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达地区是徐丽从小生长的地方,再次回来,物是人非,她已由当年的遗孤变成了这一地区非法武装的最高指挥官,听起来真的很讽刺。
西联姆是个笑面虎,对老板的指示是绝对的奉为最高级别,但是山高皇帝远,执行起来的细节问题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派徐丽来常驻巴鲁达地区,是像当初传达的那样,来赚钱的吗?
徐丽有什么才能?
会排兵布阵?
还是能天降神兵?
在这一点上,明显是他这个常年在第一线的指挥官更胜一筹,徐丽这种女人,只适合传达信息,背后搞点小动作,或者靠跟男人上床获取点情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说的是让她来赚钱,赚钱还不是要靠搏命的,难道靠出卖色相吗?
从接到通知开始,西联姆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至今没有想明白,他有些烦躁,不停的屋子里踱来踱去。
另一间屋子里,一对男女正纠缠在一起,满地散落的衣裤鞋袜,还有各种调情的工具。
身上的汗珠已经连成了线,身体不停的起伏着,闷哼的声音从未停止。
“你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弄死我吧?”
徐丽没有回答,用手在伯瑞斯.冯的腿上使劲一拧,
“嗷──”
她一把捂住了伯瑞斯.冯的嘴,挑逗的眼神,
“不想被我拧就动作快点,少废话!”
伯瑞斯.冯就像被套了犁的驴,卖命的耕耘着眼前这片土地。
完事后,徐丽并没有急着起来,她懒懒地依在床头,点了一支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老爷子舍得你来这么艰苦的地方?”
伯瑞斯.冯也靠了起来,跟徐丽一高一低。
“老爷子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在乎的,无非就是他的地盘和他那些所谓的收藏品,对于我,他在乎过吗?”
伯瑞斯.冯觉得徐丽话里有话,便往她跟前凑了凑,把她嘴里的烟拿过来放到自己嘴里吸了两口,
“这话怎么说的,你可是老爷子唯一的女儿。”
“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个女儿是怎么来的吗?”
徐丽故意把这句话说的很清楚,
“他故意让我来勾引你,让你说出藏宝贝的地方。这些年,你贪了他多少钱,他都不计较了。
但是,他怀疑你拿了他的那本手稿,这些是他最在乎的东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伯瑞斯.冯笑了笑,把手搭在徐丽肩膀上,又慢慢滑下去,
“知道,但我还是告诉你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漂亮,漂亮的让我想不惜一切代价的占有。”
“不惜一切代价?
包括你的命?”
徐丽忽然转头,用带着寒意的眼神看着伯瑞斯.冯。
顷刻间,徐丽的眼睛里又收回了锋芒,
“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西联姆是个老狐狸,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培养了很多忠实的部下。
他现在的经费那么紧张,肯让你留下来,你花了不少钱吧。”
伯瑞斯.冯看徐丽还算坦诚,目前来说对他也还构不成威胁,于是就顺着她说:
“在人家的地盘上混,总要有点诚意吧。”
徐丽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又说:
“你打算做他的供养人了?
他的胃口可不小呢!”
伯瑞斯.冯没有回答,而是下了床,走到镜子跟前,慢慢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还一并顺了一下眉毛。
“你是来为影子报仇的吧!”
伯瑞斯.冯猛的转过身,用他那对阴阳眼狠狠地盯着徐丽。
徐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突然提及此事,随即一愣。
但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心里素质过硬,尤其是在这样的龙潭虎穴,更是要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
“对啊,你怎么知道!”
徐丽很快转换成了轻松的表情,也跟着下了床,从身后搂住伯瑞斯.冯,脸在他的后背上来回摩擦着。
伯瑞斯.冯握住徐丽的手,
“你对影子的感情不一般啊!”
徐丽一边在伯瑞斯.冯身体上来回蹭,一边说,
“是啊,不一般到我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床上做快乐事。”
说完,狠狠地咬了伯瑞斯.冯一口。
这一口,咬的伯瑞斯.冯痛感和快感一起袭来,他翻身又把徐丽推倒在了地上……
再次云雨过后,伯瑞斯.冯彻底没了力气,像只软脚虾一下,仰面朝天躺着,眼神涣散的望着天花板,感受着欢悦的余温。
“舒服吗?”
徐丽支起上半身,看着伯瑞斯.冯满足的样子。
“艹,你就是个喝血的妖精,老子爽死了。”
“想想,以后可以有自己说了算的一片天地,有自己的武装,有源源不断地矿产,再也不用看人脸色、寄人篱下,还有我,是不是很好?”
伯瑞斯.冯翻了翻眼睛,转过身来看着徐丽,
“你想自立门户?”
“不,我只想占山为王!”
西联姆当惯了指挥官,突然派来一个人说要跟他共同治理巴鲁达地区,他心里怎么样也想不过,这种感觉,就像被人在卧室安装了监控,觉都睡不踏实。
但是,徐丽毕竟是老爷子的女儿,又不好当面得罪,在还没有完全掌握经济和武装之前,和气是最重要的。
那这么看来,伯瑞斯.冯是目前最好的制约徐丽的工具,那天看样子,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再者,他想要借助武装去收拾聂远彬,拔他心里的那根刺。
如果用好了伯瑞斯.冯这颗棋,既可以躲过徐丽的监视,又能得到伯瑞斯.冯更多的财物,还赢得了时间去巩固自己的地位,一箭三雕,真的是想想都开心。
西联姆终于理顺了这些天来困扰他的问题,像得了便秘的病人,突然通畅了,神清气爽。
这么开心的时刻,怎么能没有美女和美酒。
卫兵送进来一个女人,皮肤略黑,眼神闪闪躲躲。
“今天晚上就她吧!”
西联姆把满满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酒精瞬间就上了头,冲的他有点发晕,也有点上火。
他一把薅过来战战兢兢的女人扔在桌上,硬生生的扑了上去。
外面的士兵听到里面女人的嚎叫,他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就是这样一个贪财好色的禽兽。
聂远彬找了一个离舞台最远的角落坐下来,点了上次差点让他失身的哈迪斯,今天,他想好好睡一觉。
“猛男,你又来了!”
送酒过来的是参宿七。
“怎么是一个人,跟女朋友吵架啦?”
“把酒给我!”
聂远彬对眼前的女人不敢兴趣,她又自以为是的问了一堆话,聂远彬说话自然没什么好气。
参宿七今天有点变化,把那身标志性的银色紧身衣换成了黑色亮片吊带裙,头发也卷成了大波浪,很有一点女明星的味道。
“你这个性格要改改,沟通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聂远彬抬起头,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是那种胸大无脑,只知道喝酒泡男人的,她的霸道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要不要我帮你约骆博士?”
聂远彬破天荒地管起了别人的闲事。
“我们都已经同床共枕过了,我想找他,还不是手到擒来,不用你在这里当好人。”
参宿七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杯哈迪斯一饮而尽。
“女孩子,不要喝这么烈的酒,不好。”
参宿七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是那句话的哪个字能让她笑成这样。
“猛男,你女朋友那天晚上特别难受,但是她也只喝了酒,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这女人果然还是以霸道为本,刚才的温柔,说没有就没有了。
“对女人,多一点信任,多一点宽容,她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参宿七有一点大姐教育小弟的味道。
‘是啊,她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句话开始在聂远彬脑子里蔓延,
‘我真的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