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后,程木海就拉着儿子说要去医院看薛爸爸。

“自打他受伤开始,我就每天夜里睡不好。相识多年,又是亲家,心里就当他们是一家人,他出了事,心里总是慌慌的,很是担心。”

程天源了解自家老爸的担忧,温声:“爸,缓一缓吧,几个师傅装好风扇后,各个房间还得清扫一下。厨房那边,我还得教妈怎么弄。”

“快点儿,快点儿!”程木海催促道:“阿芳,快过来!帮忙打扫,快!”

程天芳刚扫好大房间,刘英则将小然然抱进去睡。

“昨晚在旅馆里头,小家伙睡得很不安稳。今天一大早就起来,赶车赶飞机大半天,他一定是累坏了。瞧,喝了水后就睡着了。”

程天芳苦笑:“飞机上的东西真难吃!他也没怎么吃,我刚才还在想着要去厨房煮东西呢!”

“不行。”刘英解释:“蜂窝煤刚在烧,你哥刚才是用煤油炉煮的水。你哥昨天买了一些饼在厨房,你先去拿一些垫垫肚子。小然然先让他睡着。孩子困了,多睡反而比吃好。”

程天芳听到老爸的喊声,连忙出去帮忙。

风扇装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总算装好。

程木海忍不住低声:“怎么连客厅也装?客厅那么大,其实也没必要吧?开着能有多凉快?估计太浪费钱了。”

程天芳嘀咕:“爸,你安静啦!这是嫂子安排的,咱就默默听从就是。帝都的夏天也是蛮热的,咱接下来一大家子都要住这边,能凉快些就凉快些。另外,薛叔叔还得养伤,到时也得凉快些。如果太闷热,对伤口也不好,会容易发炎的。”

“嗯。”程木海点点头。

程天芳压低嗓音:“爸,咱是客人,咱不好做主太多。”

“嗯。”程木海再度点头,觉得女儿说得有理。

程天源拿着拖把去打扫房间,喊道:“阿芳,你去剩下的两个房间扫掉灰尘和泥土。我去拖地,争取快些搞好卫生。”

程木海忍不住又问:“可以走了吗?好像都快傍晚了!”

“还没。”程天源解释:“这才四点左右。等厨房的蜂窝煤都烧起来了,妈再去厨房煮几碗面,吃了以后再去医院。小然然没醒,也得有人守着他才行。”

“对对。”程木海点头。

这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程天芳连忙去开门,兴奋喊:“嫂子!你过来了啊?哟!大半年不见,你的肚子好大哦!尖尖的,应该还是男孩!”

薛凌牵住她的手,上下打量;“阿芳愈发漂亮了,刚才差点儿认不出来。比过年的时候更白,更纤瘦!这套裙子很好看,很时尚。”

程天芳抿嘴害羞笑了,解释:“这是店里今年卖的新款。阿虎哥送了一件给我,我还帮他挑了两套送给王青姐呢!”

薛凌啧啧几声,道:“真真是女大十八变,半年几乎一个样。以后学期中间有空就回家,不要总等到寒暑假。”

“没得放假啊!”程天芳解释:“周末只有一天半,来回一趟就得一天在路上,时间根本不够。我天天羡慕人家省城的同学,一周可以回家一趟——真好!嫂子,我今年已经十九了。”

“虚岁吧?”薛凌道:“实岁是十八,我记得可清楚了。”

“十八多点儿了。”程天芳嘻嘻笑答。

薛凌揶揄:“年轻的时候,巴不得自己能快些长大,巴不得把岁数说大一些。等你过了三十,你就舍不得说岁数了,巴不得往负数赶过去。”

程天芳哈哈大笑。

姑嫂二人一边聊,一边走了进来。

薛凌瞧见程木海,连忙喊:“爸!”

程木海正在帮忙扫地,听着慌忙抬起头,转而笑开了。

“凌啊,你回来了?阿芳,快扶你嫂子坐下,她不能站太久。”

薛凌罢罢手,微笑道:“不碍事,我这两天精神都很不错。阿芳,这是我在附近买的饺子,还热乎乎的,快去厨房拿盘子和筷子,跟爸妈一块吃。”

“太好了!”程天芳大笑:“我都快饿死了!嫂子你的饺子来得太及时了!”

薛凌解释:“坐飞机没什么好吃的,一路上凑起来好几个小时,怎么可能不饿。我估摸着时间,就赶紧从医院坐车过来。这些饺子是在小区门口买的。帝都人都喜欢面食,路边的小摊和面店非常多,一天随时要吃都有。”

程天芳很快将饺子倒进盘子,喊来爸妈一起吃。

刘英看见薛凌,欢喜笑着凑过来。

“凌啊,看着还好。前天阿源打电话回家,可把我们吓一大跳!”

薛凌握住老人家的手,解释:“前几天休息不好,又是赶车又是赶飞机,心里又担心爸爸,所以精神很不好。幸好我三伯熬了两副安胎药给我喝下,我才很快恢复。这两天没什么异常,胃口很好。今天医生说预产期大概是一周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英微笑点头。

儿子打电话回家,说这几天内媳妇要生孩子,不能奔波回荣城了,不然极可能会在路上生。

她和老伴商量后,立刻决定赶过来照顾儿媳妇坐月子。这边薛梧亲家受了伤,他帮不上忙,自己还需要人照顾,肯定会人手不足。

幸好他们赶得及……

大家洗了手,赶紧吃起饺子来。

刘英吃了一个,赞道:“这饺子做得很好,饺子皮很有嚼劲,却又不厚。”

“那是!人家是专业的。”程天芳一个接一口吃着。

程木海低笑:“帝都的面食在全国可是鼎鼎有名,人家确实是专业的。”

薛凌则去喊程天源过来吃点儿,“你中午匆匆赶去洗澡,然后赶去机场,肚子肯定早就饿了。我买了很多,趁热吃吧。”

程天源忍不住问:“你怎么过来了?爸那边有人手吧?”

“放心,多着呢!”薛凌解释:“三伯和之澜叔都在那边。他们两个下着棋,聊着话,我爸跟他们聊得正欢。点滴已经收了,今天不用再挂,那边压根用不着我这个大肚婆忙什么。我坐车过来的,十来分钟就到这边。”

她张望来去,焦急问:“小然然究竟在哪个房间?我怎么总找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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