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贷款材料给准备好,徐二龙将这些材料,交到徐行长,安心等他给审批。

这期间,他跟着乔利富,也练练散打。

徐二龙打架,算是虎的,可跟人家这真正的练家子比起来,确实不够看。

在乔利富的指点下,徐二龙一招一式,也学得极为认真。

两人现在的年龄差不多,都是十八九岁的年龄,谈论起武术来,也是挺有共同语言。

可以说,这阶段的乔利富,还是挺耿直挺义气挺有冲劲的一个小伙子。

越是这样,徐二龙越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成名。

这是救他一命,也算是救别的几人一命。

“徐二龙在不在?有你的信。”门外传来声音。

这是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在这一片区的街道送信。

徐二龙拿了毛巾,擦擦额上的汗,伸手打开房门。

接过信,看看是平信,从京城寄来的,看字迹,就是温叶寄的,徐二龙也不知道该说啥好。

从京城离开时,他特别的叮嘱温叶,如果有什么大事急事,记得第一时间就拍电报或者打电话过化工厂这边来。

可现在,这寄来的是平信,显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急事。

徐二龙去洗了脸和手,示意乔利富自己练,他坐回客厅的沙发上,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开始看信。

“二龙:

你好。

见字如面。

你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我每周末有去家具厂看看,目前家具厂一切运转良好,不用担忧。

幺爸这几天,又新收了两个徒弟,前期又有两人出师,按熟练工正式发工资了,每天生产的家具,比前阵子又多了不少。

为了促进销售,我自作主张,如果每次批发家具的数量,达到五十套家具以上,每套价格低一元钱。我核算过了,这成本降低一元钱,影响并不大,如果能更大的增加销售,可以更快的回笼资金……”

信里,温叶絮絮叨叨的讲了许多,不外乎就是家具厂的现阶段的情况。

然后,又讲了一下徐春生和温老五现在的情况。

最后,才是说她自己在学校的种种情况。

至少现在,老师和同学对她都还不错,大概,也是最初送的礼有关系。

而且,她们这边男女比例是张金芳比7,身边大部分是女同学,虽然有些小龌龊,但也没有什么大矛盾,一切都挺好。

最末的时候,她在信尾写上一句,想你。

徐二龙看着这句话,才心满意足了。

这前面汇报工作的部分,谁感兴趣?

只要没出大乱子就好。

徐二龙只关心,他不在京城,温叶想他没。

将信反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漏掉任何重要的消息,徐二龙才将信折好,重新装进信封。

乔利富练完功,拿着毛巾擦着汗水过来。

看样子,他准备歇歇。

徐二龙趁着这个机会,拿着信,长叹一声。

“怎么了,二哥?”乔利富问他。

虽然乔利富的年龄,比徐二龙还大上这么几个月,但大家都已经习惯的跟着叫徐二龙二哥了。

“刚才收到信,听别人跟我讲了一个事,心里不舒服。”徐二龙说。

乔利富看着他,显然,没有要接下话的念头。

嗯,直男,愣头青,徐二龙心里暗自想,都不知道接话?难怪后期会被一个女人给耍得团团转。

“唉,我认识一个人,一个很厉害的男人,结果,他居然爱上了一个坐台小姐,最终搞得家破人亡……”徐二龙自说自话,却是故意说给乔利富听。

“什么叫坐台小姐?”乔利富问。

徐二龙哑口,嗯,这个时间段,应该还没有这个词出现吧。

“说错了,就是一个古时候所说的烟花女子。”徐二龙道:“唉,明明他自己有老婆有孩子,居然为了这个烟花女子,杀人放火,太不值得了。”

“他做这些,也不会想想他的妻儿,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徐二龙说。

末了,他对乔利富道:“你以后,可不要象他这样子啊。”

乔利富听得莫名其妙,这怎么提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他抿着唇,眼中闪过坚毅之色:“我不会,在没有扬名立万前,我不打算找女人。”

这是女人只会影响他出拳的速度吗?

不管他怎么想,徐二龙感觉,以后有机会,还是多跟他讲讲这方面的案例,警钟长鸣。

这阵子,熊亚伟也带着车队过来。

这按时给百货公司和皮鞋店补货,是他必须要定时完成的任务。

“太好了,我就预计,你这两天该到了。”徐二龙笑道:“我在等你呢。”

这还是上次熊亚伟家庭变故后,徐二龙再次跟他相见。

隔了这么久,熊亚伟的状态,比前阵子要好上那么一些。

没有神思恍惚,但看上去,还是憔悴,不修边幅。

居然看着胡子拉碴的,这是完全不注意个人形象问题。

唉,看样子,还得给些时间,他才能从那个打击中恢复过来。

眼泪洗涮不掉的耻辱,只有交给时间了。

“熊大哥,你这是几天没洗了?去我家洗洗澡,休息一下,顺便我们哥俩再好好的喝几杯。”徐二龙笑着邀请他。

不敢跟他再在外面喝酒了。

上一次喝酒了,徐二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熊亚伟给拖回家。

这样的经历,徐二龙不想再感受一次。

徐二龙在外面的烧腊摊子上,买了好几样凉菜,准备回去下酒。

刚好是星期天,小玲放假在家,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盘腿看着书。

看着二哥回来,小玲迅速的把书给背到身后。

可不能让二哥知道自己在看闲书。

当看清徐二龙身后还跟着熊亚伟时,小玲哼了哼,从沙发上起身,一扭头,马尾一甩,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丫头……”徐二龙自嘲的笑笑,也没多说啥。

今天张金芳也跟着在家休息。

这阵子,她在百货公司摆个缝纫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充实不少,甚至连在厨房做清洁,都还在哼着歌曲: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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