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心里一惊,严考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竟然这也能判断出来。

“为何这么说?”

王元没承认,也没否认。

严考笑了笑:

“你根本不是刚入门的小菜鸟,又对那里那么上心,不是为了这,还能是为了什么?”

严考晃了晃破碗里的酒,王元无语,这家伙果真不简单。

他根本没主动问过什么,只是给大家倒了些酒,竟然也被严考判断出来。

不过严考很快就神情一肃,郑重道:

“不过我奉劝你,不要打那里的主意。”

王元看向严考,严考严肃道:

“那里不祥,我的师尊,曾经在那里出事,我出事也跟那里有关系。”

王元神情也凝重起来,腐烂汉子和其他人都说过,严考曾经杀过一批同门,现在看来的确如此,看来里面还有些隐情。

王元不知道他的师尊是谁,但先前腐烂汉子他们话语中透露,严考的师尊恐怕也不简单。

这让王元愈发好奇起来:

“那里真的那么厉害?”

严考:“比你想象的还厉害,还神秘,甚至旗策学宫,也一直没弄明白他的底细!”

两人小声交谈,不过到最后,王元无奈的得出一个结论,其实严考对那里知道的也不多。

根据现在王元得到的消息汇总,旗策学宫的秘境里,有一个神秘存在。

这存在每过万年左右,会大爆发,意识会弥漫的极远,甚至将一些有缘人拉入幻境,送上一些造化。

进入秘境之中,武者也会得到各种好处,悟道之力大增。

但一些倒霉蛋也会发生一些不测,比如性情大变,变得嗜杀,忽然失控屠戮这些。

根据王元得到的消息汇总,严考曾经进入过那里,而后出了些事,将一批同门精锐屠了,这才被关到了现在。

一晃又是十数日过去,大牢里依旧很热闹,因为王元的壶底子仿佛总也喝不完。

虽然没再得到旗策秘境更多的消息,王元却是从这些狠人嘴里得到了不少中央山海的秘闻,让他对中央山海了解的更多了。

这里抓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基本没几个泛泛之辈,可以说真的都是人才。

擅长大阵的,擅长符箓的,擅长寻宝盗墓采花的,一番交流下来,王元的技能树和见识也都提升一大截。

哪怕没有秘境的消息,王元也觉得不虚此行了。

他心中也有一个感觉,以后要打听什么消息,秘辛,就来这些大宗大派的大牢才对。

这一日,大牢忽然又热闹起来,因为这一天内就关进来了几批人。

一番询问之下,王元他们也知道了原因,虫母的反扑开始了。

旗策学宫所在的星团,已经有十数星域爆发大战,虫母和当初婴劫很像,无限繁殖,无限进化。

短短的时间里,就有十数补天级的虫母分身出现,给旗策学宫等大势力杀的措手不及,人仰马翻。

很多人想浑水摸鱼,让整个星团都一片鸡飞狗跳,这也人也因此被抓了进来。

随着这些人的进来,外界的各种消息也迅速传开。

虫母的确很强,哪怕旗策学宫已经纠集一些名门大派,但现在和虫母依旧在僵持阶段。

这些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王元也是有些担忧:

“虫母擅长幻术和蛊惑人心,很难对付,旗策学宫想要解决,就必须解决虫母在学宫内的眼线。”

当日在西牛山王元就发现了虫母的这个特点,若非他不是有神目,也难以分辨真假关莹。

一个汉子看向王元:

“这大兄弟说到点子上了,前期旗策学宫的确吃了大亏,后来才反应过来,在宗门里抓了一批虫母的爪牙。”

“现在其他各种门内也是这情况,虫母的眼线遍地开花,这些名门大派一有什么行动,虫母都能提前知道。”

另一个汉子也是无奈道:

“说是这么说,可做起来就难了,各势力发现虫母眼线,都是原地斩杀,可虫母控制武者的手段非常高明,那些奸细杀了一波又一波,但依旧越来越多,根本杀不完。”

“现在很多宗门,直接被虫母灭了,有些星域都被虫母占领,漫山遍野的虫子,看到都让人脊背发凉!”

众人心惊,虫母不愧是熬过一个大寂灭的狠人,这手段太可怕了。

热闹过后,大牢里一下变得有些沉闷。

这些狠人虽然与外界脱节日久,但都敏锐的判断出,外界风雨将至。

严考也是缓缓的摇着草扇,无奈道:

“大乱将至,妖魔横行,生灵涂炭啊。”

王元无语:“涂炭就涂炭呗,天下那么多生灵,哪怕大繁荣大盛世,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就是正常轮回,如果只生不死,这星空早就塞满了人,有生有死,这就是道,大道无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有些狠人都是意外的看向王元,毕竟王元立的人设大多还是个懵懂小菜鸟,忽然说出这么冷血而又深刻的话,让人意外。

斜对门的那个杀星幽幽道:

“哈哈,小子,我发现你的潜力了,你绝对是一个合格的杀戮者,一个杀神!”

“咱们想办法越狱吧,以后咱俩并肩而战,做大做强,在这乱世中立上不朽基业!”

王元无语:“咱们不是一路人,我老家有句话叫既能对世俗报以白眼,又能与世俗同流合污。”

“你是为杀而杀,我是当杀则杀!”

杀星不满:“这还不一样,都是杀,你还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出来?”

王元懒得和他掰扯,拿起严考的书本就研究起来。

倒是那些人和刚关进来的武者闲聊起来,询问外界这些年的动向。

不可避免的,他们说到了这几十年的各种变故,其中王元自然是浓墨重彩。

“天渊之战,之前听人说过,没想到那恶土之人,这么生猛啊,有老夫当年风范。”

“我早就说那几个神皇,都不是好东西,如此说来,那荒域之事,定然也有两位神皇暗中支持!”

“恶土竟出了此等英杰,狠狠打中央山海的脸,狠狠打了两位神皇的脸,实在痛快,可惜不能把酒言欢,实乃人生憾事!”

随后的话题,几乎大半都是关于王元,王元听的心累。

因为从天墓到天渊,到荒域这些事,虽然亲历者不少,但放在天下无尽的武者中,亲历者其实也只能用凤毛麟角形容。

刚关进来的这些人,一个亲历者都没,他们所听的传说,不知道都被传颂多少手了,可以说和原本事情经过大相径庭,很是夸张。

连王元这个主角,都听的目瞪口呆。

不过他也不能指出这些人的谬传之处,还要和他们一样听的心驰神往。

心累。

连严考都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喝上一口:

“每逢大世大劫,便有惊人天骄现世,仿佛他们就是为大劫而生,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王元心里听的美滋滋的,无形马屁最致命,果然不假。

随后数日,每天都有大批武者被关进来,其中只有一两成是旗策学宫弟子,更多的,都是浑水摸鱼的三教九流。

从这些人的口中,他们也知道外界的战况,旗策学宫联合几大势力,已经和虫母杀的难分难舍,战况愈发激烈,胶着。

中央山海势力,已经陨落数个补天,而虫母的补天分身,也被诛杀了十来个。

但虫母的攻势,竟越来越汹涌,丝毫不见疲态。

这是大乱世。

大牢里的这些人有些坐不住了,甚至合计着杀破大牢,出去搞事发财。

毕竟每逢大乱,也是大机缘。

不出王元预料,这些要搞事的人,都被旗策学宫狠狠镇压了,王元早就发现宫主桑泸是个阵法高手。

现在学宫风声鹤唳,这时候搞事,不是嫌活得长了吗?

死了几波人,杀星和腐烂汉子他们都有些垂头丧气,倒是王元和严考一直这么淡定,仿佛对他们的失败早有预料。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这天竟有两个看押,将王元放了。

“你可以出去了。”

两个看押丢给王元一颗化气丹的解药,并去了他身上的禁制。

“可以出去了?有人捞我?”

王元也是讶异无比,不过这些看押都是执法殿的人,平时冷酷无比,根本没回答王元的意思。

周围,那些人都是愕然,不舍,羡慕,愤恨。

“干儿啊,你出去后,一定不要忘了干爹,多给干爹送些酒来。”

“干爹,别忘了我啊,没事多来看看我!”

这些人大多都是脸皮厚的惊人,一时间都丢下脸面,抓住最后时间和王元套近乎。

这事来的太突然,他们毫无准备,没有机会慢慢培养感情了,只能下些猛药。

王元无语,给他们分了最后一次酒,就将酒壶给了严考。

严考美美的收下酒壶,拎在身前,另一手拿着草扇,背在身后。

“师弟有贵人相助,定能前程似锦,一切安好!”

严考儒雅说道,一如王元刚进来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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