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忙天忙地,这边跑刑部,那边跑皇宫,各种交接工作,手里刚忙活完,又有新的案子或者工作需要调查或审阅,好在应家并未再找她麻烦——也许是萧泊的原因。

等到她闲下来时,才发现已经入冬了。一早醒来,窗外头已纷纷扬扬卷下一地的白雪,晶莹剔透。

她刚醒坐起来懵懵地看着窗外,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强行按回暖烘烘的被窝里。

“……多睡会。”

邢修半被胁迫半自愿地窝在萧泊的怀里,做了个赖床分子。

起来穿衣裳,衣裳已经全换成应时的厚衣服。

二人一同吃了一顿为数甚少在一起吃的早饭。

出门前,邢修的肩膀一沉,原来是萧泊将一件大氅搭在她身上。

萧泊把她人翻向面朝自己,给她系绑带,抚平她衣裳上的褶皱,照例叮嘱她一句“平安回来”,才放她走人。

日子不紧不缓地就这么过下去,偶尔见了叶寅湳,他也像避猫鼠儿似的见了邢修就躲,大有老死不相见的意思。她看不他,心里也就没那么计较。

太平静了,好似那皇上,那应家,那容衍,那夏天凛,统统都不见了。

风雨欲来之前,哪怕有片刻的安宁,她也乐得自在。

这清闲时间里,她竟然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冬日暖阳,她踏步在刑部转,想去找一卷陈年旧案来观摩研究。

以前的卷宗室给烧了,因为地儿不够,如今的建在了刑部里最偏的地方。

基本上没有案子谁也不会去那里。

邢修今日是兴致很高,便独身一人去了那里。

室内堆满了卷宗,成堆成堆的摆放,竹子陈旧的味道与墨香味久久不散。

因为当时抢救得及时,大部分的卷宗都保存尚好。只是后面刑部一忙,都无人再去整理了。也不知道摆放在一齐的卷宗是不是一个年代的。

邢修俯身去翻找,无聊之余,一边翻着一边与吱吱聊天。

吱吱:“主人,这么多卷宗,你要找到你想要的那份得何年马月去?”

邢修:“那你来找。”

吱吱:“……”

吱吱停住了,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在扫描找卷宗,过了半天,吱吱兴奋地喊道:“吱吱找到了!”

那个语气,像喜极而泣。

邢修淡定十足:“哪里?”

吱吱连忙道:“不是卷宗,吱吱是找到网络了!吱吱正在连网!!”

邢修:“快!”

吱吱激动得连着邢修手上的银镯都在不住地颤动,它刚连上,立即收到一个视频邀请。

来电者是集团核心内部基地。

邢修二话不说,接!

震动闪碎画面滋滋声过后,终于清晰起来,在她脑海中投放。

“修姐姐!”娇俏的声音响起,同时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少女出现在荧幕中,她活泼地打了个招呼,“你还好吗?真是谢天谢地,姐姐还活着。我快担心死你了!”

她动了动身体,荧幕里又出现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冷面男子,她补了一句,“我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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