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好,张妈也带着老太太出发了。

四个人锁好门从家里出来。

“姐,你们这边开门都这么晚呐?”

“也不是,咱家要晚一点儿,大早晨的都忙着吃饭上班,谁来看衣服啊?八点半都有点早,就是感觉再晚的话不好看。”

“离着远不远?”

“不远,一百来米,远了你姑才不去呢,原来成天屋都不出,怎么劝都不听,一说就要打人。”

“我打你啦?”老太太又不爱听了。

“你威胁我了呗,打到是没真打。再说你现在也打不动我了。”张妈搂了搂老太太瘦弱的肩膀。

“上班啊张婶儿。”邻居孩子和张妈打招呼:“铁军。”

“嗯,上班,你今天没班啊?”

张铁军冲他点点头笑了笑。不熟,就知道他家是住在三楼口。

现在老张家出名了,以前都不说话的现在见面都会打个招呼。

“让你老姨到店里转转再走呗?”拐过楼头,张妈回头问了张铁军一句:“这到家了店里都还没去过呢。”

“去呗,我正好给车加点油。”

张铁军打开车库,张爸的皇冠已经开走了,大卡孤零零的在里面。

老姨到车库门口往里面看了看:“真大,就放车呀?这车真漂亮,透红透红的。昨晚黑灯瞎火我也没看清,还以为是黑的。”

张妈就笑:“谁道了,挺大个大小伙子整台大红车回来。”

张铁军进里面拎了一桶汽油出来,拿了管子往车里加,张妈招呼小姨和她一起走了,去店里。

其实大卡这种油箱在屁股正中间的设计还挺得劲儿的,就是去加油站不太好摆弄。呃……屁股正中间。真的是中间,还要穿裤衩(车牌)。

后备箱的锁也是遮挡起来的,有个能旋转的标志。皇冠也是这种设计,后来因为国内总会有人手贱去抠,慢慢的就取消了。

加好油把车牌复位,收好汽油桶,张铁军把车倒出来关好车库门,然后又进里面去小房间看了看,被褥有一点润了。

这里以后基本上也不会怎么用了,张铁军琢磨着是不是把床和被褥拿走,这里干脆就改成个小仓库,放点零件工具机油什么的。

还省着被张爸张妈发现了骂人。

去店里接老姨。门前的防风门还在制作,还没有来安装,不过线已经画好了。

“我没太看明白。”张妈看张铁军站在那看,走出来说了一句:“那天那个王木匠带着人过来量了半天,又画又描的。”

“在外面装一个罩子,用木头和玻璃来做,透光不透风,两边留门,右边进左边出,做四米五宽,要不然冬天肯定得冷。”

“两个大门都弄啊?”

“都弄,弄一边不好看。弄这个就不用挂那种棉门帘了。”

“那夏天不能闷哪?也是个事儿。”

“夏天把门扇和玻璃拆掉,那就是个通透的木架子。就当门口摆了个造型呗,不影响通风。”

张妈想了想:“木头格子呗?那还行,到是不丑。行吧你弄吧,什么时候能弄好?这眼瞅着都冷了,下场雪估计就站住了。”

“我让他们在旋木厂那边做,做好了拿过来直接组装,省着在这边弄木头刷油漆的耽误事儿。”

“那可挺好,行,那你走吧。”

张铁军整个人都抽抽了,这算什么?用完就扔呗?可也不敢反抗,屁都不敢吱一声。

老姨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把楼上楼下前面后面都看了个遍,对大姐家的认知又拔高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是真有钱,还有能耐。

这次是来对了,对自己的未来顿时也弃满了希望。还有大外甥,太俊了,看的直痒痒……

“老姨,走了,回来你有的是时间看。”

张妈就笑:“就这么几间屋,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看的,钻半天了。”

“哎,来了。”老姨从休息间出来:“这怎么还弄两个,厕所?”

“人多呗,咱家雇的这些丫头也得用,来买衣服的着急忙火要上个厕所你还能不让人家去呀?你用那个一个便池的,那个是咱家自己家人用的。”

“走了走了。”张铁军摆活摆活手:“回来了你再慢慢问,怎么不着急呢?”

“你跟谁俩呢?”张妈拍了张铁军一下:“那是你老姨。”

“我老姨我就不能叫啦?”张铁军拽着老姨就往外走:“以后干什么你痛快点,磨磨蹭蹭的性子。下次再干喊不动弹我就踹你信不?”

“把你给能的。”张妈扭头去找东西,要抽张铁军,张铁军拉着老姨一溜烟跑了出来。

“着什么急呀?又没有事儿。”老姨到是没感觉张铁军说话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就是感觉没什么可急的。

“你没事儿我有啊,再说,你过来是来旅游还是过来挣钱哪?想挣钱不撒冷的能行吗?一地钱等着你捡呗?上车。”

两个人上了车,张铁军把车发动着等了等,排上档往市里走。

走到崩苞米花那,又看到了田玲。

张铁军把车停下来,下车去后备箱把从香港给她带回来的两件衣服拿出来。

“给。你家怎么又崩呢?吃这么快吗?”

田玲接过衣服瘪了瘪嘴:“都扣了,就吃了几口。让田艳给碰翻了。”

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这句话,一起笑起来。

“衣服你就说一百多块钱,说让我给带的,你回去试试不合适再找我。我要去市里。”

“你怎么没来找我呢?”

“我老姨来了,我这几天事儿多。等我回来啊,不急。”

“你才急了呢。”田玲低头看了看衣服。

“那我走了啊,有事儿打电话。”张铁军摆摆手上车。

“这是谁呀?你小对象啊?”老姨扭头看着田玲问了一声。

“不是,就是朋友,让我给带的衣服拿给她。”

老姨撇了撇嘴:“她瞅你那眼神儿都不对劲儿,我又不瞎。”

“人家都要结婚了,就比你小一岁。”张铁军一打方向盘上了路。

“那也是跟你有事儿,那眼神儿。”老姨摇摇头,看了看张铁军:“到也是,你这么俊,白生生的,哪个小闺宁看到了都得动心。”

“我是人参果呗?”

“你肯定是没少祸祸大闺宁小媳妇儿,瞅你就不是生手了,一点都不害臊。”

“你是老手不?”张铁军扭头看了老姨一眼:“说实话。”

“我可算不上,我就处过两个对象,也没处多少时间。农村那边的人我又看不上,要不然早基儿就结婚了,还等到现在?”

这话张铁军信,老姨的眼光还是有那么点高的,但是高度也有限,这个主要是阅历在那摆着。

在她的心里,这会儿来说,工人就相当牛逼了,吃国家粮,有劳保,给房子分福利,那就是最理想的对象。

再往上,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年代的人,都是生活在一个封闭固定的圈子里,喜欢看报纸都算是有些眼界了。

一边说话一边走,等顺着尾矿湖爬到最高的山口上,两个人已经有点熟悉了。毕竟都年轻嘛。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老姨已经敢动手了。张铁军对她肯定是特别了解的。

车里这么个小空间,天气冷又不能开窗,这情绪就很容易上来,老姨就有点控寄不住她寄己了。

到不是说对张铁军就有什么想法,这么说也不对。不是说她这会儿就有了和张铁军产生超友谊行为的想法,就是看着帅哥有点不受控制那种。

拍拍胳膊,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摸摸脸,反正就是特别想接触呗,有意无意的亲近。

这就和上学的时候喜欢哪个小姑娘一样,贴着身边站一会儿都会热血沸腾的,要是能碰到小手小脸儿,那得兴奋好几天。就那么个感觉。

可不只是男人会这样,女人也是一样一样的,她们想的更多,也更直接。就比如说开车,保准儿男的都不是对手,就看她想不想和你开而已。

“老姨,请保持冷静,我这开着车呢,盘山道啊。想摸一会儿下车让你摸个够。”

“说什么呢?”

“说实话呗,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但是总归我是你外甥啊,你控制点呗?我给你买衣服,行吧?”

“买什么衣服?”

“什么都行,你看中了算,行吧?衣服帽子鞋,今天都给你配齐整,你带过来那些就不要了。”

“那以后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买呀?”

“行,你控制点自己就行,别的什么都行,养你还是养得起。完了等熟悉了好好在这边找个对象,行吧?”

“说的像我要干什么似的。昨天晚上你说那话就怪怪的。”

“行,那我不说了,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心里有数就行。

人可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思想肯定控制不了,但是得能控制行为,你说是不?要不然不是乱套了?”

“你什么意思啊?”老姨听明白了,幽怨的看着张铁军:“我想干什么了?感觉我一来你就有点针对我似的。”

“不是针对你。”张铁军抬手去老姨脑袋上搓了两下:“你是我老姨嘛,我也是希望你好,多挣点钱,将来有个好归宿好好过日子,明白吧?”

“别摸我头。”老姨往边上躲了一下,拢了拢被搓乱的头发:“那你还那么说我,像我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似的。”

张铁军吧嗒吧嗒嘴:“算了,我也不说了,以后你就保证听话就行,行吧?别看上谁了就动手动脚的控制不住。

好看的多了,你都捏手里?咱也不能个个都想要啊,你说是不是?这玩艺儿,法律规定就只能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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