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这边接电话接的应接不暇。陆水月消了毒，穿好防护服进了猪场内部。
“我给大家看一下，这就是我们皓月公司的猪一个个活灵活现的，特别的可爱，他们都很健康，每天都要进行生理指标的检测，皓月公司保证，每一经提供到市场上的猪肉，都是最新鲜、最健康、最环保的！”
陆水月原本也不善于和人沟通。直播的过程当中面对手机屏幕那就更不知道怎么沟通了。
她也没有其他播手那种幽默诙谐，也没有其他播手那么多才多艺，更没有其他播手那种声嘶力竭，只是在平淡的，那么平淡的打广告。
……
“难道我对现在这个世界有什么误解吗？”叶君诚一脸的迷惑。
“叶总，您也不用多想，陆水月这绝对是个个例，这种事情也只有在她的身上才能发生，别的人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秘书在开导叶君诚。
“一张死板的脸，面对着屏幕，现在好，进了养猪场还带了一个面罩，连脸都看不清楚，既没有搞笑，也没有文艺，也不幽默，说话平淡无奇，现在竟然有五千万人在线看直播。”
“网上越骂越厉害，可是看直播的人却越来越多，一个都没减少。”
“最关键的是粉丝量竟然已经超过了九千万，这究竟是哪来的道理………”
……
叶君诚是迷惑，瘦子不懂胖就是完全的郁闷了。
昨天刚花了十万块买回来的粉原本想着今天能跟陆水月将粉拉平，明天再花点儿钱超过她，可是他的粉丝刚上了八千万，陆水月的粉丝已经飙到了九千万。
更令他郁闷到无法自拔的事情是陆水月竟然直播了，这恰好不是他的直播时间，他专门去看，看了之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叫直播吗？
这简直是在侮辱直播这两个字。
她漂亮吗？一点都不漂亮。
她妩媚吗？一点都不妩媚。
她可爱吗？一点都不可爱。
她善于化妆吗？她一点都不善于化妆，最关键是她根本就没化妆。
她甚至还在陆水月的眼角发现了一点点眼屎。
那么陆水月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不……有她有粉丝，她有九千万粉丝。
她还有五千万在看她直播粉丝。
光他统计，送出的火箭都已经快有几千个了。
瘦子不懂胖看着心酸呀。
尴尬呀。
羡慕呀。
嫉妒呀。
咬牙切齿呀。
他在最火的时候，一次直播也大不了有几百个火箭而已，没想到陆水月竟然有几千个火箭。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
陆水月的直播，在喧闹和谩骂中结束了。
直播结束了，可是喧闹和谩骂还在网上延续着。
陆水月有了另外一个外号，叫广告猪。
对于这些陆水月也很苦恼。
但她倒是不太郁闷，骂就骂吧，反正自从她出现谩骂声就没有停止过。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网友沟通。那么不做广告又能做什么？
等这批猪卖了，她就把她的账号关掉，她是真的不适合干这个。
……
“陆水月，你知道你昨天直播的时候，收到的礼物多少钱吗？”萧亚红眼睛都冒光。
“不知道……”
“八十万，整整八十万呀！”萧亚红激动的比划着自己的手指晃动着。
“这么多……”陆水月来越惊讶了。
“老板，以后你就别干别的了，就坐在办公室里直播，等着拿钱就好了！”
“不干！”
……
“还有二十万块钱吗？”瘦子不懂胖问道。
“你还要买粉？”
“我一定要超过她！”
“你不要冲动，咱们现在有八千万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数字，我看她也不是长久干这个的，她没有这方面的优势。她的直播我看了，平淡无奇，只是一时的偶然现象而已，你坚持住，坚持几天这阵风就过去了，第一的领地还是我们的！”
“你再给我二十万，只要把第一拿回来二十万很容易就能赚回来，你相信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好吧……”
瘦子不懂胖在这边大量的花钱买粉。
陆水月关了直播之后，也不再去经营，网上把她骂成什么样子，她也不回复一句，也不让萧亚红和罗浩等人帮着她回复一句。
陆水月仿佛忽然从网上消失了一样。
……
第二天，萧亚红进了陆水月的办公室。
“你知道你现在的粉丝量是多少吗？”
“不会突破一个亿了吧？”
昨天陆水月看了，是九千多万。
“不是！”
“那是多少？难道比这个数字还要大？”
“是掉了两千万，现在是七千万！”
“掉了？”
萧亚红很严肃地点点头，一脸这件事情很严重的表情。
“掉了就掉了吧，也很正常！”
“猪肉怎么办？”
“七千万也够了！”
“你的心态倒是挺好！”
陆水月笑了笑，“这是我的强项……”
萧亚红瞬间无语。
……
“终于超过了，终于超过了，我又是慢拍视频第一大V了。”瘦子不懂胖兴奋地狂叫。
“瘦子不懂胖，你买粉了吧，为了超过陆水月你也是煞费苦心了！”
“买粉这种事情很卑劣的！”
“买粉很可耻！”
“瘦子不懂胖，你堕落了，吸粉很上瘾的！”
“瘦子不懂胖，原来你是个隐君子啊！”
……
瘦子不懂胖开播之后非常兴奋，但是这一条条的淡漠让他的心情很压抑，纸里包不住火，网友们心里面儿都是清楚的，他买粉了。
但是只要从今天开始不买这件事，慢慢就会过去，网友们就会淡忘，他相信如果不是陆水月，没有人能撼动他的位置，但陆水月现在掉下了两千，说明她已经过去了，她就像一阵风一样很快刮过去了，她的位置稳定了，再没有人能够撼动。
接下来只要他能够表现的足够真诚，网友们会原谅他这次小行为的，何况他不承认，虚虚假假的，也没有人真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瘦子不懂胖对自己的未来，忽然充满了期待。
整个慢拍还是他的，没有人能够撼动他的位置。
前两天他太紧张了。
……
“要不你再直播一次吧？”萧亚红坐在陆水月的身边像一只小舔狗一样劝慰道。
萧亚红比陆水月更纠结掉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