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饶有兴趣的看着两拨人引经据典,挣得那叫一个精彩。

李恪正看得津津有味,没有想到却因为李世民的一句话,战火便烧到自己身上。

“混账!”李世民见两波人吵得不可开交,勃然大怒道。

“属下殿前失仪,望殿下责罚!”众人大臣见李世民发怒,立马认怂道。

“哼!李恪你是当事人,如何看待长孙无忌质疑你抄袭之事?”李世民板着脸道。

“父王是让儿臣说真话还是假话?”李恪一脸平静道。

“假话如何?”李世民好奇道。

“假话就是,长孙大人为大唐披肝沥胆、呕心沥血,而且不畏强权,铁骨铮铮,更是为我大唐江山社稷禅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别说无故质疑孩儿的诗词是抄袭而来,就算无故殴打孩儿一顿也是理所当然的!”李恪一本正经道。

“噗…噗噗…”看见李恪一本正经的说着空话套话,长乐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场的众位大臣听见李恪的俏皮话,也都啼笑皆非,同时也对他刮目相看,心想,这汉中郡王果然不简单,别的不说,就说这夸奖人的词是一套一套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那真话呢?”李世民问道。

“真话就是,长孙无忌心胸狭窄,嫉贤妒能,巧舌如簧,指鹿为马,在没有任何证据下就污蔑孩儿的诗词是抄袭而来,这是要败坏孩儿的名声,把孩儿逼向万丈深渊,孩儿恨不能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寝其皮…”李恪恶狠狠的说道。

听见李恪的真话,众人皆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这汉中郡王的报复之心也太强了,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寝其皮,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李世民听了李恪的话,怒气冲天的走到李恪跟前,照着李恪的屁+股又是一脚,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还说别人心胸狭窄,我看你才是心胸狭窄,长孙大人就一句无心之言,你叫要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寝其皮,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其实长孙无忌被李恪暴揍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平时都是一位非常老诚稳重,谋定后动的人。今天也不知怎么的,见到李恪就忘记往日的稳重,犯下了怎么一个低级的错误,不仅被李恪暴揍一顿,还给李世民和众位大臣留下一个嫉贤妒能挑拨是非的坏名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长孙无忌是何许人也,他何时吃过如此大亏,既然已经吃亏了,这亏就不能白吃,就一定要达到打压李恪的目的。

长孙无忌当机立断,毅然决然的向李世民道:“太子殿下,恕臣鲁莽,如果证明这几首诗词是汉中郡王所作,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李世民不由得皱起眉头,心想这长孙无忌平时是一个很知分寸懂进退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和虎头过不去了呢?难道真要证明虎头的几首诗词是抄袭而来他才甘心吗?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说虎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为难自己的儿子不就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吗?想到这些李世民不由得有些怒了!

但长孙无忌毕竟是自己的发小,跟了自己怎么长时间,为自己登上太子之位也算是鞠躬尽瘁,立下了汗马功劳,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自己还有很多事情离不开他,因为也不好过多的责怪他。

李恪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勃然大怒道:“老贼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本郡王,你还没完了是吧?是不是硬是要确定本郡王毫无文采,是个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纨绔子弟你才甘心是吧!”

“长孙无忌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这不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吗?不跟你一般见识也就算了,你这么还变本加厉没完没了呢?”萧瑀怒不可遏道。

“呵呵!汉中郡王殿下何必动怒呢?老夫只不过是想看看殿下是不是有真才实学罢了!”长孙无忌微笑道。

李恪快被长孙无忌无耻的模样给气笑了,冷眼看着长孙无忌道:“呵呵!照长孙大人怎么说,那还全是我的不是了,那你说要怎么证明呢?”

长孙无忌见李恪上钩了,心里不由得一乐,心想果然是一个半天孩子,毫无城府,被自己一激便掉沟里去了。

“这还不简单,让在场的人出题,汉中郡王现场赋诗一首就行!”长孙无忌云淡风轻道。

“汉中郡王殿下,不要上长孙老贼是奸计,他这是挖好坑就等殿下你跳!”尚书右仆射封德彝急忙劝道。

“谢谢尚书大人的关心,我李恪腹有锦绣,不惧任何阴谋诡计!”李恪霸气道。

这时李世民一脸严肃道:“虎头你确定要现场作诗吗?”

“非做不可,既然有人质疑,我就打破这些质疑!”李恪斩钉截铁道。

“辅机(长孙无忌字)啊?本太子来出题你没有意见吧?”李世民冷眼看向长孙无忌道。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眼神不善,知道对方是真生气了,但此时长孙无忌已经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长孙无忌只得硬着头皮道:“当然没意见,但必须得有一个时间限制…”

“嗯!就以一炷香为限吧!”李世民立马吩咐太监点燃了一根香。

“那父王您请出题!”李恪道。

“嗯!就以春天为题吧!”李世民故作沉吟道。

大伙一听以春天为题,就知道李世民故意把出题资格抢过来,主要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想给予李恪方便。

长孙无忌听见以春天为题不由得皱了皱眉,这题也太简单了。但长孙无忌又想,题目再简单,李恪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毕竟李恪还不满十二岁,能做出什么好诗来。

“三哥,我为你研墨!”长乐见李恪又要作诗,便蹦蹦跳跳的来到李恪跟前。

李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故作沉思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古时以春天为题的优秀诗词太多太多了,李恪可以立马写出来不下十首,如果李恪如此做的话那就太惊世骇俗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恪知道最近已经够高调,应该降降温。

长乐见一炷香已经烧了一点半,李恪还是毫无头绪的在大厅里走了走去,长乐急道:“三哥,你这么还在走来走去,香都烧了一大半了…”

“长乐不要急躁,不要出声,不要打扰三哥我的思路!”李恪镇静道。

长乐只得闭嘴,此时在场的人,心思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愁眉不展的…

当一炷香烧到只剩五分之一的时候,李恪终于动了,只见他晚起衣袖,拿起笔,龙飞凤舞的纸上写了起来,顷刻间,一首《春晓》便跃然于纸上。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完成了!”李恪故作平静道。

听见李恪说完成了,众人立马围了上来!

“好诗,好字!”房玄龄惊呼道。

“的确是好诗,全诗语言虽然平易浅近,但浑然天成,言浅意浓,景真情真,描绘了一幅春天早晨绚丽的图景,抒发了诗人热爱春天、珍惜春光的美好心情!”杜如晦赞不绝口道。

“好字啊!字体柔美刚劲,铁书银钩,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虞世南拍案叫绝道。

长孙无忌见李恪真的做了一首诗出来不由得脸色大变,他之前一直以为李恪的诗词是抄袭而来,没有想到李恪真有如此文采,他对李恪的危险性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长孙无忌知道现在不是计较李恪威胁的时候,而是现在该如何过当前这关。

“启禀太子殿下,是微臣坐井观天,冤枉了汉中郡王殿下,没想到汉中郡王殿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文采,恭喜殿下得一麒麟儿!”长孙无忌满脸微笑道。

“哈哈,辅机这不是你的错,连我也不知道虎头尽然有如此文采,但有错就得罚,就罚你三个月俸禄吧!”李世民哈哈大笑道。

“谢太子殿下宽恕!”长孙无忌大喜道。

李恪不由得憋了憋嘴,罚俸三个月这算哪门子惩罚,长孙无忌作为豪门世家,家财何止千万,他会在意你几个月的俸禄。

李恪看了看满脸微笑的长孙无忌,心想这货果然是自己的死对头,当真不好对付,几句话就把李世民哄得开怀大笑,不愧是李世民最信任的人,把李世民的心思摸得死死的,看来要想李世民对长孙无忌失去信任,还任重而道远啊!

“哈哈!我就知道这难不住三哥!三哥一定写出诗来,三哥我感觉你这是首诗写得很美,但我不是很懂这首诗的意思,三哥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首诗是什么意思!”长乐兴高采烈道。

“哈哈,当然没有问题,这首诗的大概意思就是:春日里贪睡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到处可以听见小鸟的鸣叫声。回想昨夜的阵阵风雨声,不知吹落了多少娇美的春花!”李恪娓娓道来。

“原来是怎么个意思啊!三哥你真厉害!”长乐用一直崇拜的眼神看着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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