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决定要给公主大办及笄礼。

此消息一出。

整个衡阳城的人都繁忙起来。

原因无他,因为王爷选的地点竟然是孔县。

“王爷对公主实在是用了心了,竟然还选择了孔县啊。”

孔县是什么地方?

那是公主的舅家,也是公主发家的地方。

选择在那里举办及笄礼,着实是个不小的荣耀。

众人感慨之余,也开始飞速的收拾起了东西。

王爷宠女儿,他们却要忙着跑东跑西。

命苦哦。

沈怀洲也收到了这个消息,第一反应竟然是……

那小妮子竟然还没有及笄?

那么诡计多端的小姑娘,竟然还没有成年?

实在是顾知意这一路上的各种骚操作太深入人心。

沈怀洲又每天被压榨着做这里做那里,在他的心里顾知意就是一个虽然压榨下属,但极其靠谱的领导人。

他是真忽略了她的年纪。

【这么说,他之前一直在诅咒一个小孩子?】

罪过罪过!

“沈大表哥,你在这儿干嘛呢,好好的发什么呆呀?”B

身后传来了太子有活力的声音,沈怀洲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去。

果然,林亦白跟在太子的身后,也淡淡的看了过来。

“你最近倒是不忙了。”

又在外头闯祸,又扔下了手里头的事不干活。

一天到晚的,整天跟在太子的身后,怕谁把太子暗杀了不成?

林亦白也想到了自己放了他鸽子的事,语气软和了下来。

“沈兄。”

“哼!”

沈怀洲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只向太子点了点头。

连王爷和公主都决定要放过的人,他瞎掺和个什么劲?

他又不是华将军那种不懂变通的大忠臣。

“听说华夫人回去就病了,叫了好多大夫过去看,如今还起不了床,华公子的情况也不太好。

王爷的板子虽然没把人打出什么毛病,但他下地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又摔了,直接断了两条腿,看样子没个半年是养不回来了。”

林亦白笑容不变,并不觉得诧异。

华府众人除了一个华将军还算顶事,其实有不少拎不清的人。

这种结局,不过情理之中而已。

“娶妻娶贤哦。”

听着沈怀洲的感慨,林亦白笑眯眯道。

“沈兄的年纪也不小了,没想过要成家立业?”

沈怀洲一顿。

看他这模样,必然又是有什么故事,林亦白挑眉。

“沈兄看上了哪家的妙龄娘子?”

沈怀洲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闷闷道。

“没有。”

只不过家里却催的要紧。

之前在外头还好,孔县递过来的信他总是选择性的接收,心情好就回过去一篇。

要是猜测信里面骂的很脏,他干脆连信都不会打开,直接找了个匣子扔进去了事。

反正祖父和爹娘也不能跑出来把他抓回去成亲。

可是现在要回孔县了……

沈大先生都能想象到回去之后的日子有多不好过。

“噗嗤,原来是催着相亲哈哈哈,好可怜啊哈哈哈!”太子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沈怀洲郁闷极了。

“幸灾乐祸。”

太子骄傲的双手叉腰。

“我当然幸灾乐祸了,嘿嘿你们都有人催,没人催我。”

此话一落,场面安静了下来。

沈怀洲和林亦白对视了一眼。

两个能言善辩的人,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而是太子注意到了,安慰他们。

“这有什么,我早就已经接受现实了,我和我那早死的父皇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虽然想念母后和小七……

但是听说母后已经醒来了,小七在那里是做皇帝的,皇祖母也不可能为难他,其实大家过得应该都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古往今来,哪个国家灭亡不是伴随着鲜血淋漓,妻离子散。

他在意的人如今都还活着。

这已经很好了。

太子的最大优点就是看得开。

他是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

是生长在泥泞里的花。

他的前半生从没有在政治上得意过,半生奔波潦倒,曲折波澜,可传达给外界的形象,却永远乐观真挚,像是朵永不凋谢的花。

沈怀洲看向了林亦白,眼睛闪了闪。

他终于知道像林亦白这样谨慎又有戒心的人,为什么会和太子成为朋友了。

朋友是双向治愈。

林亦白能从太子的身上感受到能量。

而太子能从林亦白的身上学习到坚强。

无奈的摇了摇头,三人难得的凑在了一起,并肩往府外走去。

外头排着长长的马车队伍。

小厮们正在搬着行李,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少,大多数都是沈怀洲收藏的各类珍贵书籍。

他走哪去都要带着,说是要日后留着做传家之宝。

林泠也早就收拾完毕。

和沈怀洲的大箱小箱比起来,她实在算作是轻车简行。

身后只跟着两个随从,每个随从的身上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再加上一个放在地上的箱子,就是她所有的行李。

“林姑娘。”沈怀洲的眼神在她那堪称简陋的行李里转了一圈,语重心长。

“女孩子家家,出门带这点东西哪里够呢?”

林泠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

“若不够,我来找沈先生就是了。”

她说着便自己转动轮椅,上了特地改装过的马车。

沈怀洲眨了眨眼,莫名觉得她刚才看自己的那一眼怪怪的。

黄素白悄咪咪靠近:“我上回听到林姑娘说你是花孔雀。”

沈怀洲:??

拿着羽毛扇,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我?”

花孔雀这个词,其实用在顾子焕的身上比较多。

毕竟那家伙是真的每天一身红装,身上带着七八个玉佩招摇过市。

沈先生喜爱白衣,文名盖世,向来都只有被称作是翩翩公子的份。

什么时候得到过花孔雀这样的称呼?

太子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还挺贴切。”

大冬天的都拿着一个羽毛扇四处招摇,无论走到哪里都精致的不行,身上那套白衣也是每天都换,细节处大不相同,考究的紧。

可不是花孔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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