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龙这一下,总算是把全村人,给揽到了一条船上。
外面的道路,经过那几个人的加紧施工,很快又恢复原样。
“二龙啊,你给看看,这样合适了吗?”罗长寿过来请徐二龙去验收。
徐二龙看看路面,示意大家拉着板车过去溜几圈,试试路面结实程度。
“比过去的路面强多了。”大家拉着板车来来回回辗过几趟后,由衷赞叹。
毕竟以前的路,这久了,总是坑坑洼洼不平,现在相当于重新修整过,比以往平坦多了。
村民们纷纷伸着大拇指,夸奖着徐二龙。
这算是间接为村民办了一件实事。
家具厂里,那些破烂的原料丢在一边,徐春生把剩下的木料,进行着二次加工,争取再废物利用。
一切又恢复如常,跟以往繁忙的景象没有差别,仿佛昨天刀疤脸一伙人过来闹事完全不存在。
徐小玲跟在乔利富的身边,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像个小跟屁虫一样。
“乔大哥,你昨天打架,看着好厉害,你这是练过武功的吗?”小丫头睁着圆溜溜的双眼,好奇的问着乔利富。
“嗯。”乔利富点点头:“我跟着我师傅学的。”
“那一定很辛苦吧?”小玲问道:“我听说,这练武,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真的吗?”
乔利富点点头。
他想起自己为了练武,天天跑步练功的日子。
每天早上乔利富点就起床锻炼身体素质,学习散打技术,每天都是练到最晚,才离开。
而且,训练的时候,他专门找最强的高手对抗,就算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不在意。
那些日子,真的很苦,没有过人的毅力,只怕没几人能坚持下来。
但他不在乎,他要想成为最强的人。
每个人,在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事情时,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所知的屈辱。
“你怎么会想着去练武呢?”小玲依旧好奇的追问着:“为什么不读书呢?”
在她的认知中,大家不都是上学读书吗?
就算不上学读书,像以前她们村的人,如喻平、金牙齿、黄小刚这些,不都是在村里干活挣工分吗?怎么去学练武呢。
乔利富闻言,脸部线条略显僵硬。
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徐小玲眼珠子一转,大概就猜到,乔利富肯定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了。
她可是未来的作家,有着极为丰富的想象力,一点点事情,就能八卦的想出无数狗血的剧情。
难道,乔利富在老家,有一个深爱的姑娘?
结果,这姑娘遭受了恶霸的侵害?
等乔利富赶到时,这姑娘,已经香消玉陨?
而乔利富受此刺激,想找恶霸报仇。
奈何恶霸一伙人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此刻小玲脑海中,已经自动代入昨天刀疤脸一伙人的脸嘴)。
乔利富根本不是这一伙人的对手,在报仇无望之下,乔利富几乎走了绝路。
可天无绝人之路,机缘巧合下,乔利富遇到了一个世外高手。
这世外高手,教了乔利富极为厉害的武功,此后,乔利富就打遍天下无敌手。
于是,乔利富痛快的手刃仇人,快意恩仇,此后就浪迹江湖,四海为家,刚好碰上自己的二哥,然后,两人臭味相投,结为异姓兄弟,同生共死……
这么想着,徐小玲情不自禁喃喃出口:“乔大哥,你也不用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你替她报了仇,相信她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乔利富此刻在回想,他为什么走上练武这一条路。
听着徐小玲这一句话,乔利富刚才冷硬的脸,终于柔和一点。
他努力挤出一点笑容。
“嗯,你应该多笑笑。”徐小玲又道:“平时你这人,看着冷冰冰的,又不多话,你应该多笑笑,这笑起来多好看啊。至少,不象之前那样的苦大仇深。”
自己一脸的苦大仇深?
乔利富摸着自己的脸,嗯,好象有点道理。
徐二龙在屋子里,私下又奖励了乔利富三百块钱。
奖惩分明,这才能让人好好跟着办事。
昨天的事,乔利富算是立下汗马功劳,凭一己之力,完爆刀疤脸那一伙人。
否则,没有乔利富的重拳出击,起不到那么大的威摄作用。
乔利富拿着钱,
徐小玲在一边,看着暗自心疼。
这打一架,好亏啊。
这前前后后,二哥搭了多少钱出去。
不过,把那些坏蛋给按在地上摩擦,想想其实也挺爽。
徐小玲暗想,二哥东奔西跑忙着赚钱,果真好有用啊,至少,在别人欺负上门的时候,可以痛快的回击。
刚想着这个问题,那边房间的电话一个劲儿的响,可惜在电锯的嘈杂声响中,徐二龙他们根本没听见。
直到大家中午休息的时候,电话再度响起,徐二龙过去接起了电话。
“你好,这儿是徐记家具厂。”徐二龙拿着电话客套嚷了一句。
“我找徐二龙。”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不大确定的男声。
“我就是,你哪位?”徐二龙问的。
“我是袁记者呀。”原记者在电话那端回答。
“是你呀,袁记者。”徐二龙接过话说道:“我就说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徐二龙自己都纳闷儿了:“你怎么知道我这边的电话?”
袁记者的笑声在电话那端传来:“对呀,当初你就留给我皮鞋厂的电话,不过这次我到京城来了,打电话去皮鞋厂,就问到你这边的电话了。”
“你来京城了?”徐二龙挺惊讶的:“那你现在在哪儿?”
袁记者笑道:“我这次是到京城来参加新闻工作者表彰大会。听说你也在京城,我就找过来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还是我来找你吧,顺便看看你这边的家具厂。”原记者说。
“行。”徐二龙爽快的把这边村子的地址报给了他。
为了避免袁记者到时候来到村里找不着人,徐二龙估摸着时间,站在村口溜达,不时向着那端路口张望。
“这是在等谁呢。”村长罗长寿裹着棉大衣溜达过来搭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