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张铁军在浑身荷尔蒙充斥的那几年可没少祸祸人,干了不少破事儿,虽然算不上渣男吧,但后来想想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回来了,一切重来,张铁军就想把上辈子欠的债还一还,起码自己以后想起来不会感觉对不住谁。反正也就是随手的事儿。

进了球就得认。

“那你给我俩开资啊?”姜丽蹲到张铁军身边扭脸看着他。

张铁军摇摇头:“我把摊子支起来,货就从我市里的摊子上调,一个月下来挣的钱刨掉开支成本都给你们,你俩自己分。等后面跑熟了你俩想单干再自己合计。”

“你说真的呀?”说到挣钱的事儿,郑莹也跑了过来,三个人蹲成了个小三角。

张铁军随手捡了块小石头在地下画:“地下商场不是开业了嘛,我在里面有二十个柜台,中间这地方,这一块都是我的,生意还行。”

他又画了一下站前商场的平面:“咱们站前商场二楼里面大概是这样,这边全是服装柜,我在这里给你们弄两个摊位,行吧?你俩一起正好不用雇人。

货就去市里拿,我那边卖什么你们就卖什么,可以退换,还省着你们自己往沈阳跑,万一拿差货了就得赔。

慢慢干一段时间,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儿,也知道哪个季节都怎么上货了,再琢磨是继续还是单干,先练练手,有我在起码亏不着。”

姜丽看了看郑莹:“老郑你说呢?”

郑莹想了想,看了张铁军一眼:“你能管我们多长时间?”

张铁军笑了笑,把烟头弹飞:“我又不跑不死的,你们干我就管着呗,起码十年是没有问题。其实两三年你们手里就有钱了,到时候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我俩拿不出来钱。”

“不用你们拿钱,后面慢慢把成本扣出来就行了,其实就是一个摊位费,衣服你们干不干我都得进。顶多有点运费,没多少。”

“那……”郑莹看了看姜丽:“干?”

“我听你的……我想干。”

“那就干,这么好的事儿不干不是傻逼了吗?上这个逼班一年能挣几个逼钱儿?还得天天特麻哄着求着让人占便宜。操特麻的。”

张铁军把小石头在地面上点了点:“干就好好干,我去张罗,但是有一点我和你俩说好,干了,以后就离别的男的远点,我看着闹心。”

郑莹撇了撇嘴,看了姜丽一眼,姜丽说:“看我干啥?就你基巴一天到晚贼能撩骚,我特么都是你给带的。”

“你麻个鄙我逼着你脱啦?”

“哎,”张铁军敲了敲石子儿:“说正事儿呢,你俩那些破事儿回去自己吵吵去。”

“什么破事儿啊?”郑莹站起来用手指了指姜丽:“你这张破嘴我是真基巴服了,没有屎都让你给说一身,咱俩干什么了?干过几次?

这特麻你也不分个时候不管在谁面前是不?开玩笑啊?”

“行了行了,”张铁军伸手把郑莹拉着蹲下来:“小点声。那这事儿就定了呗?定了我就去安排。”

“定了,反正我是不想上班了。”郑莹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去找车间,辞职,可特么不伺候了,说是给个工作,天天特么弄的像卖的似的,给谁挣钱哪?”

她这话到不是乱说,上辈子她也没在这边干多久就辞职了。她们车间的头头脑脑确实也没拿她们当人看,还特么鼓励她们和矿槽搞点什么。

这种事儿其实在单位里太常见了,什么公关部业务处,私人经理,从企业到银行都特么一个逼味儿,烂透了,也就是讲话的时候冠冕堂皇一个一个像人似的。

“你过来就是找我俩呀?”说好了事情,郑莹问了一句。

“昂,要不我跑这边干什么?找我爸聊天啊?你说要找我,这么老远我能放心吗?再说你去哪找我去?”

郑莹舔了舔嘴唇:“麻了个鄙的,感动了,靠的。去辞职,走了。”扯着姜丽走了:“等我这边弄好了找你。”

张铁军摇着头笑了笑,想了想,骑上摩托出来厂子,去下面工行取了三万两千块钱,拿着钱去了张妈的小店。

张妈正在接待顾客,听到车声出来看了一眼:“听着声儿像,跑回来干什么?”

张铁军笑着冲顾客点了点头:“邹姨。”

“铁军现在越长越帅了。”邹姨夸了一句:“现在你家行了,又一个大全民。”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的。”张妈凡尔赛了一句。

“那你们娘俩说吧,我回了,也该掂对做饭了。”

邹姨拿着东西走了,张铁军把装钱的红口袋递给张妈:“三万二,电话和bb机钱,我差点给忘了。小田过来你直接给他就行,我再去给他拿两条烟。”

张妈皱了皱鼻子:“你麻个逼的,真能造钱,这又是三万多。花的我都心疼。”

张铁军笑着安慰老妈:“钱挣来不就是花的嘛,咱挣的多,不花那就给银行了。电话这些东西是硬件儿,确实需要,我又不是浪费的人。”

张妈斜了一眼摩托车。这话你自己信?

虽然确实也高兴也显摆,但是五万多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张妈这些年花的最多的一趣÷阁钱就是给家里买彩电和冰箱了,平时零嘴都不舍得吃。

她们那一代人的节俭是刻到了骨头上的。

“我上班了啊,偷着跑出来的。”张铁军去边上买了两条希尔顿扔给老妈,骑上车就跑了。这会儿张妈心情复杂,容易挨骂。

回到车间,就把车停在办公楼前面,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中午了,干脆就哪也没去,蹲到太阳地里等着蒸锅开门。

等了一会儿,班组上的同志们也陆陆续续的走了过来,都过来欣赏阳光下雌虎的英姿,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这个的,可惜实力实在是有限,也就只能看看了,不过也算是多了一条出去吹牛逼的资本,我们一个班组的,骑八万多的摩托。与有荣焉。

“小峰那个牌子是黄的,铁军你这个怎么是白的呢?这是什么牌子?”

许小峰就在一边捂脸:“你们可得了,别总拿我和铁军比了,那特么能比吗?”

“不是,我就是奇怪,牌子色儿怎么还不一样呢?这有什么说法吗?”

“我那是民用牌,铁军这个是军牌。部队的牌子。铁军现在是真牛逼。”许小峰蹲在那眼睛都不眨,羡慕啊。

“给。”张铁军把钥匙扔给许小峰:“兜一圈儿。”

“拉倒吧,这多不好。”许小峰抓着钥匙在那客气。

“借肯定是不能借,兜一圈儿没事儿。”许小峰是老司机了,就在这骑一圈儿完全没问题。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许小峰一脸兴奋的站起来,眼睛嗖嗖放光。

“国际档,油门得轻点试着给。”

“知道,雅马哈都是国际档,这档位有点费皮鞋呀。”许小峰过去围着车转了一圈,小心的坐了上去,晃了晃体验了一下:“麻个鄙的,这才叫车。”B

骑习惯了铃木100,雌虎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座椅低而且宽软,档位靠前,高把,车又是特别的厚重。

转了一小圈儿许小峰就下来了,把钥匙还给张铁军。这就是张铁军喜欢他的地方,特别懂深浅,为人处事相当到位,而且性格也好。

当然,长的帅也是一方面。

“你和张丽怎么样了?”

许小峰就笑着抓了抓头:“也没咋样,就那样呗。”

“这还害臊啊?你脸皮这么薄吗?”

“这话让你说的,”许小峰脸就红了,通红通红的:“说谁谁能好意思啊,又不是结过婚。”

张丽是个好姑娘。

虽然亲爹和亲哥都是玩赌的,亲妈敢光着膀子上街,但是张丽确实是个好丫头,长的漂亮个子也高,慢声细语的,又腼典又老实,家务也是一把好手。

楼上楼下住了七八年,张铁军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了的。

“张丽那个人不错,我们邻居住了七八年知道根底,别看她爸她妈。其实她爸那个人为人也不错,都是为了挣钱,走的路不一样。”

“我知道。”许小峰听张铁军夸自己对像就开心,两个大酒窝明晃晃的。他不笑的时候看不出来有酒窝。

“结婚一定告诉我一声。”张铁军点了点头。

蒸锅开了,大家一哄而散,都去拿饭盒。

“你从上面下来了,在哪个休息室?”许小峰问了张铁军一句。

“新厂碎矿,你们那个就算了,我可不去。”

“我也不想去呀,有啥办法?去那边也太远了。”

王玉刚和李孩儿也下来了,李孩儿凑到张铁军跟前小声说话:“你以后就不上去了呀?”

“以后估计得上花班,在上面不合适了,你能受得了?”

“干什么去了?”

“我进厂文宣队了。”

“牛逼呀,以后就能看你演出了呗?那得去捧捧场,到时候给我弄前场票啊。”

大家说了几句,拿着饭盒就散了,张铁军拎着饭盒和徐大个他们一起去了新厂破碎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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