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想帮你啊。”温叶说。

“帮我?”徐二龙笑了起来:“你平时把我喂饱一点,就算是帮我了。”

温叶紧张兮兮的问:“那你是饿了吗?我给你下面吃?”

徐二龙顿时笑了起来。

温叶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在笑。

不过,看着徐二龙笑得如此的开心,温叶跟着羞涩的笑了起来。

徐二龙伸手拉过温叶,正想亲热亲热,结果,张金芳她们回来了。

张金芳今天是去给邻居送被套。

她现在在这条街,多少有点名气,大家都知道,她的手工好,裁缝技术也行,会帮人做枕套被套之类的,大家有事都乐意找她。

只是没想到,她前脚才回来,后脚,又有一对夫妇找上门来。

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看上去,有些眼熟。

“你好,徐二龙同志。”男的走过来,笑眯眯的跟徐二龙握手。

这架势,颇有一点领导过来视察民情的样。

徐二龙心里纳闷,这是谁啊?

但面色不显,同样微笑着跟他握手,借这个机会,把人给打量清楚。

来人穿着白衬衣,在这个年头,已经表明身份,不是一般的平头老百姓。

“二龙,这是我们街道办事处的赵主任。”张金芳给徐二龙作介绍。

徐二龙笑着道:“你好,赵主任。”

心里却是寻思,这街道办事处的赵主任来找自己是干什么?平时也没怎么交往吧?

“是这样,大家都是一个街道的,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过两天,是我家老太太满七十大寿,就请了我们街道的这些人,希望大家都过来热闹热闹。”赵主任身边的妇女笑着补充。

“哦。”徐二龙含糊的应着,心下大概也明白,这是又一个吃卡拿要的吧。

人家不在工作上跟你吃卡拿要,人家就名正言顺的给家里的老人办寿,你总不能说人家尽孝心有问题。

但凡家里有个什么大事,就是这些人巧立名目的时候。

送走这两人,刚才一直在探头探脑看情况的杨婆婆拐进来,对张金芳道:“你们才搬来没多久,是不知道,这个赵主任,一年到头,就是办这样,办那样,上半年才给孙子办了满月酒,这下半年又是他丈母娘过七十大寿。”

“他这是全街道的人都请了?”徐二龙问。

“怎么可能。”杨婆婆道:“人家也是看人下饭的,一般人,人家可不请,人家请的,全是这个街道家庭条件不错的。”

所以,自己被当肥羊给盯上了?

徐二龙不反感送礼,也感觉,经常请人吃饭,维持一下人际关系也正常。

但现在自己明显跟这个街道办事处的赵主任,没多大的人际交往。

总不能自己是一头肥羊,谁都可以上来薅一把羊毛吧?

不过徐二龙还是决定,去参加人家的寿宴,人家已经上门亲自请了,不去也太不给脸面。

****

袁记者联系好了他所认识的同行、朋友,约好了这一天进行采访,对云集中学所考的十八个大学生做采访,来一爆宣传。

除了温叶,别的十七个学生,听着这消息,是又惊又喜。

这考上大学,已经够他们惊喜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记者来对他们进行采访。

虽然采访的形式,是打包采访,是以云集中学考出十八名大学生的名义采访,可总算有机会能上新闻报纸,可以算是光宗耀祖的事。

许多人已经打算,到时候,等在新闻报纸上看见自己的名字,一定要把这个版面给剪裁下来,然后框上,留作纪念。

毕竟,能上报纸,这可是极度风光。

可再一听,自己前阵子写的经验总结,居然让徐二龙给编撰成册出版,上面一长串的作者名上,还有自己的名,那更是欣喜。

普通人能在地方报纸上发表一篇豆腐干的文章,就够吹嘘的,会被人冠上大作家的名。

可他们,居然能直接出书。

而且,到时候,还有一趣÷阁稿费。

朱飞飞听着这个消息,几乎是哭出声。

真要能分到一趣÷阁稿费,那太好啊。

她家里那么困难,母亲看病,一直要用钱,这考上大学的喜悦,也冲抵不了现实的烦恼。

就算大学有一定的生活补助,可人家也没说,要给你家里扶贫,替你父母治病还债啊。

甚至,她已经跟那些亲戚打了借条,承诺上大学后,每个月从自己的生活补助中,攒出二十块钱,来慢慢还帐。

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办到的事。

可现在,居然能有稿费,这不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激动中,她看着石校长,再度哭,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之财而哭。

谁能想到,当初只是想写给徐二龙的一些考大学的经验心得,居然能变成稿费?

“别哭了,别哭了。”石校长劝着她:“换作别人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逼着你们来呢。”

朱飞飞不好意思的抹着眼泪:“对不起,石校长,我就是一时间太激动了。我保证不哭了,省得给大家抹黑。”

石校长心中感概,还好,自己当初被徐二龙给说服,同意搞这么一桩事。

这能让大家换一趣÷阁稿费,大家名也有了,利也有了,是皆大欢喜的事啊。

袁记者忙着忙后,安排着采访的事。

然后,他发现,徐二龙居然没来。

这样重要的场合,他怎么还不来呢?

“石校长,二龙这是上哪儿去了?”袁记者问着石校长。

“我也不知道啊,不是约好了时间的吗?”石校长扭头,向着场外张望。

袁记者踱着脚,急得不时的抬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他这不是显摆他的手表,他纯粹就是看时间。..

别以为,大家都很闲,是来这儿闲逛的,大家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这也是看在有钱拿的份上才来采访。

“我去找找他。”石校长说。

“我也去。”袁记者说。

这事是徐二龙一手主导的,他不来,这场戏,还怎么开锣?

袁记者一走,石校长跟着走,那些同学,当然也察觉到不对。

“二龙怎么没来?”

“难道他出事了?”

“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来啊,走,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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