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优秀的汽车修理工,朱瞻墡原来和自家表哥合开了一家小型修理厂,他高中毕业之后就去学修车了,做了六年多,也算是有些技术压手。

本身他对于机械技术就极其的感兴趣,又肯吃苦,所以他师傅的手艺他也算是全学下来了。

对于机械原理,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学习,但是简单的道理还是算了解的,这对于他想要搞出蒸汽是非常有帮助的。

躺在软和的床上,朱瞻墡思考着该怎么搞。

“钱,得先搞钱,蒸汽机的原理不算难,但是呢这时代的基础工艺和现代没办法比,就算是在现代看起来简单的工具,这里都还没足够的工艺来制作,更别说模具了。”

搞到钱了,才能够支撑他去开发蒸汽机,这可是从无到有的开发,就算是知道原理也得不断的尝试和失败才能制作出来。

一想到钱,朱瞻墡就想到自己的胖爹,作为大明太子,自己虽然节俭但是掌控的财力那可是极其巨大的,得想办法让胖爹出钱资助自己。

想要让人拿出钱来投资你,就算是亲爹,那也得拿出点东西来让他瞧瞧。

做不了PPT那就得做实物。

“楚儿,楚儿。”

朱瞻墡在房间内喊着,楚儿脸一红,这大晚上的喊她,她以为是公子长大了,但一想自家公子不大十岁,早熟也有点太早了。

作为贴身丫鬟她晚上是住在朱瞻墡房内的,此时就穿着轻薄衣衫怯生生的走到床前行礼:“公子,您喊我?”

月光皎洁透过窗,落了满地的银白,也穿过了少女轻薄的衣衫,暖风适时的吹起,衣衫贴着身子,月光下的影子玲珑有致,少女的两颊粉嫩滚烫,似这仲夏夜开出了一朵粉嫩的桃花。

“楚儿,给我取一把茶壶来。”

“啊?”

“啊什么?快去啊。”

楚儿脸更红了,多了一份落寞,飞也似的取来一把装着温茶的陶壶。

“不是这种,是那种铁壶,可以烧水的那种。”

楚儿又跑到厨房去取了一个铁壶来,铁壶一到,朱瞻墡就开始烧水,拿出纸笔鼓捣了一晚上。

楚儿看着自家的仔细观察烧水的朱瞻墡,心里开始怀疑自家公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

第二天的学堂内,朱瞻墡就翻了一遍放在面前的书,那是论语,古代学子四书五经那都是要烂熟于心,倒背如流,朱瞻墡可没这耐力放下书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在门外等候的小生和楚儿开始嘀咕了起来:“楚儿妹妹,听闻昨日公子晚上房内动静不小,恭喜妹妹了。”

这个年代丫鬟要是能被主子选中,特别是这种少年时代的,那可谓是大幸运了,作为王子的第一个女人,人多少是念感情的,若能怀上,那更是一步登天。

“小生,你可莫胡说,公子年纪还小都还未到十岁,昨晚是公子让我拿了水壶在房间内烧水。”

小生惊讶的说:“啊?烧了一晚上水?”

楚儿点点头,无奈的叹气:“是啊,弄了一地的水。”

“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道,就见到公子烧开水,见壶水顶开壶盖便兴奋不已。”

小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公子莫不是……”

“你可别胡说,公子聪明着呢,我瞧着这群王子中除了太孙殿下,就数咱们公子最聪明了。”

虽然认为自家公子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但是昨晚的时候实在难以解释,不爱江山不爱美人,就爱看壶水顶壶盖,千古未闻。

太子爷今日有空,便到了学堂督查一番。

方才到门口,往内一看就看到正在睡觉的朱瞻墡,怒火上涌走了进去。

看到自家爹来了,三哥朱瞻墉拉了拉朱瞻墡的衣服,但是睡的死死的朱瞻墡并没有任何醒过来的征兆,直到自己的耳朵传来剧痛,被朱高炽揪着耳朵站了起来。

起床气刚上来,看到还是胖爹,立马偃旗息鼓:“爹,爹,疼,疼。”

朱高炽将他拎到了学堂前。

“不读圣贤书,课堂之上倒头大睡,昨日你母亲刚教训过你一次,你不知悔改变本加厉,今日我得好好教训你一番。”说着手上便拿起了教书先生的戒尺。

穿越来刚两天,就挨两顿打,朱瞻墡感叹自己命苦,古代人打小孩那可真是不留手,好在胖爹体力不好,打了两下就气喘吁吁了。

“父亲,您先歇歇。”朱瞻墡反过来扶住了自己的胖爹。

朱高炽没好气的将戒尺递给了手下的太监:“来,你给我继续打。”

太监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太子爷您可饶了小的吧,公子这千金之躯,这怎么使得。”

“喊你打,你就打。”

太监颤颤巍巍的接过了戒尺,跪着轻轻的打在了朱瞻墡的身上,口中念念有词:“五爷,您可别怪我。”

“用力点没吃饭啊。”朱高炽看着太监假模假式的,火气更大了。

太监马上扔了戒尺磕头起来:“太子爷,饶命啊。”

朱高炽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开了太监,自己又拿起了戒尺。

“父亲,慢。”

见朱高炽又要打,此时学堂内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抬头望去是自家三哥出言制止。

果然还是一母同胞骨肉情深,平常看着中庸的三哥还是知道给自家弟弟出头的。

“瞻墉,你想说什么?”

朱瞻墉义正言辞的说:“父亲,五弟学堂睡觉是不对,但是学堂学的是知识,五弟若是学会了睡一会也是可以的,父亲不妨考校一番,若是不会再打。”

“你是帮我还是害我。”朱瞻墡的额头无数的黑线。

朱高炽拿起了论语,随便翻开了一页。

“子曰:君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后面备。”

“过,则勿惮改。”

朱瞻墡脱口而出,却是惊了自己一跳,他是知道论语的一些内容,毕竟经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但是这句他是不知道的。

同样惊讶的还有朱高炽,自己这个不爱学习爱玩闹的儿子居然背下来了,而且如此熟练。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背”

“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这下朱瞻墡自己也愣住了,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难道这就是我的金手指了。

说有用还是有点用,但是我又不读书不考学,让我对这些诗词过目不忘有什么用?难道改变现有的路线方针将来考个状元?

也不对啊,我可是皇子,考状元有什么用,辛苦考了状元还不如我爹给我封个王来的实在。

朱高炽这下失去了打儿子的借口,有些尴尬。

管不得那么多了,朱瞻墡满脸笑意讨好的说:“爹,我给你看个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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