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确实是比那边瞅着要好。”

进了房间,佟姐一下子就被征服了。这个时代就不可能有不被这房子吸引的人,超越了好几个十年的设计理念可不是白弄的。

被张铁军抱在怀里的小小子扭着小身子吭哧,小脸憋的通红。

“这是怎么了?”张铁军检查了一下,没拉:“这是又饿了啦?”

“不是。”佟姐脸就红了,伸手来接孩子:“他要下地,俺们都能走了你不知道啊?”

“能走了吗?”

“嗯。”佟姐把儿子衣服抻了抻,把小家伙放到地上:“儿子,慢慢走啊,不能跑,跑了要摔。”

小东西脚一落地就开心了,呲着大牙笑,咿咿唔唔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炸着翅膀就奔阳台去了,那步伐走的让人心惊肉跳的。

好在屋子里空间大,也没有什么怕碰的,摔倒了也没事儿。

张铁军去把房门关上,怕一眼没注意孩子走出去了:“我真没想到他都会走了,这过的也太快了。”

“都十八个月了。”佟姐抬手拢了拢头发,看着儿子露出母性的笑容:“他算走的晚的,有的人家十三四个月就行了。”

“十八个月了还吃奶?”张铁军看了看佟姐。

“你滚你。”佟姐打了张铁军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死孩崽子别打我主意,不听话打死你。正戒呢,天天晚上闹我。”

“戒奶不是得隔离吗?晚上你自己带?”

戒奶的时候孩子不能和妈妈住一起,要不然给什么也不吃,得让他闻不着味儿,也是怕妈妈心软。那是真哭,哭的那叫一个惨。

“没有办法,他弟弟妹妹和爸妈挤一个屋,我不自己带着怎么弄?反正就是狠点心呗。”

“我有点不信你能狠得下来这个心。”

“嗯。”佟姐不好意思起来:“趁他爸不注意我就偷偷喂一口,哭的太心疼了。就后半夜,平时我能忍住。我也疼。”

“得多揉揉,这个时候特别容易弄出毛病。”

“你什么都懂。”

“嗯,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别发脾气,让自己心情愉快点儿,每天晚上用热水擦擦揉一揉。戒的话就一次戒掉,千万别像你这么拖。”

“你家的戒奶啦?”

“还没,刚十个月,也快了。”

“其实我还好吧,就是晚上胀的疼。没发烧。她们有的说发高烧的。”

“疼的厉害你可以少挤一挤,如果不是那么厉害就挺一挺。主要还是心情,吃的尽量清淡一点儿。多揉揉,按摩一下就好了。”

“那,”佟姐看了张铁军一眼:“戒奶这段时间能,能那什么不?”

“和我讨论这个?那我可就精神了。”

“滚,打死你。和你说真格的呢,我又不太懂,也没人问。”

“能肯定是能,但是需要开始采取措施了,而且一定要保持清洁卫生。也不要碰它。”张铁军指了指。

小小子在阳台那趴在玻璃上往外面看,把玻璃拍的砰砰响。

“没事儿吧?”

“没事儿,大人都打不坏。”

佟姐把屋子里参观了一下:“看着确实比那边好,这是泡澡的?”

“嗯,这边有锅炉供应热水,可以在家里泡一泡,那边因为都是自己家烧嘛,户型也要紧凑一些,就没装这个。”

“那挺好的,以后我就来这边泡澡。”

“用搓背不?”张铁军笑起来。

“呸。臭不要脸。”佟姐姐红了脸,张铁军伸手把她搂过来她也没躲,闭上了眼睛:“你别祸害我,现在怎么这么坏呢。”

张铁军在她嘴上亲了亲,从背后把手伸上去轻轻握了握:“就这么揉,你记着点儿。”教了她一下怎么按摩。

“嗯,是挺好的,感觉舒服。这么弄着有点得劲儿。”你确定说的是按摩效果?

“每天晚上用热水敷一下,避开头这里,然后就像我这样慢慢揉一揉,千别别使劲儿。一般一个来礼拜也就好了。”

佟姐嗯了一声,把有些发烫的脸在张铁军脸上蹭了蹭。

这种小暗示张铁军太懂了。

亲吻了一会儿,张铁军帮她把衣服整理好,拉着手从屋里出来:“你越舍不得,这个奶就越不好戒。孩子越大越难。”

“那我回去了。”佟姐姐抻了抻衣脚看了张铁军一眼。

“我送你吧。什么时候搬?”

“这边也不用怎么收拾,尽快呗,过来就不用挤了。你都不知道……可烦了。马上天又要热了。”

有些事情不用明说,都懂,小田的弟弟今年也二十多岁了,血气方刚的。

“用不用我给你安排车?”

“不用,能找着人,也没什么太多东西要搬的。我先搬过来,他爸妈那边也不用我俩管。”

小小子还不想走了,咿咿唔唔的不让抱,小手冲着阳台使劲儿挣。

“这可由不得你喽,小孩子是没有人权的。”张铁军抱起小家伙,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张铁军开车送娘俩回家。

“你什么时候走?”

“明后天吧,也待了好几天了。我随时都能回来。”

“上次还跟你说回来了说一声。”

“我去哪说呀,你家里也没有电话。搬过来就方便了,这边都装了电话,开通一下就能用了。”

“嗯,有个电话也方便点儿,平时我还能和我妈唠唠嗑。他妈舍不得装,我也不好硬要。”

“老一辈子都仔细,这个没什么对错。”

“我知道,就是这么一说。”佟姐给孩子拢了拢头发,小东西上了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该睡的时候不睡。”张铁军看了看孩子。

佟姐笑起来,伸手打了张铁军一下:“你不许琢磨别的,这都够呛了。别祸害我。”

……

下午,小黄起来上班去了,张铁军多躺了一会儿,bb机就开始叫。

拿过来看了看,是广告公司的电话。

“喂?”

“铁军儿,你在市里呀?”

“昂,在家。怎么了?”

赵卫红压着嗓子说:“来了几个人,打头的那个女的姓木,进屋就说要和咱们合作。”

“姓木?叫什么?怎么合作?”

“叫木羊。说要承包咱们的户外牌,另外让咱们把客车和楼面这一块转给她,以后制作画面一个平方给一千五,还得赊账。”

“……她狗屎吃多了吧?”张铁军翻身坐了起来:“不对。木羊?你这样,马上叫人录像,悄悄的别让她们看见。

然后你和她详细的谈,一条一条让她说清楚,不答应也别拒绝,就说要商量。别提冠军儿。”

“你知道这个人?”

“知道,她爸在建设厅,她爷爷有点影响力,是老革命。”

“得罪得起不?”

“不是这个,咱们现在有谁是得罪不起的?你按我说的做,先把人哄住。这个录像有用。”

“明白了。”

挂断电话,张铁军坐在那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罗哥,南边的事儿怎么样了?”

“还没回来,着急呀?你要是着急我联系一下。”

为了保秘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小组都要求平时不联络,联络也是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用最短的时间汇报一下。

主要是这个年代的电话真心不是那么方便,一点保密性都没有不说,公用电话还都是在热闹的地方,人多耳杂的。

酒店的电话虽然是在房间里,但是需要总机中转,说白了就是你在电话里说什么总机那边都在听着的,听的一清二楚。

“你催一下吧,这边广告公司出现了个新情况,也许会有一些关联。”

“行。”

“注意安全。”

“没什么事儿,十来个人呢。”

……

原本打算五号回沈阳的张铁军,四号中午把小黄喂饱就开上车回去了。

到广告公司和赵卫红见了个面,拿了录像带回到家里。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张凤看他回来有点高兴,跑过来要亲亲。

“有点事儿。老丫呢?”

“陪马姐出去了。一回来就找老丫,你什么意思?”张凤掐了他一把,抱着他脖子小声问:“是不是现在襙老丫比我俩得劲儿?”

“胡说什么呢?”张铁军在张凤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看没在家就问一句呗。”

“你怎么不问老柳?”

“你有毛病,我不知道她上学呀?”张铁军揪了揪张凤的小脸儿,亲了一口:“别闹。”

进了屋,孩子也顾不上看,直接来到三楼房间,关好门把电视和录像机打开。

“你在干什么?”张凤鸟悄一脸神秘的钻了进来:“好啊,进来都不理人,要自己看录像?你弄的什么带子?我也要看。”

“正事儿。”

“我不信,正经事儿谁猫屋里看录像带呀?”

“揍你信不?”

“那我能看不?”

“能,嘴严点就行。”

“我嘴可严了。”张凤就开心起来,钻到张铁军怀里,扭头看了看他:“真不是那样的带啊?”

“你什么时候见我看过那个带子?”

“也是。老柳和老丫也不能说呀?”她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手伸手张铁军衣服里面。

“这段时间不要说。”

“挺严重?”

“有点儿,不过和咱们关系不大,我就是根导火索。”

他年初给张桃源写了一些文章,提供了一些材料,就包括这本录像的主角她爹。

木马大案嘛,里面涉及到的人有一百多个,包括刘涌和他爹,他大伯。而刘涌就是重要的突破点。没想到木羊自己一头扎进来了。好同志。

这些人虽然大多数还没发生后来的一些大事儿,但是就现在掌握的材料,也都足够扒皮熬汤的了。

人没有突然变坏的,都是从小看到大,从头干到尾。

只不过前面都是位置低影响小,又有人给擦屁股,能管的不在意,管不了的不敢吱声,然后养虎为患,小恶变大恶。

刘涌九二年跑了,被他大伯暗下里放跑的,去了深圳。

上辈子他是九五年回来的,回来就开始组建他的嘉阳集团,强占商场打压同行,强买土地,那真是声名赫赫一时无俩,烧杀抢掠无所不干。

绝对不是夸大。国营商场说砸就砸,国家干部说打就打,枪顶脑门上谈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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