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考试结束过来收卷,看到你睡着了,然后剜了你一眼没管。”

“那时候快放学了,叫醒我也没意义了”廖唐在路经寝室的操场上感叹道,“明天我惨定了。”

漆黑一片的夜空云层密布,她有点沮丧,竟然看不到一颗星星。

廖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又开始疼痛的痛腹部,“等等,”她诧异的看向宁芹:“超市这时候是不是关了?”

“应该是,刚关不久。你饿了?”宁芹停下脚步问道。

“不是,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回一趟教室。”

“怎么了?”

廖唐怕赶不上时间,急忙说道,“拿东西,我上去就行。你在这儿等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向教学楼。

楼道的灯已经被管理部熄了,还好大门没锁,廖唐几乎都没来得及想一口气爬上了六楼。

走廊悠长漆黑,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看到地上若隐若现的倩影,廖唐平日里的霸与蛮都被减弱了几分。

艺术班的教室在尽头的倒数第三个,隔壁是两个空教室放置桌椅,廖唐垫着脚朝对面望去,幸运的是发现教室门还没关。

虽然心里责怪着自己的不长记性,但身体还是执意走向了教室。

怎么可能会怕呢?

一条走廊走下去,几乎每间教室已经锁好紧闭,像是有什么征兆般,廖唐心里开始有了打脸式的强烈恐慌,为什么就自己班里教室门开着?

天不怕地不怕的廖唐想起了小说里教室惊魂女学生被残忍杀害案件,她定住脚步,手心里沁出了冷汗。

但是天性使然,都已经走到了教室玻璃窗前,再害怕还是壮着胆子朝里面看了一眼,黑压压一片,没有动静。

她借着月光洒落的爱意,快步朝里边冲了进去。好在教室都是单人座位,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杂乱的书桌,并从抽屉里迅速翻出了一包东西。

找到了。

廖唐起身,边朝外走边回顾着四周,确定了没有惊魂,转眼间却撞上了什么不明物体——

“啊——”廖唐大惨叫了一声,身体动弹不得。

一个硬邦邦的物体抵在了自己的身上,廖唐不敢看,惊吓得又喊了好几声,“啊啊啊,救命……”黑暗中她伸手乱舞,产生了一种触碰到铁器的错觉,廖唐立马挥手丢掉了握在手中的东西,难道是……

混世大魔王一秒内变成了怂蛋,她还不想死啊……

廖唐想要不就决一死战,现在也无路可逃了。她眯起眼睛直视前方,发现是人,那人眼眸与黑夜一样幽深,黑暗中他的眼光更是显得格外清冷,像极了窗外正挂的不圆满清月之光。

而抵住廖唐身体的只是他手中倒拿的椅子上一只冰凉铁质的“腿”……

廖唐吓意还未消散便被气得不轻,她说:“同学,你撞到我了,不能吱一声吗?”

他反应冷淡,只身径直走向教室后边,放下椅子。

廖唐注意到那张无故多出的桌子,大晚上从隔壁搬桌椅过来教室,行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她捡起被自己扔向门外的一包粉色不明物体,真是丢脸丢到了太平洋国度了。

反正那男生干什么也与她无关,她朝楼道奔去想尽早离开,趁这么黑看不清彼此的脸,免得明天碰上尴尬。

但廖唐想起刚刚望见他眼睛的那一刻,心中不免起了波澜,无数个日日夜夜好似也有这样一双眼让她痴迷。

哪怕她并没有完全看清男生的脸。

经历这一插曲后,廖唐下楼的路都顺畅了不少。

但是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今晚的运气差到一定的程度,走到一楼出口时,大门已经被锁。

她捏了捏手中的面包(…),“真该死。”

只能等那个同学下来想办法了,廖唐环顾几个不同的楼道,无聊到数羊,好奇着他怎么还不下来。

毕竟刚入春天,空气湿冷,廖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早知道让宁芹不要等了,没想到耽误这么久。

她蹲在地上靠着墙而坐,略显狼狈。

直到脚步声在廖唐的耳边渐近,黑色匡威鞋慢慢定在了眼前,她抬头,穿黑色单薄卫衣的男生戴上了口罩,直直地站在门前,恍惚间靠近而来的气息让她觉着更冷了。

“门锁了,你带手机了吗?”

无人应答。

他旁若无人的模样让廖唐觉得很欠揍,但是她忍住了,毕竟来日方长,“快想想办法吧,我真的好害怕,小时候就怕黑,大人都说我是能看到鬼的孩子。”廖唐声音软起来,瞬间变成了孱弱女子。

男生不仅没有搭理她,相反眼神也在不知不觉间更冷了。

廖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见这样性格古怪的人,随着隐隐约约的腹疼,她可不想再接着丢脸下去。

于是立马捏着嗓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好歹是学过演技:“你快想想办法呀,你难道就不怜惜我生理期的痛处吗?”

眼泪真实动人,廖唐心里觉得再怎么样肯定也扛不住女孩子哭泣,于是攥紧他卫衣的衣角站起身来,可怜巴巴地说,“求求了,帮帮忙。”

男生皱眉看了她一眼,“放手。”

“不放。”

他扳开了廖唐的一根根手指,廖唐松手的那一瞬间,铁门正好被管理部的中年男人打开了。

“小烨,实在是不好意思,新来的员工不长记性。”中年男人竟然弯腰哈背地给一个高中生道歉,“刚提醒了他不要锁门,后脚就给锁了。”

廖唐:“大叔,你不要这么客气,这也怪不了你。”

“你可别这么说,你难道不知道他身份多么尊贵吗?”

尊贵?

廖唐看向那个仿佛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漠然男生,戴着口罩和白色棒球帽,和普通人相比行为是更像小偷了一点。

大晚上却这样全副武装,说不定是长相不太行,他竟然也配“尊贵”这个词,廖唐心里没由地觉着好笑。

他像是在等人,视廖唐和中年男人为一团空气。被无视的廖唐心里恨得牙痒痒,准备扭头就走,毕竟宁芹可能还在操场那儿等她。

没多久,她走在半路,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句,“庭烨。”

庭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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