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是在自己家门口遇见的张玉燕,张玉燕应该是早就站在这里的。
“柔柔又在睡午觉?”
“嗯,每天她骑完两个小时的儿童车后,就一定会困的睁不开眼睛。”
陈明点头:“也不错,等于每天两个小时的儿童车健身运动,这个好习惯要一直保持。”
张玉燕抬起脸远远的看了看那停了好大一片的公交车:“我看到你又买了好多车回来,这次怎么买了这么多?赶上不要钱的了吗?”
“那是咱们山南县的第一批公交车!”
张玉燕的眼中也闪烁出了喜悦的光芒:“哦!原来是公交车,咱们山南县也有自己的公交车了!”
在自己的妻子面前,陈明少不得要小小的得瑟一下:“这是我为咱们山南县做的第一件好事和实事,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
“买这么多车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我花了二十万海哥花了二十万,牛德旺也花了二十万,我们三个人一起买的。”
张玉燕有些惊讶:“牛德旺也跟着你们一起花钱了?”
陈明笑了:“我才刚挽救了他的山南酒厂,所以他不管怎么说这次也得捧我个场。”
这本来是一件正正经经公家的事,结果现在整的好像是陈明自己的私事一样,说起来也是搞笑的很,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终究是在最快的时间里办成了。
所以和解决了山南县一个重要民生问题比起来,这件事带给大家的信心更加重要:所以只要真的去干,那么任何事情都应该可以干成!
张玉燕的好奇心来了:“那么接下来你想为山南县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时候看看我先想起哪件事那就先干哪件事,你和徐丽丽没事的时候也帮我想想:咱们山南县现在最缺的是什么,缺钱不包括在内。”
他还真不傻,知道把缺钱不包括在内,别的什么事都好解决,惟独缺钱这件事那是相当的不好解决。
“好我知道了,我们会帮你想这些问题的。”
陈明和张玉燕一起回了家,他大马金刀的往沙发里一坐:“老婆,帮我泡壶茶,我又要开始研发我的新酒了。”
这几天只顾着帮江胜利的忙,他压根就没顾上想自己的下一款新酒,该做什么类型的。
江胜利的下属们为了迎合他,一起不遗余力的把陈明和刘海山一顿花样夸赞,听到后来,江胜利忍无可忍的强行打断了他们的话。
“你们还好意思夸人家?这本该是你们分内该做的工作好不好!现在是你们每个月拿着工资,然后别人在替你们完成你们该干的工作,你们能不能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阿谀奉承的那些人,立刻全都尴尬而不无难堪的闭上了嘴。
“送你们五个字,知耻而后勇!”
说完这句话,江胜利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他是真的很生气不是装样子的。
陈明把事情干的越漂亮越有成效,他就越就得脸上无光羞愧不已,一群当领导的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人家一个商人的本事大,奇耻大辱啊这简直是!
当然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错不在他,也同样不在那些无能的下属们身上,这是大锅饭铁饭碗造成的社会弊病,没有生存压力哪来的求生动力?
当他关上门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后,心里的怒气和怨气还是渐渐消散了。
在陈明和刘海山牛德旺的帮助下,他总算是在山南县积攒下了第一个不大不小的政绩!总算是实打实的为自己管辖下的老百姓们,做了一件值得夸奖和肯定的好事。
真的太不容易了。
那么接下来就该立刻解决陈明的鱼塘用地了,那无疑也将成为他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政绩。虽然这两件事都不会从根本上解决山南县的问题,但至少他是做出了一点成绩的。
这样的小政绩多来几件加在一起,也可以让他挺直腰板向上级部门交差了,所以他心情很快就变好了。
刘海山说的没错:年轻的陈明血气方刚,反而现在变成了他的一大优势!敢想敢做不去考虑以后会承担什么责任后果。
他的秘书敲门后走了进来:“江书记,这是咱们山南县现在所有的国有土地资料。”
江胜利没有立刻看那份资料,而是直接问了句:“有空闲着没做任何用途的土地吗?”
“有很多……”
有很多?看来解决陈明的用地问题不会很麻烦了,这也不错!于是他开始很用心的工作了起来,他想在今天下班之前,就把打算拨给陈明的两块地找出来。
他的秘书又开了口:“说起来有件事很有意思,陈明开的明明是一家饮料厂,但他做出来的酒,却把在咱们山南县经营了二十年的酒厂打的一败涂地。”
江胜利点了点头:“这件事我有所耳闻,好像陈明打败的那个对手就是牛德旺。”
“是,就是牛德旺,因为陈明的酒卖的太好,牛德旺的酒厂差点直接倒闭了!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时刻又是陈明仗义出手挽救了牛德旺的酒厂。”
江胜利把脸从那份文件上抬了起来:“所以这就证明了一件事,这个陈明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在战场上能打败对手的人很多,但愿意把被自己打败的对手拉起来的人却很少。”
江胜利的秘书平时是很得他的信任器重,所以有点话密:“我不认为陈明那么做只是为了收买人心。”
江胜利再次点头:“他当然不是,把牛德旺的酒厂彻底打垮,要比收买牛德旺的心更加的实惠有利,以陈明的眼光见识,他心里不可能不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的厉害,就恰如其分的在这件事上体现了出来,我相信他在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定不是只把眼光落在了牛德旺的酒厂上。”
秘书流露出了很好奇的样子:“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