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胡同里走出来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而他浑身虚脱,面色更是苍白。
骄阳似火,照耀在丁泽脸上,他感到如此温暖,如此舒服。
他嘴里喘着粗气,身后老头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丁泽咽了口口水,无力朝着老头摆了摆手。
他终于知道,这老头来的时候一路锁着自己脖子跑了多远。
从那个胡同出来,往回赶,左拐右转的几乎用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原地。
侥是丁泽服用一次强化药剂,可那依旧比常人弱上不少。
他早已满头虚汗,身边老头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闲庭若步的跟在他后面,时而指指路。
这绝非是一个普通老头拥有的耐力,再加上他那大钳子一般有力的手臂。
莫非
他是一个隐藏于都市的高手?!
丁泽也是被突然冒出来的这一想法惊呆。
可又想到他那奸商本性,丁泽又是使劲摇了摇头。
他疲倦的摆了摆手,算了道别。
老头也是摆了摆手,摸了摸手中刷卡器,嘿嘿一笑。
老头即便双眼失明,可他听力常人,丁泽摆手所搅动的风流,他可是能清楚听到,感受到。
“对了,小子。”老头似是想到什么,叫住丁泽,朝着他这边走来。
“又怎么了?”丁泽疲倦回头,叹了口气。
在这老头面前,丁泽逃也逃不掉,只能任由其摆布,至于在以前的想法
若是自己真敢在周围叫来叫去,没准老头一个不开心宰了自己,然后远走高飞。
以他的实力,动起手来不出三息,丁泽定会倒下。
然后老头拿着坑来的钱出国或者钻进深山老林,这不就冤死了。
哪怕深山老林如今很少,可国家为了保护原始生态环境,禁止任何企业去恶意开发。
里面哪怕一个摄像头也没。
只见老头面色有些焦急,更是三步做两步,似是有急事告诉丁泽。
丁泽也是一愣,摸了摸口袋,那本古籍卷着放在里面。
然后
老头就在丁泽懵逼茫然的目光下,极度浮夸的摔倒在地,然后极快迅速的抱着自己大腿。
“有人欺负盲人啊!”
老头声音极大,哪怕如今下班高峰期,周围声音极其杂乱,可明显老头凄惨叫声更胜一筹,数十米内路人皆是回头,看向丁泽这边。
丁泽面部抽搐:“???”
见人群逐渐凑了过来,老头声音更大,“救命啊,这小子简直是个畜生!”
他抱着丁泽大腿,竟然开始抹眼泪。
“老头我年轻时候就已经失明,村里每天都有人欺负老头我看不见。”
“如今到了大城市,没想到没想到还有这等畜生!”
老头声音都是有些沙哑,可丝毫不影响他叫嚷。
“等下,等下”丁泽捂着额头,“我理一理思路。”
他看向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如今更是下班高峰期,又有着不少人汇聚而来,比中路酒店门口的规模大了不知多少倍。
要知道,自己如今可是一个名人!
现如今就留下这么一个大污点,肯定不利于自己将来发展。
他咬了咬牙,“老头,你别欺人太甚!”
他声音极小,几乎只有他们两人听到。
“你们听听,你们评评理!”老头眼泪直直往下掉,“他竟然说我欺人太甚!”
“老头我这一大把年纪了,更是细胳膊细腿的,他竟然说我欺人太甚!”
他抓了抓自己胳膊,一个手掌就能将其抓住。
“没有十亿,就别想走。”老头低声道。
他双臂抱着丁泽大腿,头更是埋在里面。双臂刚好可以挡着整个面部,即便他嘴唇动动,也没人能发现。
噗!
丁泽险些一个激动将老头踢开。
套路一次不行,你还套路我两次?当我好欺负!
丁泽咬了咬牙,使劲掰开老头手臂,发现掰不动
“你们看,你们看,他还想动手!”老头更是紧了紧手臂,盯着丁泽吼道。
以丁泽的视角,刚好可以看到老头嘴唇上扬
“我知道他,中午那会,酒店门口的也是他!”人群一男子指着丁泽,叫道。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据说他就是那个被陨石砸到的人!而且传言他家里贼有钱!”又一男子拿着手机,叫道。
“听说他是为了出名,而制造出那些动静,等记者赶到,更是做出一系列出格的事!只为套路记者,寻求出名!”
“莫非,这又是他自导自演的套路?!”
“叮咚。”
“宿主套路失败,不增加套路点。”系统声传来。
什么鬼?!丁泽嘴角抽搐。
什么时候了,还套路?学校大门还没见到,二十亿都快没了!他内心嘶吼起来。
人群中,两名黑衣人压了压头上鸭舌帽,对着通讯器低声说了几句话,缓缓退出人群。
“你别逼我!”丁泽咬着牙,目露狠色,低声恶道。
老头冷哼一声,嘴里哭喊声愈大,“可怜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头哇!”
感受着周围的目光以及指指点点,丁泽狠狠一咬牙,往手指上悄悄滴上几滴风油精。
他捂着额头,不着痕迹的将风油精抹在眼带上。
一股蛰凉刺痛感瞬间袭来,丁泽眼睛强忍着睁开,泪珠早已在里面打滚。
他大吼一声,弯腰抱着老头。
“爹!你别赌了,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丁泽眼泪唰唰往下落,声音更是凄惨的很。
哪怕老头都是愣住,更何况周围不明所以的人群呢。
“这都是你逼我的!”丁泽也不管老头身上邋遢,他趴在老头耳边,狠狠道。
“如今你四五十,赌成如今这番样子,当初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丁泽使劲摸了一把眼泪,“你败光家产,娘都走了,你还问我要钱!”
不得不说,这风油精威力可真是大!
丁泽又是使劲一抿眼泪,在外人看来,丁泽是如何凄惨,眼泪更是不断落下。
至于丁泽
欲哭无泪啊!
这风油精,量有点多了
眼中有泪,再加上风油精的蛰凉感觉,刺得丁泽眼睛几乎都是睁不开了。
他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外人看来他在狼狈抹眼泪,其实他是在抹去一点风油精。
毕竟这东西气味太大,还极其浓烈,若是有人闻到,那场面就不好收手了。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丁泽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趴在地上,鬼哭狼嚎道。
“可你逼走我娘,如今还要逼死我吗?”闻者无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