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主被云阙怼的哑口无言,虽然吴家人资质不好是事实,但被这样当众打脸,还不止一次,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吴家主一时之间愤恨的拂袖而去。
对于吴家主的离开,会客厅里的人并未太在意,不过是一个不识趣的家族而已,只有少数几个想的比较多的家族则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云阙淡淡的扫了一眼离开的吴家主,此人品性不好,此刻离开多半会想办法使坏,对于这种情况他们事先已经想到,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与吴家主交好又榜上无名的家族也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邪灵师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又没有子嗣遭到迫害,此事与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干系,根本不必要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看着离开的几人,又陆续有几人离开,还留在会客厅的其他人则低头沉思,他们刚刚确实被吴家主说的有些意动,但云阙的话点醒了他们,谁也没有义务帮他们去救人。
“适才听云家主说了这么多,似乎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云阙并没有一开始就指出幕后真正的黑手,防的便是如吴家主这样的人,如今还留在会客厅的人,家族中都有子嗣遭到迫害,他们刚刚放弃救治变成邪灵师的子嗣,并不是说他们有多冷血,而是他们要考虑的是整个家族的兴衰,放弃也是一种无奈。
“是的,先不论被迫成为邪灵师的灵修,单就邪灵师来说,他们也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而已,真正策划这一切的是程家”
这句话一说出口,可谓是一石惊起千层浪,程家?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个程家吗?
程家曾经是云家的姻亲,在云家的相帮下一跃成为东洲的第二大家族,后因其行事偏差被云家警告后,随后家族境况便一日不如一日,很多年前便已经淡出众人的视线,就这样一个看着像小透明的家族,是邪灵师之事的始作俑者?这个消息一时让在场的众人无法接受。
“云家可有实质性的证据,非我等不相信,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程家早已经落寞多年,他们怎么可能有实力下这么大的一盘棋,云家主莫不是说笑吧”
“这其中是不是有其他误会,或许是其他的家族也不一定呢,也或许单纯只是邪灵师所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反驳着,大多数人不相信是程家所为,少数几个没有反驳的,也只是单纯相信云家不会无地放矢,这些人中就包括一直对云家示好的白家、齐家,以及刚刚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救治子嗣的家族。
云阙早猜到众人不会轻易相信这个消息,他将从骆小小处取来的资料拿了出来,相对于刚刚薄薄的几张纸,这次的资料有厚厚的一叠,众人看到云阙的动作眼神一闪,这一看便是有备而来,不等云阙将资料给他们,便纷纷上前接了过来。
资料上非常详尽的列举了程家这些年的所做所为,细到何年何月何时何地何人何事,就连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都写的清清楚楚。
里面还有不少佐证的证据,其中不乏各家族熟悉的人或事,当他们将资料上所记载的消息与记忆中的一一校对时才发现,资料上记载的没有丝毫偏差。
这一发现让他们心惊不已,一方面惊讶的是程家的所作所为,另一方面则震惊于云家既然有如此庞大的信息网,这资料上记载的信息涉及到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没有一定的积累根本不可能记录的这么完整。
云家真的没落了这么多年吗?此刻众人的心中都有这个疑问,但很快他们便推翻了这个怀疑,云家这些年的遭遇做不得假,那么能做到这一切的便只是是刚刚回归云家的骆小小。
这想法一出,骆小小在众人心中的位置又拔高了一大截,有天赋有手段还有资源,这些单单一样都够别人望其项背,这样的人岂会是池中物。
众人内心更加坚定了来之前的想法,骆小小只许交好不能得罪。
有心思比较深的家族突然之间福至心灵,骆小小此人他们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但对她却一点也不陌生,以她做事的风格并不像是会趁火打劫之人,那么她此前所谓的倾全族之力救治一人的说法,也许只是一个试探,看看他们是否是可相交之人。
想明白的家族对于他们之前的行为扼腕不已,看着云阙明显对之前表态的人态度不同,他们对于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心中也默默的下定了决心。
“没想到程家是幕后黑手,这样坏事做尽的家族,我等愿与云家共同御敌”
“说的没错,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我们也愿意与云家一致对外”
“我们也是。。。”
“。。。。。。”
会客厅内一时间表态声此起彼伏,前后的反差让此前已经表态的家主嘴角不住的抽搐,还要点脸吗,前后两张面孔。
云阙对于这样的变故并不觉得奇怪,相反他还觉得非常正常,能够做到家主之位的,又有哪个是蠢笨的,前后事件一联系,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也不足为奇。
“不知云家有何计划”
少数几个还能保持冷静的家族,等其他家族都表态后将话题又转了回来,今日发生在会客厅内的事情环环相扣。
先是抛出骆小小炼器大师的身份,让他们趋之若鹜,再是提出五洲大陆发生的事情一步步引他们入局,激发他们心中的矛盾,在取舍之间观察他们的反应,让那些不同路之人提前离开,最后才将真相解开。
这样周密的安排不知道是云阙的手段,还是骆小小的安排,不管怎么说,云家是真的要起来了。
云阙将骆小小的计划能说的都说了,程前的心思不浅,又是个心理极度扭曲的人,谁也不知道变故会在哪里发生,此事本就是五洲大陆的事情,没有让云家人在前面拼命,其他人坐享其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