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唐军军营里的号角吹响,出征的将士已经做好了准备。
李恪一身黑衣王袍和李靖一身戎装出现在了两路大军的面前,看着眼前两路大军的主将和副将,还有这六万士气高昂,战意浓烈的士兵,两人的心里多了一份对未来战争能够取得绝对性胜利的期望。
李靖看了李恪身边沉静如水的李恪,很满意他现在的沉稳的表现,在李恪看他的时候他微微点头,将说话的权利让给了李恪,李恪这也是这是李靖对自己一种栽培,他便不客气的说道,“将士们,面对突厥的大军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六万精骑怒吼道。
“本王也认为你们不怕——”李恪吼道,“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看到六万多将士有点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恪的话,李恪继续开口说道,“因为你们的男人,你们的顶天立地的热血男儿,不管你们面对是什么敌人,本王相信你们都不会怕!”
“杀——杀——杀——”六万精骑大声吼道,李恪激情了他们身体里流淌的热血豪情。
“杀——”孙贰朗突然拔刀指天,大声吼道,“杀——杀——”
“杀——杀——杀——”六万精骑瞬间便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杀气滔天,让整个军营陷入了恐怖的气氛之中。
“咴咴……”
强烈而恐怕是杀气使得军营中的战马感到不安!开始变得很烦躁。李靖看到眼前六万精骑爆发了二十大军才能爆发出的强烈的杀意,很佩服的看了李恪一眼。
“男儿立志出云州,不败突厥死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李恪低声吟道,“将士们,本王等你们凯旋!!!——出发——”
“驾……”战马开始移动,缓缓的六万大军在夕阳的余辉之中离开了唐军大营,分别分成了左右两路消失在李恪和李绩的视线中。
“真是一只雄壮之师啊!”李靖感慨道,他现在才发现,不管是什么样的队伍只要到李恪的手里,瞬间就能成为一只铁军,这不是说这支军队战力有多强,而是李恪善于激发他们的潜力,能够是他们发挥出更高是水平。
“大总管说的是啊!”李恪也叹息道,“任何一支军队就需要要有自己的军魂,只要有了军魂,这支军队就不会打败仗。
这就等于一个剑客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就算对手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是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这就是一种杀敌的精神。”
说道这里,李恪看到李靖在认真的听倾听,他不由地将语气加重道,“事实证明,一支具有优良传统的军队,往往具有培养英雄的土壤。
英雄或是优秀军人的出现,但往往也是由集体形式出现,而不是由个体形式出现。理由很简单,他们受到同样传统的影响。养成了同样的性格与气质。任何一支部队都有着它自己的传统。
传统是什么?传统是一种性格、是一种气质!这种传统与性格,是由这军队队组建时首任军事将领的性格与气质决定的,他给这支部队注入了灵魂。
从此不管岁月流失,人员更迭,这支部队灵魂永在。这是什么?这就是我们的军魂。而我们大唐的军队论士兵素质,战备都很强,唯一欠缺的就是灵魂。”
李恪话说道这里,他便不在言语,而李靖也能懂李恪的意思,他现在就是在培养这种气质和灵魂。
两人就这样沉默不语的来到了李靖是帅账。
“大总管,本王认为你还是留在军营比较妥当吧?”李恪试探性的问道,李靖年事已高,他这是为李靖着想。
没想到李靖瞪了李恪一眼,冷声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能——廉颇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李恪对答道,不过当李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和李靖不由地都笑了,两个人笑的很开心和自然,就像相识了多年的朋友一样。
第二天,李恪和李靖一大早便聚集在大帐,两人将程名振召集到帅账,跟他交代了一些守营方面的部署。然后便开始集合六万大军开拔,目的就是将战线前移,这样就变是兵败撤退也能撤退到图论河,而不至于让大军没有了充足的水源。
李恪和李靖身边的六万精骑中除了李靖从长安带出的四万新军精骑之外,就剩下了李恪最为精锐的骑兵,其中就有五千重骑营,五千的鬼面骑,但这其中不包括李恪身边两千的黑衣鹰卫,在任何时候,任何战役当中,李恪都不会将自己的亲卫算到大军的序列当中去,这是他的原则。
李恪和李靖的六万大军向图图河行走了将军六十里,斥候便汇报说前方三十里外发现了突厥骑兵,数量很庞大,大概人数估计在十万以上。
“这可能就是颉利的派出的试探我们的人马吧?”李恪问道。
“十万之众?”李靖也疑惑道,“颉利将大军驻扎在图图河边,又派出他主力大军的一半的兵力,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确实觉得很奇怪——”李恪附和道。
“不管是什么情况,还是先让将士们就地休息进食,然后再准备战斗!”李靖命令道。
“诺…”李靖身边的郭侍封和孟山两人回道。
六万大军便就地扎营,养精蓄锐,静等强敌来犯。
颉利的大军宿营在图图河边,但现在颉利可汗亲自率领十万大军驻扎在了离图图河两百里的位置,他前面三十里处发现了大股唐军,这让他很惊讶,同时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是杀意。
而颉利之所以亲帅十万大军前来攻打唐军在图论河的营地,他就是想会会李恪,看李恪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将自己的心腹爱将斩杀,而且还能歼灭两万突厥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