬起来,发狂道,“你这个被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敢骑到我们家头上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眼看就要捉住江蓉的头发,没想到江蓉最近服用空间的灵泉水,身体比以前更好了,轻松躲开她,还将她绊倒了。

江蓉冷冷一笑:“证据确凿,是你败坏我名声无误。我这次是给你一点小教训,下回你再敢招惹我,我绝不轻饶你!”

“我呸,你一个外乡人,敢管到老娘头上,你凭什么?”钱二娘吃了苦头,心里隐隐有些害怕。

别看江蓉长得艳美无比,可发起狠来,比狼还要凶,竟然撕破脸皮,跟你硬刚!

“我凭的是公道。”江蓉目光冷冷,沉声道,“我江蓉是来龙下村寻求出路的,带着乡亲们发家致富的,可不是专门来了找你打架。钱二娘,我的耐心有限,你别来招惹我,不然,我会跟你不死不休,死缠到底。”

“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腰,你凭什么带乡亲们发家致富,还是让大家学你陪男人上床的那门技术?”钱二娘讽刺道。

江蓉看着她,反问道:“就凭我会养鱼的技术,不仅如此,我还会盖猪栏,承包山头。”

“谁信呀?”钱二娘指着她,哈哈大笑,“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去做男人的情妇吧。”

“我信。”

这时,从人群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大约六十多岁,四方脸,一脸的沧桑,可是目光沉稳,他的背微驼,像是随时会被压垮一样。

这是龙下村的村长蒋光明,一个公正有眼见的男人。

江蓉跟他接触甚少,但听舅妈说他这人对事不对人,在村里很有威信。

钱二娘一见救星来了,便想着喊冤,没想到被蒋光明喝住了。

“你闭嘴,整日搞事搞非,别以为我不知道,谣言的祸根就在你身上。”蒋光明沉声道,“人家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也没招惹你,你何必败坏人家的名声。还有,你的外甥相亲的事,你趁早让他回去,别整到最后,连十里八乡的人都得罪了。”

洪杰没想到他的语气那么重,心虚得抬不起头来。

“村长,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本村村民呢?再说了,江蓉的为人,你随便去江家打听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我造谣了!”钱二娘气不过,反驳道。

蒋光明不理会她,走到江蓉面前,目光深沉,冷声道:“江蓉,我问你,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要承包村里的山头,还要带乡村们发家致富?”

“是真的,村长叔,我还想着过几日再找你商讨一下承包山头的事呢。”江蓉觉得这个村长不错,有眼光。

蒋光明点点头,他又问她:“我听说你卖了十几斤的鱼给江滨酒店,还跟那边签订了长期的订购合同,是不是真的?”想必是她经常在他家里打电话找陆南,被他听到了自己卖鱼赚钱的事。

江蓉点点头。

“卖了多少钱?”蒋光明问道。

“两千块。”

“多少斤?”

“大约三十斤吧。”江蓉如实回答,“不过,那时江滨老板给的钱,后面签订的合同,只有二十元一斤。”

蒋光明不说话,回过头,缓缓扫视一眼四周的村民,喊道:“蒋三,我问你,你家的鱼塘里的草鱼,能卖多少钱一斤?”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正是蔡林群的丈夫蒋三。

他憨厚一笑:“我家的鱼不值钱,才一块一斤,比不得。”

“哗,真的假的,二十元一斤,江蓉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就是,说不定人家跟她有那个关系,特地关照她。”

面对铺天盖地的舆论,江蓉看到蒋光明向她投来鼓励的目光,心里有数,挺身走出来,大声道:“江滨酒店那边说了,我养的鱼,他们有多少,收多少!”

“哗!!”

这回,村民们彻底信服了。

人家江滨酒店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无限量地收购江蓉养的鱼,这样诚意拳拳的合作,原因只有一个,江蓉养出来的鱼,与众不同。

“江蓉,下回你教教叔,叔不指望赚个二十元一斤,能有十块八块,我也烧高香了。”蒋三首先表态道。

蒋光明点点头:“江蓉,你记得你说过的话,有空来找叔,我给你特权,只要你干的事对村民们有益的,叔会给你开后门,你好好干!”

钱二娘跟洪杰被众人晾在一旁,气得差点晕倒。

仇恨的种子,也在那个时候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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