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耀祖非常确定杜明德不可能会赌石,但现在陈阳这么说,贾耀祖明白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自己向杜明德低头而已呗。
贾耀祖看向杜明德,抱拳笑着说道,“杜老板,还请您指点小的一二,您也知道,这几年我多不容易,这钱要是拿不回来,我真的去跳黄浦江了!”
杜明德也知道陈阳什么意思,自己根本就不会赌石,陈阳这么说也是在给自己面子而已,想到这里,杜明德抬头看了一眼贾耀祖,一努嘴,“贾老板,我可指点不了你,你去问我徒弟吧。”
“多谢杜老板!”
贾耀祖又转头笑着看向陈阳,陈阳看看贾老板,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
“贾老板,你记住刚才我买石头那个摊位了么?”陈阳向贾耀祖说道。
自己可不会帮着他去挑石头,能告诉他谁家的原石不错,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他自己了。
贾耀祖听完陈阳的解释,重重点点头。之后看看陈阳,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让自己拿钱去挑石头,可他要是不跟着自己,自己心里一点把握没有。
另外还有一点,自己手里现在没有钱,这可怎么办?
“您不跟着我去么?”贾耀祖看着陈阳问道,“不瞒您说,您不在我身边,我这心里真没有底呀!”
陈阳听完笑了,随即摇摇头,自顾喝着手里的盐汽水。贾耀祖看到这里,暗自琢磨了一下,随后看向了杜明德。
“杜老板,您帮着说说,让您徒弟帮人帮到底,他不在身边,我这心里是真没有底。我这身上本来就没有钱了,这要是在输了……”
杜明德是陈阳的师傅,只要杜明德开口,陈阳一定能跟着自己去,贾耀祖将主意打到了杜明德身上,希望杜明德能帮自己说句话。
陈阳当然知道贾耀祖打的什么主意,没等杜明德开口,陈阳直接开口说话了,“贾老板你不用乱打主意了,就算我师傅开口,我也不会跟着你去。”
“没……没有,我怎么敢?”贾耀祖急忙摆摆手。
“贾老板,你想想,今天我一块石头卖了四十万,现在里面都已经传开了。如果我帮我你选石头,你觉得你有多少钱往上面砸?”
贾耀祖听完皱起了眉头,陈阳说的没错,他现在已经在赌石场出名了,他挑的石头,里面的人指定会花重金抢购,摊主当然是谁价格高就卖给谁,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
“第二,”陈阳笑着看看贾耀祖,“贾老板,你口口声声赔了多少多少钱,现在兜里已经没钱了。那我跟着你去选石头有什么用?你没钱拿什么买?还是说,你打算让我出钱买石头,挣钱分给你?”
贾耀祖急忙摆摆手,这怎么可能,别说之前有过节,就算没有,人家也不可能拿自己的钱帮自己。
“所以,你最好不要现在去选石头,”陈阳放下汽水瓶,抬起眼皮看看贾耀祖,“今天我开出了上等玉料,这赌石场里的价格一定会大幅上涨。等过两天,这波热度过去了,你在去,这样才能用最小的价格,换取最大的利润。”
陈阳说的没错,他开出了上等的玉料,这两天赌石场的行情一定会大幅上涨,这时候去赌石赔的机率更大,最好的时机就是等这波热度过去在出手。
“行,我听您的!”贾耀祖点点头,“这两天我卖卖店里的古董,筹点钱,过两天再来翻本!”
说完这句话,贾耀祖回头看看陈阳,这小子一会就能拿到四十万了……
“要不您去我店里看看?”贾耀祖凑近陈阳笑着说道,“您放心,只要在我店里您看上的物件,我都最低价卖给你!”
陈阳、宋青云、杜明德三人同时看向贾耀祖,这家伙心眼真多,转眼功夫就打上陈阳这四十万的主意了!
江城,一家饭店内,振丰对面放着两套餐具,自己端着酒杯小口喝着酒,眼睛不时看向对面一家古董铺子。
不大一会,刀疤带着一名戴眼镜的青年从铺子里面走了出来,四处看了两眼之后,直接向饭店走了过来。
两人进来之后,刀疤小心翼翼的将一个包袱皮放在桌面上,大嘴一咧,“丰哥,没错!”
有人在刀疤的场子里赌输了钱,刀疤带人追债上门。可欠债这小子本来就是个小偷,家徒四壁,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刀疤在翻家的时候,发现一个用包袱皮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只瓷罐。看到瓷罐的瞬间,刀疤脑海中一闪,这不是丰哥让人打听的那件东西么?
“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刀疤哥,这是我去年去锦城偷东西时候,从别人家顺回来的。本以为里面是什么好东西,结果一看就是一个破罐子,本来想扔的,后来想着拿回来腌咸菜也不错,就留着一直没扔。”
刀疤将东西拎回来找振丰确认,振丰也没见过实物,只看过图片,就算见过实物,你再给他一个他也分辨不出来。
没办法振丰就让刀疤去钟老板的古董店里鉴定,钟老板认识自己,所以自己在饭店里等着刀疤。
“哥,那家老板说了,就是大酱花……草什么罐子!”刀疤在一边想着说道。
“酱釉剔花卷草纹罐!”旁边戴眼镜的小青年笑了一下说道。
“对,对,就这个名字,我怎么出店门就给忘了呢?”刀疤不好意思摸摸头说道。
“什么狗记性!”振丰一边给刀疤倒酒,一边损着他,“老板还说啥了?”
刀疤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用嘴捏着嘴唇,想了一下,“说是什么窑子出来的。哥,窑子不是妓院么,怎么会出这东西?”
“噗呲!”旁边的小青年一口酒喷了出去,趴在桌面上笑个不停,刀疤打了他两下都没抬头。
“什么窑子?”振丰瞪了刀疤一眼,“那叫窑口,古时候烧制瓷器的地方,你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老板说什么窑口出的?”
“嗯……”此时小青年还在笑着,刀疤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手摸着下巴,“什么什么,亚洲……欧洲……俄罗斯,不对,哥,你等我想想。”
“还t碴子粥呢,用不用我在给你配个咸鸭蛋!”
“磁州窑!”小青年终于忍住笑了,开口说道。
“对,对,就这个,”刀疤嘴一咧,“小三子刚才还跟我说呢,什么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t还是窑子么!”
“哎呦,我艹!”振丰一拍额头,“我说你t的怎么这个州,那个州,还俄罗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