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抿唇,钟学林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么?如果不把养殖场的鸡鸭全部卖给机械厂,机械厂或许不会考虑养殖场了。

可这件事上她不想让步,“钟厂长这个我是清楚的,可就算养殖场的鸡鸭全部卖给机械厂也是不够分的,少了两百只多两百只又有什么区别呢,对机械厂来说只是少了两百只鸡鸭,对我来说这两百只鸡鸭会给我带来数不清的小鸡小鸭,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的。”ŴŴŴ.BiQuGe.

“……”苏悦说完这话后钟学林就不语了,气氛一时僵持下来,苏悦就当没看到王志华不停的和她使眼色,只坚定的看着钟学林。

王志华也急,早知道应该和苏悦说说钟厂长的脾性了,厂里谁不知道钟厂长的脾性啊,固执己见,现在苏悦守着那两百只鸡鸭不肯让步,就怕钟厂长一气之下一只也不要了。

王志华显然是看低了钟学林或者他从来没看懂过钟学林,只见在苏悦的坚持下钟学林嘴角严肃的纹路绽开,露出笑意来。

“那就签合同吧,一千八百只鸡鸭,但是苏同志需要保证半个月内能够按时交货,否则就不要怪我们机械厂毁约了。”

苏悦也露出笑容来,和站起来的钟学林握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钟厂长!”

王志华也很高兴,连忙回了办公室拟了合同,一式两份,就这样苏悦和机械厂就签订了合同,顺利的不可思议。

……

京市某军区185团

胡自强刚出训练场抹把汗兴冲冲的就跑了,也不顾得歇一口气擦一把汗,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带着浑身脏兮兮的灰尘汗渍跑向信件收发室,因为训练之前派件员通知他取件了,是从安省寄来的件儿。

要不是训练来不及了他当时就去拿了,安省寄来的,安省能有谁呢,只有他的好连长啊。

胡自强咧着大嘴,露出孩子气的笑容,连长给他寄信来了,连长给他寄信来了。

“自强你去哪啊,跑这么快,看来刚才的训练还不累啊。”几个穿着作训服的的军人大笑着拦住胡自强。

往常这小子训练完不都躺地上不愿意起来么,跟个猪似的拉也拉不起来,这小子很不对劲,很不对劲,有什么好玩的瞒着他们呢。

几个军人摸着下巴嬉闹的围着胡自强不让他走,“告诉哥哥们,你去哪啊?”

在他们那个连队里,就胡自强年纪最小,过了年才满十八岁,在一群二十五六岁的军人看来是个孩子,跟他们弟弟似的,所以他们平时也很照顾着胡自强。

“你们别拦着我,我有急事。”胡自强扒拉着十几条胳膊一脸着急,刚想从他们腋下钻过去,其中一个胳膊一拐就卡主了他脖子,松松的不至于让他疼却也让他挣脱不开。

“啥急事啊?告诉哥哥们,哥哥们帮你去办,快说。”

“就不说。”胡自强嘴硬着不肯松口,说了连长写给他的信不就让他们知道了。

“是不是你媳妇来了这么着急?嗯?是不是啊?”一个黝黑的军人哈哈大笑道,露出的一口大白牙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听到黝黑军人的话其他人也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胡自强的眼里都带着心照不宣的调笑。

“自强,你小子上次休假在家找媳妇没呀?天天嚷嚷着找媳妇,咋地?回家有媳妇睡没?滋味咋样?”几个军人挤眉弄眼的,说着还去抓胡自强的胯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部队里男兵多女兵少,除了文工团的女兵娇柔些,其他的女兵跟个汉子也差不了多少了,有些甚至比汉子还要汉子,所以他们说些荤话荤段子也无伤大雅,男人堆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胡自强曲着腿脸色爆红,还要躲避着那几只往他胯下摸的咸猪手,就几天假期他哪来的媳妇啊,女孩的小手都没摸过,哼,明明都知道还要拿出来嘲笑他。

没结婚的胡自强还是个思想身体都很单纯的害羞娃儿,平常战友说些荤话他都装死装睡反正就是不接腔。

自个儿蒙着被子偷偷脸红,哪里玩的过这些老司机啊,很快就被肤色黝黑的军人抓住了要害,“你小子说不说?说不说?”

其他人也纷纷起哄着,一时间这一小片地儿笑声震天。

“嗷嗷,不说,打死也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秘密,连长和我说过你新婚夜连地方都找不着呢,还好意思笑话我。”胡自强跟个虾米一样弓着腰躲闪着,闭着眼咬牙大吼道。

这青春洋溢的一幕被站在校场外的两个人看了个正着,两个人都穿着整齐板正的军装身材魁梧,肩膀上的杠星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这群小子,成天的胡闹没个正形儿,看来是平时的训练还不够,等下我非得告诉他们作训员,一个个的都得加重任务量。”其中一个男人看着胡自强他们笑骂道。

他是这个军团的政委,当然也是卫珩的政委张承志。

“这话被那群小子听到可了不得了,不怕在你办公室闹翻天喽,他们正是精力十足的时候,你不让他们动一动闹一闹,浑身力气往哪撒啊,可不像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呦!想像他们这样也不成喽!”

另一个男人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说道,看面容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再将视线上移到他肩膀上的两杠三星,他的身份也不难猜了,就是185军团的团长徐长荣。

张承志听到徐长荣说的大笑道:“还能翻出天了不成?要我说精力足就就得加重训练量才行,累到他们没空想别的,操练的他们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可就不没力气胡闹了。”

徐长荣好笑的摇摇头,“你啊你,想一出是一出的,对他们这么狠小心那群小子又整你。”

两位老同志当了几十年的好兄弟,又共事了几十年,啥话都说的无所顾忌。

张承志牛眼一瞪,咬牙道:“他们敢!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无法无天了简直。”

“哦,他们真不敢还是假不敢啊,没整过你?那上次在办公室是谁的茶叶被换成草叶子了,又是谁一点也不知情还喝的津津有味的?”徐长荣促狭的看着张承志,似乎想到那天的事了脸上的笑容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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