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只野山鸡,又不是没吃过。铁柱那里也不容易,如今又多了一个娃,一只野山鸡也不够分的,这事情就算了。”张济民蹲在门边,看着自家老婆子的脸色,劝道。

张江氏狠狠瞪了张济民一眼,“你个糟老头子知道个屁,我懒得跟你说!”

说着,转身回了屋。

俞氏什么也没捞着,还挨了顿骂,心情也不好,也转身回了自已的屋。

而张有钱媳妇那边则是在到处寻找她家的那只老母鸡,听说有人见过一只老母鸡往田梗里去了。

田里的粮食早已经收了上来,只剩下一堆稻杆堆在田地里。

最后张有钱媳妇终于在田梗的小渠里找到了她家的那只老母鸡,只见那老母鸡头朝下的一头栽在里面,早已经死透透的了。

至于这只老母鸡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总之她家会下蛋的老母鸡是没了。

这可把张有钱媳妇给整懵了,直接哭天喊地了起来,“哪个天杀的,跟我家老母鸡是有多大的仇啊!竟然把我家老母鸡给杀了!哪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啊!”

旁边经过的人好心的劝道:“人家犯不着杀你一只老母鸡,指不定你家的老母鸡自已摔死了。”

“放屁!”张有钱媳妇直接朝那人怒骂一声:“你见过会摔死的鸡吗?一定是哪个挨千刀的畜生故意杀了我家的老母鸡!一定是见不得我家好!”

“这应该不能吧?”那人诧异道,“大家都邻居,同个村的,应该没有人这么阴损。”

“谁说不会!这可是我家唯一会下蛋的老母鸡!金贵着呢!一定是那人见我家的老母鸡会下蛋,一天还下两,所以心中嫉妒,就杀了我家的老母鸡!”

那人无语的一抽嘴角,这人什么心理啊?咋的都把人想得那么坏?

张有钱媳妇怒道:“你是不是看我家死了老母鸡,故意在这里兴灾乐祸?”

那人讨了个没趣,转身走了。

就冲她这蛮不讲理的无赖劲,活该死了老母鸡。

这边的事情,张铁柱家并不知道。

见天色不早了,张玉秀负责了烧了热水,给弟弟妹妹洗澡,李红香则是帮着张铁柱一起处理抓来的野兔和狼。

两只野兔都挺肥的,一只约摸有十来斤呢。

张铁柱杀好野兔后,然后一边开始处理兔皮兔毛。

这些兔毛得好好处理,拿到县里卖给那些大户人家,能值些钱儿。

县里的富户就喜欢冬天的时候买点兔毛虎皮狼皮之类的东西,可以做成裘衣棉袄之类的,可保暖了。

“夫君,要不另一只野兔咱不卖了,明儿个送去祖宅那边吧。”李红香想起上门来闹的事情,于是想了想说道。

不然祖宅那边知道夫君猎到了两只野兔,而不分给他们一只,指不定又要来闹事了,骂他们不孝顺。

张铁柱却是脸色一黑,哼了一声,显然是很不愿意。

“当年我腿瘸了之后,他们生怕会被我拖累,就把我们都分了出来,说得好听是分出来,其实是在赶我们一家五口出来。那时我腿没坏,也曾猎过不少好东西,一些虎狼狼皮豹皮还有狐狸皮,卖了也有十几两银吧,分家的时候就给了我们一两银子,这些年祖宅那边可管过我们什么?也就媳妇你对我不离不弃,带着三个孩子跟着我住这冬冷夏热的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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