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抽风,碍着你啦?”小柳瞪了张凤一眼,搂着张铁军的脖子亲了一口:“怎么的?”

“你麻了个鄙,骚娘们。”

“你不,你好,你都不带想的。”

“姓柳的我弄死你。”张凤伸手去掐小柳的粮袋:“我特么给你捏爆。”

“得,注点意行不?”张铁军把张凤搂过来:“铁兵和星星还在呢,疯啊?”

“谁让你俩故意气我了。”张凤剜了他一眼:“我也要。”

张铁军低头亲了她一口,又亲一口:“好了,乖,晚上陪你。

对了,我晚上还得出去一趟,估计回来得十点以后了,你们先睡,我回来叫你。”

“又要干基毛去?”

“王司令找我,正事儿。保密。”

“特么的,天天保密,明天给你弄把锁头锁起来,我让你保密。都保上。”

“欠揍。”张铁军给了她一巴掌。手感还是那么好。

吃完饭,张铁军陪儿子女儿玩了一会儿。

丫头和小子就是不一样,儿子只知道傻笑,女儿就扒着张铁军的脸看,好像看出来什么了。

不到七点就从家里出来了。没办法,那边还有个妖精在等着他呢,总不能等到从大成回来。

果然,周可人已经在那边屋里了,已经把自己剥光洗白,在那躺着迷糊。一看就是嗨上头了,弄的一片狼藉。

屋子里香气弥漫,就好像,怎么说呢?你进入了她的法则领域。

最关键是她还好看呐,冷飒飒的仙气儿化作了一滩春泥,那种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想象不出来。哪都好看,令人着迷。

“这么早?”周可人呢喃了一声。

“怕你等着急,你这是怎么了?”

“不听你废话。……快来。”

周可人慵懒的样子,冲张铁军伸出白嫩纤细修长的手,指甲剪的整整齐齐的,发着健康的光泽。

张铁军伸手接住她的手握在手里,温温润润的:“你为什么染脚趾甲不染手指甲?”

周可人把另一只手抬起来举在两个人眼前伸展:“好看不?”

“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我妈真会生。”……行吧,这也算是实话实说,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她又把脚举起来,在半空转了转,动了动脚趾:“脚也好看。你不知道女人的脚是隐私啊?只有能看的人才能看。”

“哦~~,”张铁军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片子里,女的都要穿双鞋。”

“你滚你。”周可人笑起来,用大长腿把张铁军缠起来:“你会不会说话呀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夸我呀?

还片子,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了?你是不是总看?”

“这个还真没有,但是肯定看过。没看过才不正常吧?”

“流氓。”

“那我,正经点儿?”

“你敢。……我要你打我~~。”

……

匆匆忙忙赶到大成火车站,天已经模糊了,太阳已经落了山,太阳光带着不甘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漫天的红光烂漫中带着一股子黑的深沉。

这个时候看什么都有一点不大清楚的感觉,一切物体都被镶上了光边,反而显得黑黝黝的,阴影像一只只怪兽张着大嘴。

大成火车站这会儿还不大,就是一栋朴朴素素的二层小砖楼带一溜小平房,已经被戒严了,车站的值班人员被限制在车站内听军官讲保密条例。

这也得亏沈阳的火车站有那么多,列车有那多,随处可见一点也不突兀,随便就能找个已经被人们遗忘的小站偷偷把什么事儿给做了。

列车被拖进封闭线,前面半列都是用防雨布严严实实的蒙着。

车上当然不可能只有大家伙,甚至你都看不见,完全看不出来。

这是和信进出口公司的贸易专列,拉着的是全是进口商品,什么机械,设备,越野车卡车,手表照相机,手持摄像机和游戏机,望远镜。

那边的生产的这些东西质量上到是不一定有多好,但是皮实,主打的就是一个物美价廉,在国内还是相当有市场的。

当然也少不了伏特加和鱼子酱,阿廖卡巧克力,浓缩牛奶(炼乳),奶粉,医生香肠,图桑卡罐头,阿布劳·久尔索香槟酒和贝加尔湖汽水。

(插播:奶粉,炼乳,乳酪这些奶制品都是我国唐代的常规食物,就像葡萄酒和果子酒一样,然后被游牧民族和刀叉面条一起带去了意大利。

乳酪也叫奶酪,就是醍醐,这东西就属于奢侈食品了,一般人吃不起,所以能在历史上留下大名。

醍醐一盏诗一篇,一瓮醍醐待我归,唐代的官贵就爱吃这东西。醍醐贯顶也不是什么佛家用语,而是出自唐代顾况的诗:岂知灌顶有醍醐。

佛教兴起于唐末战乱的时代,‘编写’佛经的时候不但大量‘借鉴’了道家典籍和传说故事,也大量引用了唐代的诗词)

所有的商品都一层一层打着严密的包装,整整齐齐的码撂在一起,然后固定在敞车上,外面用厚重的苫布罩着,再用密密麻麻的绳子勒紧锁死。

苫布外面和车厢联接处都用白色涂写着:Китай,иписьмо,Сп。中国,和信,专列。

和信一直在往那边运轻工化工纺织日用这些商品还有食品,都是发专列,也不断的从那边往回运商品和食品,一切就都相当正常。

Китай,иписьмо,Сп这一串字符这会儿在那边尤其是铁路上相当有名气了,很受欢迎。

王司令有那么一点激动,拍了拍张铁军的肩膀,和张冠军握了握手:“辛苦你们了。”

“没事儿,都应该的。”张冠军摆摆手:“那就开始卸呗?我们的东西往这边撂就行。”

王司令笑起来:“你这是明摆着拿我们当装卸工用啊,行吧,那就给你卸,这样的装卸工我们到是乐意干。”

张冠军就嘿嘿笑:“互惠互利,互惠互利。”

“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张铁军看着长长的列车脸就有点抽抽,这是干了多少商品过来呀?

“没事儿,都是能存住的,少了也盖不住啊。”张冠军说:“再说京城那边马上就要上了,申城,分一分也没多少。

坦克那车厢上装的都是衣服,别的也弄不上去,四棱八翘的,实在是没招了,就采购了一批那边的服装,怎么塞都不怕。

那边的衣服也是挺有特点的,以前还真没注意,尤其女式的。还有工作服和军装,大衣皮衣这些,等整理好你看看,我感觉能行。”

张铁军摇摇头:“样式上肯定是没问题,不用看,就是我有点怀疑国内有多少人能穿得上,他们那边的人体格子可比咱们大多了,尤其是女人。”

“你感觉我傻不?”

张冠军斜了张铁军一眼:“我不找人看哪?不会改呀?那边那厂子一个一个都要黄了,只要有订单你让他怎么干就怎么干,都不带犹豫的。”

张铁军点点头:“这个我信。其实也可以从那边招工,那边的小丫头长的漂亮,过来培训一下,做服务员,空乘,都行。

男的就算了,咱们国内的男人都不够分呢,就不浪费那个工作岗位了。

对了。”张铁军拍了拍脑门:“差点给忘了。大爷,冠军,我打算在浑南那边承包一片地下来搞个农场,搞机械化种养植。

到时候农场的工人除了从当地雇佣一部分以外,我打算都用退伍兵,伤残优先,你们感觉怎么样?咱们就叫红星农场。”

“你可拉倒吧,”张冠军脸一抽抽:“干农场到是行,就是这名儿你得重起。啥红星啊,现在叫这个名的没有一千也有一万。”

“他们叫他们的,咱们叫咱们的,这个又没有什么专利。”

“不好,不是重新起一个吧,我感觉你一干就是大事儿,将来出名了太空易弄混了,再叫人家给冒名顶替一下。”

“主要是干什么?”王司令来了兴趣儿,问了一句。

“种地呗,种稻子,种小麦,种菜,裁果树,养点猪鸡鸭鹅马牛羊,要是地方够鱼也可以养。”

“那你这个平原山地河套子都得有才行,还得足够大。伤残兵都要?”

“都要,总能找点合适的活给他干。以后咱们可以找找地方多搞几个这样的农场。”

“这个想法挺好,”

王司令点了点头,伸手从张铁军兜里把烟掏了出来,递了一根给张冠军,自己叼了一根,然后相当自然的把烟盒揣进了自己的衣兜。

“伤残兵确实需要关注一下,活的都不容易,我们这边也是有心无力,有些事只能看着干生气。弄吧,有什么问题来找我。”

“不是,我烟呢?”张铁军看着王司令的衣服兜。

“你也抽?”王司令又拿了一根递给张铁军:“以后出门自己记着揣烟,多揣几盒备着。”

张铁军撇了撇嘴:“我怕备多了你口袋装不下。”

张冠军嘿嘿笑起来。

“后面那都装的什么?”王司令‘没听到’张铁军的话,问张冠军。

“车,实在也是不知道弄些什么好了,机械设备,车都弄了一些,好赖得把这趟车凑满哪。拉达尼娃,瓦瓷,吉尔,卡马姿。”

“你弄货车干什么?”张铁军奇怪的看了张冠军一眼。弄越野车还好理解,总有喜欢的能卖出去,实在不行捐给部队或者公安部门也是好车。

货车?还是重卡,那玩艺儿弄回来干什么?用它拉货估计得把苦茶子给跑没,太喝油了。

“拉的多呀,跑的还快,啥地形都不耽误。”张冠军说:“弄项目工地上跑呗,拉土方拉碎砖乱石沙子水泥,拉什么不行?”

张铁军呶了呶下嘴唇:“唉,行吧,弄都弄回来了,等回头我让人在项目边上找地方再添个加油站吧,也算是心里有点底。”

你还别说,加油站这东西,到是真还可以搞。

大毛子的车,总结起来就是几个字,傻大黑粗,都是喝油如水的茬子,但是皮实,那是相当的扛造耐操,不管在哪就只管踩着油门莽。

“我听人说那边的大彩电不错,大,清亮,你们怎么不搞回来点儿?”王司令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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