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妈。”
姜盼儿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姜盼儿,你最好没有和那小子谈恋爱,要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对着姜盼儿的背影,林玉燕恨铁不成钢地大喊。
姜盼儿应都懒得应一声,推开卧房的门,进去后用力地甩上门。
“砰”地一声把林玉燕吓了一跳,她嘀咕了一句后坐了下来。
目光不知不觉移向了林亿儿离开的方向,让皱起了眉头。
她感觉林亿儿没有以前那么相信她了,变了很多,可是又说不出来林亿儿哪里变了。
她很想知道,林亿儿是敌是友。
看林亿儿对她的态度,似乎不太喜欢她,可是却还是帮着她的。
比如最近这两次,林亿儿救了她,也救了姜盼儿。
不知道林亿儿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她不只一次感觉林亿儿那十三岁的眼眸看起来像三十岁。
对了,林亿儿许久没有叫过她妈妈了。
偶尔称呼她一声,也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以前,林亿儿总会很亲昵地叫她一声“妈妈”。
难道林亿儿知道了她的身世么?
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了,林亿儿怎么可能会不问她?毕竟才十三岁而已,还在藏不住事的年纪。
还有那套房产,林亿儿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不小心看到了房产证?
她应该什么都不懂吧,要不然怎么会轻易地将一套市中心的房产转给姜老太太?
林玉燕觉得,现在的林亿儿让她越来越看不懂,谜点太多了,让她的大脑乱如一团麻
转眼到了期末考试前夕,姜家大院的上空似乎笼罩了一层乌云,让人喘不过气来。
姜家有姜盼儿、林亿儿、姜云城三个孩子要参加今年六月份的小升初考试,只剩下半学期,这次的期末考试不只让大家提前定位自己能够考到哪里,也让老师通过这次摸底来决定重点辅导谁能提高所任班级的升学率。
在这关键的考试来临之际,姜盼儿病倒了。
考试之前就说好了,姜老太太要通过这次考试决定姜盼儿能不能继续读书,这病倒了,可急坏了林玉燕。
相比较林玉燕的着急,姜盼儿要淡定许多。
她猛地咳嗽一阵,然后快速地翻看书本,再猛咳嗽一阵
如此循环,看得姜宜富这个后爸都心疼不已。
“这孩子也太懂事了。”姜宜富悄悄地对林玉燕说。
“可不是。”林玉燕抹了把眼泪,“就是命不好。”
说着说着,林玉燕的眼泪便止不住了。
“小小年纪就知道要努力,偏偏命运对她不公。如果这次没考好”
林玉燕说不下去了,顺势倒进了姜宜富的怀里。
“别别难过,我相信盼儿能够考好的,你看她发着高烧还在坚持复习,老天爷不会亏待她的。”
姜宜富面色一红,努力想着能够安慰人的话。
“如果没考好,富哥,你能不能去妈那里说说”林玉燕可怜地望向姜宜富。
“放心,盼儿一定能考好的。”姜宜富岔开了话题。
林玉燕眼底露出一抹厌弃,但旋即便恢复正常,她柔声开口。
“富哥,如果盼儿不能继续读书,这辈子就毁了。”
姜宜富轻拍林玉燕的后背,算是安慰。
“富哥——”林玉燕不放弃地撒娇。
“真不能读书也没关系,让她跟着老二去做生意,盼儿聪明,肯定能赚大钱,这辈子毁不了。”姜宜富想了想,说。
林玉燕变了脸,不满地抱怨道:“富哥,你是不打算替我出头了吗?”
“这还没发生的事,你让我替你出什么头?”姜宜富轻声哄道:“好了,别想那么多,盼儿多聪明,又刻苦,肯定能够考个好成绩,你别瞎想。”
“我也知道盼儿聪明,可万一呢?”林玉燕还是有些小担心。
姜宜富轻轻刮一下林玉燕的鼻子,“没有万一,盼儿一定会考个好成绩。”
“嗯。”林玉燕傻傻地笑了,笑得很甜。
垂下眼眸,她的眼底出现一抹嘲讽,没再说话。
“我们去房间聊聊?”姜宜富朝林玉燕眨眨眼,笑得很暧.昧。
“我也想去。”林玉燕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盼儿发着高烧还在学习,我想照顾一下她。”
林玉燕说完,抱歉地看了姜宜富一眼,走向了姜盼儿。
姜宜富不好再说什么,拿烟叶卷了一支烟,去屋外抽去了
第二天便是期末考试,快到考试时间,姜盼儿还没有起床,林玉燕急了,连忙推开了女儿的房门。
进去一看,姜盼儿小脸通红,用手一摸,滚烫得吓人。
“富哥,盼儿又发高烧了,怎么办?”
一着急,林玉燕便会六神无主,尤其这还关系到自己的女儿。
上次的事情,林玉燕已对儿子姜晓南失望透顶,再加上姜晓南要留在姜宜永那边,不跟她过来,她便彻底放弃了姜晓南,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女儿姜盼儿身上。
虽然知道姜盼儿成绩不算好,但这次考试考个中等没问题,她觉得她还是有盼头的。
却没想到临近考室姜盼儿又病了,昨天带她去打了针,吃了药,临睡前姜盼儿明明已经退烧了,却没想到考试即将开始,姜盼儿又发起了高烧。
这会儿就算能够起床,估计也赶不上考试了。
林玉燕急得不得了,却又没有办法。
“喂点退烧药,也就四门考试,撑一撑就过去了。”姜宜富走过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富哥,你快帮我拿退烧药过来。”林玉燕连忙扶起姜盼儿,边使唤姜宜富。
姜宜富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玻璃瓶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然后房门被推开了,姜宜富带着歉意的眼神出现在房门口。
“怎么回事?”林玉燕心底咯噔一下,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姜宜富手忙脚乱,将手中的玻璃瓶盖递过去,“我一拿,瓶子便掉了,只拿起来了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