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雪不懂,也不明白,她不懂的是,都是林家的女儿,为什么还要有嫡庶之分,她也是林家豪的女儿啊!她为什么要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继女。
是的!
林初雪其实是林家豪的亲生女儿,确切来说,她不是继女,而是私—生—女!
秦婉如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让她顶着继女的名声?
她不懂平时爸爸明明那么讨厌林落,却又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林落的身上,她那么喜欢叶斯宇,为什么林落可以,她林初雪却不可以?
不甘心,不服气,各种负面的情绪压得林初雪几乎喘不过气来。
于美玲在厨房出来,便见到丢了魂魄一般的林初雪,心疼得一踏糊涂,把她拉到二楼的房间里。
“小雪,你别难过,有妈妈在这里,不会让人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林初雪冷笑一笑,“怎么抢,我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谁说没有,现在机会不就摆在眼前吗?”于美玲摸了摸她的头发。
秦婉如都不是她的对手,林落一个黄毛丫头,她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林初雪红着眼眶,看向于美玲。
只见她那张没有多少岁月痕迹的美丽面孔,带着一丝阴谋的意味,对她笑得极其宠溺。
“宝贝儿,还记得妈妈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计划吗?你好好准备准备,今天,正好!”
林初雪一听,脸上由阴转晴,有些不可置信,“今天?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傻丫头,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今天人是林落约到家里来的,如果叶斯宇跟你发生点什么,你爸爸也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到时候,我们可以说,是林落不喜欢叶斯宇,又不敢反抗,所以把他推给你,还想让你背锅。”
从林罗说邀请叶斯宇吃饭的时候,一套完美的计划,便在于美玲心中产生了。
林初雪一想到今天以后,自己便是叶斯宇的人了,激动得无与伦比,手脚都无处安放了。
她既兴奋,又不安的模样,于美玲看得很心疼,“瞧你这个样子,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妈妈!”林初雪娇羞地跺了下脚。
“好,妈妈不取笑你,马上就要见心上人了,去好好准备一下吧!记住,不要穿得过于隆重,怎么随意怎么来,在给自己画个淡妆,记住,不要太浓了,不要让人觉得你是精心打扮过。”
如果林初雪刻意打扮,效果只会适得其反,一个人在什么样的状态下最美,不是精心打扮过以后,而是在那种随意的放松的状态下,一颦一笑才显得自然,也更能打动一个男人。
那头,林落对于于美玲的计划一无所知,顺利地接到了叶斯宇。
他今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T恤,米白色的休闲裤,身材比那么男模特还要好,高大精壮,休闲的服饰在他身上又有了别样风情。
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完美地成为了他五官最好的点缀,尊贵,优雅,文质彬彬,他姿态随意自然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来。
他一出现,林落立马觉得车内狭小的空间,有了一种无形的气场。
林落丝毫不怀疑,如果遇到霍御宸之前遇到叶斯宇,那时候的自己,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爱上这个完美的男人。
可!完美这个词,现在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定义。
“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跑一趟。”叶斯宇微微一笑,文质彬彬地说道。
“怎么会呢!一点都不麻烦。”
不麻烦才怪,林落长这么大,第一次请男性去家里吃饭,还要开车去接他的,实在太违和了。
叶斯宇给她的感觉很奇特,明明是个既优雅又斯文的男人,可她莫名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顺无害。
“听说林小姐是A大的学生?”
“是的。”
林落专心开车,没有主动跟叶斯宇说话,只有他问自己的时候,才会回答。
“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找什么样的工作?”
林落现在哪有心思想以后工作的事情,一心就只想着尽快说服林家豪,同意让林君起做手术,其他的,根本就没有想过。
林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暂时还没有打算,我准备明年再报考两个专业,毕业以后再考虑工作的事情。”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林落开车回到林家,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车子刚进林家大门,便见到有个白色的身影蹲在大门口的花圃前。
林落一下车,便见那个白色的团团朝自己小跑过来。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林初雪笑得一脸天真无邪,手里还捧着一把月季花,显然是刚在花圃那里折下来的。
林落眼神有些怪异地看着林初雪,她出门之前,两人才闹了不愉快,没想到一转头,她又若无其事的跟自己嬉皮笑脸,显然是有什么阴谋等着她。
这时候叶斯宇也从副驾上下来。
林初雪见到他,眼神飞快地闪过一抹阴狠,很快就被纯良代替了。
“斯宇哥哥!”她甜甜地喊了一声,过后便低头专心玩弄自己手中的额花儿。
林落心里的狐疑越来越深。
之前她为了见叶斯宇都是盛装打扮的,可是现在,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脚上穿着一双粉色的人字拖,脸上也没有精致的浓妆了。
这不太复合林初雪的风格呀!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样的林初雪,看起来更顺眼一点,清素淡雅却又活泼可爱,这样的形象,更符合一个只有十八岁小女孩。
叶斯宇朝着她微微颔首。
林初雪笑得甜美可人,亲密地搂着林落的手臂,“姐姐这花儿好不好看?我今天在院里散步,看到花圃里的月季全开了,好漂亮呀!”
“呵呵……你喜欢就好。”林落心里比较好奇的是,林初雪到底在憋什么坏主意。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但是不管林初雪想做什么,只要敢算计她,她都不让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