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站在房间里一个单独用玻璃柜作为展览位置的,惊讶的说道:“科长,你的猜想或许真是对的,这里真能找到点线索。”
嗯?
安尼克顺着的梅林的声音,走到了展览柜的面前,透明的玻璃柜里,现在铺在只有红色的丝绸铺在底座上,不过丝绸上还有明显的一个长条形的凹陷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被取走的那把剑。
梅林正在盯着展览柜前的一个铭牌,安尼克蹲下仔细阅读起来。
“书与血之剑,大文豪普金昔因情答应与一位军官决斗时使用时被此剑刺中,三天后死于伤口感染。三人的爱恨纠结已经消散在历史之中,愿后人铭记。”
这,作为接受过现代文化教育的安尼克,对着几百年前的大情种自然不能理解,这位普金昔活到今天,按照现在布鲁盖那些贵族和上流的尿性,指不定会邀请军官和情人三人一起去野餐。
“所以,这把剑是凶手故意挑选的了,本身就带有人血,而且与决斗或者复仇有联系。”安尼克读完铭牌后,抬头看了一眼梅林说道。
“应该是,不然,我要是杀人的话,这间房子内起码几十件武器,何必要费劲来找把这个。”
梅林的说法安尼克深刻认同,进门处就有把好用的骑兵马刀,战场上已经证明其实用性,比起表演性更强的佩剑要顺手很多。
“走吧,现在就是从动机查起了,不知道阿瑟那边有啥有用的消息没。”
二人回到大厅时,阿瑟已经完成了问话,正在等着安尼克二人的回来。
“安尼克警督,梅林先生,我们这边问话结束了,这家几个女仆都是住一个房间的高低床,可以相互作证,马夫厨师和门卫三也住一起的,唯一没不在场证明只有贴身管家沃伦先生,他自称昨晚十点就睡了,没发现其主人有何异常。”
“行,你把沃伦先生带到会客室来,我们这倒是有了点线索。”
安尼克直接坐在了会客室的主座沙发上,完全不把这当别人家,梅林见状也坐了下来,不一会,阿瑟带着一个身穿燕尾服的老者走了进来。
管家头发往后梳着,黑色头发中夹杂着一些白丝,左眼夹着一个带金色链条的单片眼镜,个子很高,和旁边的阿瑟比起来快要高一个脑袋了。光看外表的话,整个人看起来给人干练精英的感觉。
“安尼克警督,这位是科布莱恩家的管家,沃伦先生。”
“两位警官上午好,今天你们传唤我来是对我有所怀疑吗?”
怀疑,你这身高快有两码了除非你是超凡者能有缩小的技能或者练过传说中的缩骨功。安尼克自然解释道:“没有,沃伦先生是吧,请坐吧,其实我们用了一些超常规的手段,了解道凶手应该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性,你有何印象,在与你的雇主,不应该是前雇主日常交谈中,他有与一位女士产生过矛盾吗?”
“女性?”沃伦陷入思索,然后开口道:“我的雇主长期单身,不仅没有结婚,连订婚对象都没有,至于雇主在离开这栋房子之外的那些传闻,我也不知道,不能保证什么?”
很谨慎的发言,不仅要保存前雇主面子,也要把自己摘出去,以免自己被牵连进去。没人喜欢一个背叛雇主的管家,即使他已经死了,同样有污点的管家也难找到下一任雇主。
“外界的传闻是吧,我知道了,最近科布莱恩先生与其他人有啥矛盾吗?例如收到一些威胁信之类的。”
沃伦依旧站在沙发前,用者严肃表情回答道:“矛盾的话,一个商业上的成功者自然与不少人有矛盾吧,至于这些矛盾是不是足以引发一场仇杀,这需要诸位去调查了。”
滴水不漏,这里估计是问不出啥了。不过外界传闻倒是一个突破口。
“行,账本,科布莱恩先生的日常支出账本,这里能提供吧,公司账本估计要得到所有者与财产继承人的认可吧。”
这点沃伦倒是没有拒绝,只是问了句。
“需要近一年的还是这个月的。”
“这个月的就行。”
“请稍等会,我让女仆给几位倒上一杯茶。”
“麻烦了。”
沃伦离开后一会,斟茶女仆来给三人倒上了热茶。
“三位还需要甜点吗?我们可以马上准备。”
女仆显得有点不安,是那种不想在这里呆上一秒钟的人,显然想用提供甜点的借口离开。
安尼克轻轻喝了一口,带着自认和善的微笑说道:“怎么,我们难道是啥邪恶的家伙,还是与我们多呆上一会会让你造成不幸?”
女仆摆手连忙解释道:“不不,我们只是在担忧继承家产的接班人会不会继续雇佣我们、失业的话我们会过得很难的。”
“那你应该更加配合我们了,我想如果有立功表现的话,不仅矿业分局那有一笔奖励,一个心念前雇主情分,帮忙查清他死亡原因的女仆,在市场上应该很受欢迎吧。”
女仆表情显得很纠结,眼睛在不停转动,似乎在考虑得与失,最后压低声音说道。
“请替我保守秘密,门卫说他们最近一直在阻止一些女士的靠近,从装扮看像是陶瓷工厂那些女工,因为都带着口罩,穿着上也是带着颜料的围裙。”
陶瓷厂?安尼克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前一天的死者就是陶瓷员工。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
“你们雇主科布莱恩先生不是颜料公司的高管吗?怎么和陶瓷厂有了联系。”
“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辛苦了,女仆小姐你可以休息了。”
安尼克现在对整件事的感觉是洋葱剥开了第一层,里面还有不断的新的线索露出来。
“看来科长你的预感没错,这两件事真的有联系。”
确定女仆离开后,梅林说道。
阿瑟的表情倒是显得有点纠结,直言道:“如果牵涉到这么多企业,我怕有点麻烦了。”
“怕啥,你反正不是把事情责任都丢给我们了,最多追究你了一个办案不力的罪责。”
阿瑟小声嘀咕着:“我又没你们科长那么光明的前途,想在矿业分局这混的下去,死去的高管当然可以得罪,活着企业可是衣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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