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月刚说完,冲上去对着张秀丽就是两个耳光,顺便不忘教育她,“往后要是再敢找我们赵家的人借钱,我剥了你的皮!”

张秀丽被陈五月打蒙,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陈五月。

跟着陈五月来的一群悍妇也被惊不轻,以往他们在大队横,可都是耍嘴皮子,哪里像陈五月这样,上来就动手。

不过瞧着真他娘的解气。

几个女人看向陈五月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妇女主任不愧是妇女主任,就不是好欺负的!

“陈五月,你、你敢打我。”回过神来,张秀丽狠瞪着陈五月,就是不敢上前还手。

这会儿,有听到动静的队员们过来看热闹,陈五月就趁机和那些人说话:“这张秀丽,是我前儿媳妇,当初和我儿子好聚好散,离了婚。

没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不要脸到上门找我儿子借钱,我今儿来,就是警告她好好做人,别事别动歪脑筋!”

听到陈五月的话,周围的队员们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借钱?还是找前夫?我的天啊,她家周立不是沾了赌,到处亲戚都借遍了?”

“可不是,我听说娘家还和她断绝关系了呢,没想到,主意还打到前婆婆家里了!”

“就是,这以后别找我们借钱吧?”

“谁说不是呢,你们可千万别借啊,这种人借了钱,可不会还的!”

周立一家子在大队名声本来就不好,因为这事儿,其他人更是见着他们家的人就躲。

陈五月从这些人议论的话中,也听出了些门道。

她就说,张秀丽怎么敢去找兴国借钱,敢情是摊上了一个赌鬼丈夫,也亏得是现在,要是再早上十年,那可是典型,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没错,往后张秀丽还有得是苦日子过。

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等着看热闹就行。

陈五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起头,一脸高傲的离开了张秀丽家里。

她亲自上门教训张秀丽,还甩了张秀丽两个大耳刮子的事儿,由她带来的几个女同志传遍了整个大队。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了陈五月,还是别的原因,总之一夕之间,再也没有人敢传赵兴国和张秀丽这个前妻有什么的事儿。

相反,再看到赵兴国态度不知道有多好。

赵家消停了一阵,直到赵香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

本来就知道这个消息的大队队员们,又沸腾了一次。

主要是有些人不大相信赵香云能考上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也有好几个为了证明真假的,上门要看通知书。

赵香云大方的给人看了,结果那些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好久都不敢出现在赵香云面前。

通知书到了,赵香云和江卫民,再就是陈五月和赵志远几个,就不得不准备去首都了。

连着两天,陈五月都在收拾行李。

第一天是衣服之类的,第二天,就是收来的鸡蛋,以及各种谷物豆子之类的,还有八十斤白大米。

这个时候,粮食还要粮票才能买到,八十斤大白米,哪怕是城里人,四个月也凑不齐。

另外就是一只鸡,一只鹅。

鹅是大白鹅,陈五月从队员们手里收来的,隔一天还能下一个鹅蛋,不管是送给陈六月还是江卫民的父母,只要愿意养着,以后鹅蛋不用愁。

东西装好,陈五月犯了愁,“她爹,咱们东西是不是带太多了?会不会挤不上火车?”

陈五月也不是没出过远门,只是坐火车也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

赵志远道:“没事儿,咱到了省城,东西给你妹子分点儿,就没多少了!就是这鹅……要不,鹅给你妹子,鸡给卫民他妈带过去?”

别的赵志远不担心,就担心鹅太大,影响别人。

“这倒是!反正也就那么一段路!”

到了出发的那天,赵庆国亲自赶牛车送他们去市里,再从市里坐火车去省城。

东西是真的多,跟一座小山似的。

幸好,他们有四个人,一人拿一点,东西瞬间就少了。

江卫民他们都舍不得让赵香云拎重物,就让她提口箱子,再就是牵着狗剩。

小家伙一手拿着赵香云送的铁皮青蛙,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一样的城里。

这几年,城里和过去比起来,也有不少的变化了,建楼这块儿,更是明显。

狗剩一会儿指着这里问赵香云,一会儿又指着那里问赵香云。

上火车的时候,更是兴奋的不能自已,“好长哟,小姑姑,是什么呀?”

赵香云:“这个是火车!”

狗剩:“车车?和爸爸的车车一样?”

赵庆国是大队的拖拉机手,狗剩是大队孩子里坐拖拉机最多的,说到车子,他不会陌生。

“不一样,这个更大!”赵香云道。

“恩恩!”小家伙连忙点头,又开始四处看了。

一直到赵香云牵着他进了火车卧铺车厢,几个人放好行李,坐下来,狗剩眼底的兴奋劲儿,还是没有散去。

“爸妈,你们歇会儿,待会儿火车就开了!”赵香云道。

陈五月:“妈没事儿,就是觉得不容易!”

赵香云看着陈五月,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总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要待在乡下的,没想到,现在彻底的变了!”

先不说闺女和儿子去省城念大学的事儿。

光是在县城那栋房子,他们就已经一只脚踏进城里了。

以后只要攒够养老的钱,就能在城里生活下去。

“那是当然!时代在发展嘛,说不定妈以后还会跟着我们去首都定居呢!”赵香云道。

江卫民将水壶拿出来,递给陈五月:“妈,喝水!”

陈五月接了水,咕噜噜的灌了几口,将水壶放在一边:“卫民,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要啥,会和你说的。”

赵志远:“就是,你也累了,歇会儿!”

说完,赵志远摸了摸屁股下坐的卧铺床,“我还是第一次坐卧铺,以前坐过一次火车,还是站票。”

赵志远的以前,也得有十几年了。

省城他也去过,搭老乡的驴车、牛车,再就是走路,最少也要花三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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