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嘉羽忍不住笑了:“你这包里还有什么?”
他小时候也喜欢把什么都装进包里随身携带,长大了,倒慢慢把这个习惯改没了,如今瞧见慕夕这般,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还有针线、纸趣÷阁……哦,有糕点,你吃不吃?”
“先帮我把伤口包扎了。”风嘉羽给自己涂了药,可这包扎伤口着实不顺手。
“哦,好的。”慕夕赶紧洗干净手,帮他把伤口包裹起来。
纱布从胸口绕到肩上,再至后背。她免不得要贴近风嘉羽,不知怎的,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
方才逃跑的时候,他抱着她,她搂着他,她都没觉得什么,此时此刻,彼此这么一靠近,慕夕便觉得呼吸都十分艰难。
她努力让自己的手不要抖,却还是忍不住轻轻颤动。
好不容易裹住伤口,因为手颤,她试了几次都没把纱布系上。
“随便打个结,不用系你最喜欢的蝴蝶结。”风嘉羽说。
“哦。”还是系不好,懊恼之下,慕夕的泪珠又一粒粒地掉了下来。
“包扎得挺好,不用哭。”风嘉羽头一回遇到这么能哭的姑娘,也有些束手无措。
“不好看啊……”
“好看的。”
“真的不好看啊……”
风嘉羽:“……”
沉默片刻,他换了个话题:“我冷。”
慕夕一愣,然后跑过去又跑回来,将一个包裹递给风嘉羽:“新买的衣服,刚好能穿上!”
“衣服还在啊?”风嘉羽惊讶不已,方才那般亡命天涯,她竟然没把衣服丢掉?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慕夕眼中满是认真:“这是你的新衣服。”怎么可以丢掉?
风嘉羽看着她睁得圆圆的大眼睛,忽然怔愣住了。
那清澈的瞳仁里,皆是他。
*
在回去的路上,风嘉羽细细向慕夕问了今日之事。
“祖洲以女子为尊,女子上战场,可方才那些兵为何都是男的?”
慕夕回他:“祖洲的兵分上、中、下三等,其中上等和中等的将士皆是女子,下等兵才是男子,还有一些雇佣兵,花钱就能让他们做事的。方才在城里抢人、抢东西的,应该是祖洲的雇佣兵。”
“祖洲不是征女子去生孩子吗?怎么还干抢人抢东西的事?”
慕夕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也只是这样。可目前看来,祖洲这次和瀛洲打仗,损失极大,为了填补在战争里失去的人和钱,都直接用抢的了。”
“你们流洲的洲主不管吗?”祖洲的兵都明抢了,可街上却连一个流洲兵都没有。
“他想管也管不了,流洲乃下洲,无论是兵力,还是钱财、技术,都远远比不上瀛洲和祖洲。每次打仗,运气好些,洲主赔钱赔人了事,运气不好,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