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属实?”
不等徐子归发话,徐子若抢先开了口,却没想到徐子归说的惩罚竟然搭上了一条人命
听徐子若这样发问,紫黛结结实实的对着徐子若磕了头,悲痛欲绝“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若是三小姐不信,尽可将燕草等人叫来询问”
徐子若见紫黛说的真切,颇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徐子归,却见徐子归神色自若的对着紫黛点了点头“便把她们都叫进来罢”
说罢,又严肃的看了紫黛一眼“紫黛,若是今日你所说之事有一句不实,回头我是少不得给你一顿板子吃的”
“奴婢省的”说罢,行了一礼,便亲自出门将那三人迎了进来。本文由……首发
趁紫黛与碧丝出去之际,徐子若才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子归“长姐,怎么会”
“什么?”徐子归挑眉,虽然知道徐子若想要问的是什么,可徐子归却不打算与她说,毕竟这之间牵扯的事情太多,在没有确定下来之前,没必要闹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绿烟毕竟是一条人命,长姐……你怎么能”徐子若嘴唇微微哆嗦了几下,实在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笑容明艳,温婉可人的女子竟会在不动声色之间要了一个人的命
见徐子若如此紧张,徐子归嘴角不由勾了勾“三妹妹是觉得我杀了绿烟?”
“不……不是吗?”徐子若声音都有些颤抖,徐子归却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徐子若使了个噤声的眼色“她们快来了”
徐子若觉得此刻的徐子归着实可怕了些,面上虽带着的是一向温婉的笑容,可看在徐子若眼里却感觉像是置身冰窑一般寒冷,甚至让徐子若觉得徐子归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一般,一点都不似她平日里温婉可人的姐姐。
徐子若道行太浅,几乎心里想的什么,面上便会尽数表露出来,见她此刻的表情,徐子归自然知道这丫头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却也不欲拆穿,只含笑看着跪在自己下首的几个人,温婉开口“事情的经过紫黛已经跟我说了个大概,至于具体的,”
说着,环视了几人一眼,似笑非笑的看了燕草几眼,目光终于定在春华身上“春华,你先说”
“是”春华恭敬的跪着行了一礼,才堪堪将在院中的经过细说了一边
“我与夏末原本奉姑娘的命在院中寻找槐花,却不想无意间竟听到了燕草姐姐与绿烟在湖边的争执
我与夏末本以为只是两个丫头玩闹间逗两句嘴,便也没甚在意,直到听见绿烟惊呼,我们才堪堪看向湖边,却发现燕草一手将绿烟推向了湖里”
“哦?是吗?”徐子归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燕草,只一眼,却让燕草感觉后背发凉,像是要被人看穿一般,明明是一条人命,是一件极尽悲伤的事情,可徐子归嘴角却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能想出这么一个一箭双雕的主意,可见这个女人着实不简单。
“不是这样的”强压下心中的惊慌,绿烟对着徐子归磕了个头,便要开口辩解,却被徐子归的眼神打断
“放肆!主子没有问你话,哪有你说话的机会!”
被徐子归严厉的呵斥声打断,燕草不敢再插话,只好乖巧的跪在地上听着徐子归主仆两个一问一答
“可听见两人都在争执些什么?”
“因隔得远了些奴婢听的不甚清楚,不过听见几句什么‘镯子,大姑娘’什么的,大概是因为身外之物罢”
“镯子?”徐子归似笑非笑的看了燕草一眼“燕草你来说,什么镯子?”
听徐子归提到镯子,燕草便想到将将遇见徐子归时,徐子归赏给自己的银子,见徐子归此刻像是失忆了一般完全不记得赏她镯子的事情,脑子一转燕草便知道徐子归想的是什么,不动声色的将手腕中的镯子摘下来藏在袖口处,使用暗力将那玉镯米分碎,才尽量平静的开口
“奴婢也不知春华姐姐说的什么镯子”
“不知道?”徐子归挑眉冷笑“我前几日将将赏了绿烟一直镯子,今日边有人说你跟绿烟在湖边因着什么镯子争吵,燕草,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太巧了些”
“这世上巧合本身就多,大姑娘也不能因这一点巧合便断定绿烟的死是奴婢所为”既然知道了徐子归的打算,燕草心里也就有了底,说起话来也平静了不少
徐子归见燕草一瞬间便由先前的惶恐不安变得如此平静,便知道燕草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并且已经想到了对策,看来她们背后的人是个人物,培养出来的各个都是人才,只是可惜了竹锦这只特立独行的丫头,徐子归嘴角不由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马上改变了计划
“既然你如此肯定,我也便不为难你些什么,只是我将将赏的你那只玉镯与我赏给绿烟的那只正巧凑成了一对,如今绿烟也去了,我也不想着睹物思人,我这边吩咐紫黛去将绿烟手上的镯子取来送给你好了”
说罢便对着紫黛挥挥手,示意紫黛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虽不知道主子要干什么,紫黛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不动声色的起身走出了内室。
见徐子归不按套路出牌,燕草也震惊的抬起头,有些摸不准徐子归在想些什么。
见燕草脸上的平静不复存在,徐子归才送了个冷笑给燕草,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燕草,绿烟的事若真是你所为,你觉得你主子还会不会继续留着你,嗯?”
徐子归说的主子当然不是指徐子若,而是燕草背后的那个人。
燕草自然也挺的懂徐子归的意有所指,强装淡定的对着徐子归微笑开口“奴婢确实冤枉,奴婢路过湖边时连绿烟的影子都没有见过,怎么就成了奴婢是杀人凶手了”
“怕什么”看着跪在地上略略有些发抖的燕草,徐子归心里满意的冷笑,面上却尽是一片温婉之色,笑的柔情四溢“我不过是这么一问罢了,你是不是冤枉的,我心里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