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金色阳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
趴伏在双人牀上面的叶栖雁,浑身皮肤都还是透着粉色,上面烙印着被疼爱过后的痕迹。
伸手往旁边一摸,被窝里已经是凉凉的,池北河不知何时已经起来了,她睁开眼睛去看,能辨别到浴室里有人在里面,还有哗哗的水声。
她“咕哝”声,试图坐起来。
可稍微一动,浑身牵扯的都还是酸痛感,尤其是小腹那里,涨涨的往下在坠着。
想到昨晚上的激烈,叶栖雁有些脸红。
是谁明明说坐飞机很累的!
浴室的水声停止,冲完澡的池北河从里面走出来,平时打理有型的黑发这会儿自然的垂下,有几缕在他的眉间,内双的黑眸里,依旧透着深不见底的成熟男人韵味。
只不过看向她的眼神,和昨晚一样似是想一口把她吞掉。
叶栖雁连忙拉高了一些被子,遮挡住了露在外面的肌肤,顺势的去将衣服都拿在手里。
昨晚他虽说坐飞机很累,但还是一连缠着她要了两次,而他往自己身体里钻时,她其实也在迎合着他。
女人和男人一样,往往也会有性谷欠上面的渴望,再加上和他上牀以后,似乎身体里原本一些沉睡着的东西全部被他给唤醒了,她很多时候也很渴望他。
跟他一起也有段时间了,多少能看出他在这种事情上的需求很大,外界如何传他不近女色的,叶栖雁不知道,但她能肯定的是,不管是他出差在外,还是平常纸醉金迷的应酬里,他从没有让别的女人近过身。
毕竟她也是个女人,从很多小细节上都能辨别出一些事。
他的衣服和身上,从来不会有女人的发丝以及香水味,面对她的时候,始终都是干干净净。
越是这样想,叶栖雁就越觉得这个叫池北河的男人很好,想到他昨晚来过医院撞到那一幕,即便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心里还是会隐隐担心着,不想他心里有着不痛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将他的心情放在了首位。
在被子下将睡衣都套在了身上,叶栖雁踩着拖鞋并没回客卧洗澡,而是跟着他的脚步也进入了更衣室。
池北河正背对着她,打开衣柜的在里面选择的衣服穿,里面挂着的衬衫陈列整齐,从黑白灰再到一小片的深蓝色,手指最后停留在那一小片的深蓝色上。
她的脚步放的很轻,他似乎也没感觉到,径自的脱掉了浴袍的开始换衣服。
一整片的背部轮廓露出来,随着他抬起的手臂,肌肉线条都被往上提拉着,精壮的臀包裹在子弹裤里,两条修长有有力的大长腿……
叶栖雁舔着嘴唇的移开视线,随手拿起了旁边圆桌上的台历。
什么时候竟又是进入了崭新的月份,上面每天里都有标注着节气,目光从上面不经意的掠过,只停留在其中的某一天。
那个日子她会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往回倒数十个月……
是他们两个陌生人,从此被绑在一张纸上。
前面背对着她站的池北河,不知何时转过身子,正系着衬衫的袖口看她,眉尾冲着她微扬,“没去洗澡?”
“没呢。”叶栖雁回神。
目光从台历重新移上他的脸廓,她想到自己跟过来的目的,“昨天晚上你去了医院,那就应该看到了在病房门口我和寒声,我们……”
“你昨晚说过了。”池北河系好袖扣,再改系另一边。
“事情可能和你看到的不一样,我和他只是……”
叶栖雁皱眉,虽说这种事情不好解释清楚,可还未等她组织好的语言完整的说出来,就像是昨晚一样,被他再一次的打断,而且更没有耐心一些。
“你不用跟我解释。”
池北河手上放慢了动作,然后都抄在了裤子口袋里,声音低沉里有一丝陌生,“有提前说好,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
不像是赌气的话,也不像是冷怒的语气。
叶栖雁心口莫名一窒,抬眼看到他的眼神讳莫如深,里面不是她所能看得懂的内容。
怔愣间,他已经迈着长腿走到了她跟前,薄唇勾起的浅弧邪魅,“昨晚累吗?”
刚刚都是错觉一样,他的鼻息又都亲*热的喷洒在她的眼鼻上。
“还好……”
叶栖雁的心都恍惚了下。
“昨晚我没太尽兴,今晚不会那么早放过你了!”
池北河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刻意的咬着字,直逗*弄的她脸上又泛出两朵红云来。
大掌又覆在她臀上,力道暧*昧的掐了两下,“快去洗澡,上班马上迟到了!扣工资!”
叶栖雁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视线里还有他薄唇勾起的浅弧,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率先走出更衣室,与此同时的,还有她刚刚手里拿着的那本台历。
被他沿途走过,用力丢在了垃圾桶里。
*********
正午,明媚的天气。
饭局设定在某家高档的酒楼里,二楼预留出的VIP包厢。
“今天咱们这里生人比较多,不过饭局嘛,就是多联络感情的地方!对了,叶科长和池总应该是旧相识了,不止一次吃饭了,那你们就坐在一起吧!”饭局的主人正在客套的说着。
“没问题。”叶寒声率先道。
“可以。”池北河也扯唇表示。
话音落下后,两张椅子被同时拉开,池北河和叶寒声分别挨着而坐。
饭局热络的开始后,很多不熟悉的人也都在酒杯碰撞间聊开,是惯常饭局里常有的热闹非凡。
进行到一半时,旁边的叶寒声忽然起身。
然后倒了满满一杯酒后,端着直接毫无预兆的朝着他示意,语气莫名间又颇显的意味深长,“这杯酒我敬池总!”
因为从饭局的最开始,他们两人就都几乎没怎么参与,席间谁说什么,也都是敷衍两句,所以这会儿叶寒声主动的端起酒杯来,其他人的目光也是都被吸引过来。
同样的西装革履,他们两人都穿出不同的味道来,一个潇洒,一个成熟。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池北河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抱歉的笑了下。
众所周知的,他在任何饭局上面都不沾酒水,已经是一种习惯,没有人会去强求,也不敢。
叶寒声和他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自然也是知道,“没关系!池总可以不用喝,但是这杯酒我还是要敬池总的!”
“叶科长坐这桌上这么久了,除了大伙一起,还没主动的单独敬谁呢!现在敬池总,这是有事求着啊,还是受惠于池总想要借机表达啊?”
他这样坚持,语言里又那么耐人寻味,在座也有看出门道来的。
“呵呵,有吧。”叶寒声闻言,笑了笑。
再度看向池北河,将手里的酒杯举了举,“池总,我先干为敬!”
话音落下,直接一饮而尽。
池北河蹙眉,端起了面前的茶水杯,轻啜了口。
*********
饭局在一个小时后结束。
在座不是有身份就是有职权的人,都有专车等候。
池北河也是没有自己开车,不过来的时候比较晚,让李哥将车停的远了些,所以在酒楼门口多等了会儿,同样走过来等着的还有刚打电话叫代驾的叶寒声。
“池总!”
池北河也是微点头示意。
其实除了一些虚伪的客套话外,他们两人之间关系并不熟络。
刚刚在饭局上该客套的也都客套过了,其余私底下的,两人没话可说,或是也根本不愿意说。
“池总。”叶寒声又主动喊了声,同时递过来个信封。
池北河见状,伸手接了过来。
信封打开,里面只有轻薄的一张纸,支票上填写了数额。
“叶科长,这是什么意思?”
池北河面露不解的看着他,长指捏着信封,薄唇轻扯的继续说笑般,“若是要行贿,也都理应我向叶科长才是!池氏每年那么多项目最后都要经过税务局的手,叶科长身居要位,稍微不顺心就足以够池氏上下喝一壶了!”
“池总说笑了,池氏在这冰城哪个局里都混得如鱼得水,又岂会在意叶某一介小小科长!”
“那要都这么说了,我更不懂叶科长的意思了!”
“池总不必担心!这钱不是公,而是私。”
“私?”池北河内双的黑眸薄眯。
叶寒声迎上他的目光,脸上的表情更加认真,“雁雁女儿住院的住院费和医药费,都劳烦池总费心了!”
闻言,池北河瞳孔里闪过一道冷光。
怪不得在席间要敬的那杯酒,原来醉翁之意是在这里。
捏在信封上的长指在收紧着力道,好像随时都能把里面那张轻薄的支票捏成碎末。
“希望池总不要推辞!我是真心感谢你在照顾着她们母女!”
“五年前是我误会了她,现在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很恨很责怪自己,也很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挽救这段感情,也是想要弥补她!”
叶寒声越是这样的真心实意,看在池北河眼里就越像是挑衅。
像是怕他会回绝,叶寒声没有给机会,直接笑着道别的往路边走,“我叫的代驾来了,那么我先走一步!”
看着他步履轻松的很快消失在银灰色的轿车里,池北河薄唇抿起的线条越发凌厉。
黑色的商务车也行驶了过来,坐在副驾驶的陈秘书恭敬的去拉车门。
在池北河屈腿坐进去时,手上的信封丢出来。
“池总,这是……”
陈秘书接过,不解的问。
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上没有表情,声音阴郁,“捐给红十字!”
*********
下午,池氏写字楼。
顶层总裁的办公室里,也不知空调到底开到了多少,却冷的人毛孔直竖。
池北河一身黑西装的坐在高背椅上,眼皮内双的黑眸深凹着,上面裹着层薄薄的冷霜,眉梢眼尾间也都偷着股犀利和阴鸷,此时薄唇也抿起沉默的线条。
怎么看,都是一副Boss心情不好的样子!
所以从饭局回来后跟着汇报事情的陈秘书,也是恪守以待的吊着半颗心在那。
手里抱着那份刚刚递上去的一份文件,这可不是平时池氏公事上的文件,而是涉及到Boss本人的私密xing的一份协议,因为当初是由他一手办理,也正是因为此,在不久就要生效的时间前,他需要再度处理。
观察了脸色半天,陈秘书犹豫着开口,“还有……”
“还有什么!”池北河沉声。
明显刚刚说完的事情,致使他的心情更加阴郁。
“那徐助那边,下周原定的拉斯维加斯行程……还去吗?”陈秘书为自己捏了两把汗,却也还是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
闻言,池北河眉间的褶皱蹙的更深。
高大的身躯靠在高背椅上,严肃的脸廓上没有表情的波动,眼神亦是,而薄薄的嘴唇,犹如两瓣凌厉的刀刃,谁都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饶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陈秘书,也揣测不出。
就在陈秘书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扯动了薄唇,只有很低沉的一个字,“去!”
*********
“请不用有任何的后顾之忧,黑纸白字,这场协议的婚姻只会持续十个月,不会影响你生活的任何。”
“有提前说好,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
“合作愉快!”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时,叶栖雁在做着梦。
梦里面有十个月在民政局前的画面,还有他先前陌生的语气,重重叠叠在一起。
感觉到脖子上湿湿的,带着些潮热,还带着些酥麻。
叶栖雁迷糊的睁开眼睛,池北河线条立体又饱满的五官深深落入了她的眼底。
有一瞬间的恍惚,梦里面十个月前还很陌生的轮廓,和现在熟悉的奇妙的融合,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已经在现实中。
还是他往下的大掌唤醒了她。
正沿着她光滑的腰腹一路往下,一直到她大腿*内侧的部位。
昨晚上又做了很久,此时不仅是体力透支着,身体也都还敏感着,有些耐不住他的触碰。
池北河翻身在她的上面,声音里有着清早刚醒时的沙哑,“累不累?”
叶栖雁如实的点点头。
却又在他渴望的眼神下,被蛊惑的摇了摇头。
然后池北河的薄唇就勾起来了,迷人又染着谷欠的笑音在她耳廓边散开。
两人都没了声音,被子下面一阵的簌簌在动,叶栖雁轻轻在枕头上别过脸,手指都抓在他结实的肩头上,感受着他正挺腰的一点点往里……
临睡前和初醒时,是意志力最薄弱的两个时候。
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也是。
感觉到他始终都兴致勃勃的在折腾着她,叶栖雁伸手摸到了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时间已经不早了,忍不住提醒着他,“再不结束……上班就要迟到了!”
“没事!”池北河不在意。
薄唇落在她锁骨上,拿出了Boss的霸气,“可以请假!”
“……”叶栖雁皱眉。
请假在家里做这种事情,也忒那个什么了吧!
只是很快由不得她想那么多,实实在在的沉浸在他高超的技术当中,只有破碎的口今声从嘴里不时的逸出。
折腾到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
叶栖雁拖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伸长着手臂去勾着地板上凌乱的衣物,才抓到手里两件,腰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再次跌入他的怀抱当中。
他的手放在那,她皮肤上就会泛起一阵热意。
叶栖雁轻咬着嘴唇,“不要闹了啊!再不去真的就旷工一天了!”
他是坐拥整个池氏的大Boss,多长时间不去公司都可以,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好嘛!
“你们组长这会儿,已经批了你五天假。”
池北河将她垂落着的长发全部撩在后面,很慢条斯理的说。
“为什么?”叶栖雁惊讶的回头看他。
池北河一只手向后抵在牀上的支撑着,另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不动,注视着她的内双黑眸,在晨光里炯炯发亮着,“我要去国外出差,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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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医院,儿科。
小糖豆眨巴着那双黑葡萄的大眼睛,挺翘的小鼻头线条里透着可爱,脑袋两边梳着两个冲天的小丸子头,若不是身上穿着的那身病号服,完全就是一到年底电视里常出现的中国娃娃。
将嘴巴里面塞着的糕点都一口咽下去,小糖豆用小手胡乱抹着小嘴,“妈妈,那你是要马上就出差了吗?”
“嗯对!”叶栖雁点头。
“一去好多天呀!”小糖豆惆怅的耸肩。
“是啊,妈妈也舍不得你。”叶栖雁心里也难过起来,搂住了女儿的小身板。
“没关系哒,我是可以理解滴!”小糖豆一脸严肃的昂头,很善解人意的说,“妈妈,你不用担心我哦,平时这里面有那么多护士姐姐照顾我,而且我人美嘴又甜,绝对能吃得开!五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我们母女俩就又能团圆啦!”
叶栖雁听着女儿稚嫩的童音,心里一阵柔软的感动。
小糖豆短暂的离别伤感后,就开始羡慕起来,“是真的要坐灰机出国吗?”
“是的。”叶栖雁扬起嘴唇。
“好羡慕呀,要是能带我一起去就好啦!”
看着女儿眼睛里流露出的期待和羡慕,叶栖雁一想到自己是和池北河一起去的,不禁有了深深的罪恶感。
实在无法再对上女儿那双澄澈的大眼睛,她低头看了眼表的说,“咳!小糖豆,妈妈还要赶飞机,就先走了,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安啦!把心妥妥的放肚子里!”
小糖豆猛点头,小手还往外推着她,“妈妈快走吧!要不赶不上灰机啦!”
在女儿懂事的目光边,叶栖雁带着深厚的罪恶感飘走了。
一出住院部的大楼,那辆等候着的白色陆巡就开过来在她身边,副驾驶的门被里面人打开。
哪怕是女儿住在医院里,她除了在他车祸住院那两天,几乎每天都是要见到女儿的,而且又都是在同一个城市,所以这样长时间的分别还没有过。
似乎也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池北河特意开车载她过来,让她面对面和女儿说一声。
坐上了副驾驶,叶栖雁将安全带绑在身上,还不确定的问,“我真的要和你一起出差?”
“嗯。”池北河重新发动车子。
似是察觉到她还要问,膝盖上被他丢了两本护照过来。
其中除了他的,另外一个还是新鲜出炉热乎着的,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悄悄给她办理好了。
她对于他去国外出差并不意外,上次去深圳和香港时,就有跟她提过一次,只是没想到同行的还有她!
心里还是有着疑虑,“可是这种事情不应该是陈秘书或者徐助……”
“没有他们,只有你和我。”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斜睨向她,只淡淡说了这句。
他的这句,反倒不像是出差,更像是他们两个的旅行。
叶栖雁舔了舔嘴唇,看着手里的绿色护照本,还是没有太多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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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八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
国际航班横跨了太平洋,中间加上转机的时间,到达陌生国度时已经是第二天临近傍晚。
在当今社会这样出国的热潮里,叶栖雁是第一次,而且在拿到登机牌时,她就知道了目的地是哪里,不禁是睁大眼睛诧异不已看着池北河的。
而内双的黑眸里,是和之前他说时一样的炯炯光亮。
从安全通道里一路走出来,到达专属的地方去取行李,一切都是由池北河操办。
叶栖雁在机场里都还环顾着四周,看向哪里都是新奇的,心情是有点小雀跃,又有些小紧张,可是却没有害怕,因为有这个叫池北河的男人在她身边。
全程她都像是小尾巴一样跟随在他后面。
看着他推着行李车,在跟着工作人员交流着,讲的全是英文。
许是没有见过他讲英文的样子,叶栖雁有些看的发呆,薄薄的唇扯动间,都是很纯正的流利口语,侧脸立体的线条里流露而出的都是迷人的男人味。
从出口出来,她眼睛凝在他高大的背影上。
池北河推着行李在前面迈着长腿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来向她伸出了手。
“WelcosVegas!”
等她走到他面前时,他薄唇对着她扯动着说。
听到她对自己的英文,叶栖雁怔了下,有些回不过神来。
“Thank-you!”良久,她才如梦的回了句。
池北河薄唇边划开了一抹浅弧,将她稍微一用力的揽在了怀里,额头相抵着,内双的黑眸将她整个深凝住时,低沉的嗓音改为了字句清晰的中文,“许你一个拉斯维加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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