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一愣。
撤回来?
难道四哥不管苏律师的死活了?
这个结论其实让王森暗暗的松了口气。
自从四哥认识这个苏律师以后,很多行为都变得莫名其妙无法理解,这其实不是一个好征兆。干他们这行的,只有两种女人,坑他们的,和被他们坑的。
他当然不希望四哥被坑,苏律师是个好女人,也不应该被他们坑。
王森很快低下头,回了个“好”字,转身,用另一只手机把饶起云的命令发布了下去。
回过神,又不确定的问了句:“那四哥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管苏律师的事,就算她遇见危险……”
电话那端,饶起云浅浅抬眸,若无其事的宣布:“把这句话散出去,让道上的人都知道——”
“什么?”王森好奇的问。
“苏炎凉……是我饶起云的女人。”他用淡漠无奇的语气说着,然而才一出口,王森就狠狠的怔住了,愕然的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四哥你……”
“剩下的该怎么做,那些人应该知道。”饶起云笃定而自信的回答。
放眼整个江城,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饶四爷的女人。
饶起云这句话,等于给了苏炎凉一块免死金牌,不仅如此,以后在事业上,但凡能关照到的地方,别人势必会给她开一条光明大道。
以往想巴结饶起云的人不少,但很少有人会从女人身上下手,大家都知道,饶起云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仅仅流连在一个女人身上。
可这次他让人传出去的话,却迥然不同。
这恐怕是他对外公开承认的第一个女人,身份地位自然不同。
却也等于,把他的弱点对外暴露了。
天知道这一句话,会给苏律师的生活,带来多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森隐隐觉得大事不好,苏律师对四哥的影响,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而对饶起云来说,这是最快的,能保炎凉最安全的方法!
*
炎凉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带到了一间仓库。
“摄像机准备好没有?”她听见一个人说。
“行了,等我把角度调整好。”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炎凉用尽全部力气,发出微弱的声音。
“想干什么?”一个人猥琐的笑道,“别害怕,我们就是想和你玩玩。”
光线很暗,炎凉看不清那两人的脸,只是感觉到一个人逼近了她,浓重的、让人作呕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胃部一阵翻滚,可是连吐的力气都没有。
摄像机红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炎凉隐约猜到将发生的事,内心一阵冰凉。
“你们收了多少钱,我双倍给你。”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现在她不知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指望警察肯定指望不上了,只能自救。
“你们应该知道,这种行为是犯法的。”
“小姐,干我们这行也有职业操守的,你不用白费口舌了。”
炎凉一阵绝望,到底是谁这么恨她,想出这种阴损的招数?
“谁派你们来的?”她故意虚张声势,脑海中拼命搜索自己得罪过的人,以前因为打官司也曾得罪过权贵,不过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突然想起有一次饶起云警告过她,萧潇的靠山不简单,她猛的一怔,深吸口气,“让萧潇出来说话!”
炎凉敏感的察觉到,当她说出“萧潇”这个名字时,两个绑匪有反应。
她立刻高喊:“我是律师!你们今天碰了我,我不会放过萧潇!”
“那你就去和她打官司吧,”那人嘿嘿笑着,问另一人,“谁先上?”
“让你了,看你一副早就等不及的样儿,我去帮你拍。”
“那我就不客气了,拍好看点啊。”
炎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想逃,然而乙醚的作用使她浑身都使不上一点力气。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炎凉闭上眼睛,努力的催眠自己。
当那个粗糙的手掌接触到她,剥落她肩头的衣裳时,炎凉的胸口如同翻江倒海一样,一阵阵的恶心,她恨不得咬舌自尽。
令人讨厌的抚摸,她宁可对方粗鲁的强X暴自己,或者干脆把自己打晕。
那人开始脱衣服,悉悉索索的,动作很麻利,然后便是她的。顾不得解扣子,直接连吊带和胸衣的肩带一起朝旁边掳去,另一人在不远处调整着摄像机。
逼仄的空间,男人的体味汗水,令人作呕的呼吸……
突然,仓库大门“哐当”一声被人撞开。
黑暗的空间里泄进一片月光,那人动作一顿,回头望去。
“你们在干什么!”
来人一声呵斥,骑在炎凉身上的男人竟自觉的爬了起来,乖乖叫了一声:“七哥。”
那人当头给两人一人一个暴栗,声音响得连炎凉都打了个寒颤。
“你们嫌命太多是不是?四爷的女人也敢动?”
两人都懵了:“哪个四爷?”
“半入江风半入云听过没?当然是饶起云饶四爷!”
仓库内静了几秒,咚咚两声,是那两人膝弯发软跪地的声音。
“七、七哥……不是吧……这小妞儿是四、四、四……四爷的女人?”
“我阉了你们两个色胆包天的混球!”说完,男人似乎发现了地上的摄像机,一脚踹过去,“还敢拍照?你怕四爷拿不到证据?”
两人一听,急忙把摄像机销毁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七哥,你可要一定要帮我们啊,我们哥俩儿接这活儿之前,真不知道是四爷的女人,不然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还帮你们?连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愣着干什么,等人给你们收尸?有多远走多远,先避避风头,等四爷气消了再回来负荆请罪!”
话音落,几人一阵风似的就消失不见了,留下炎凉,衣不蔽体,蜷缩着,不知所措。
好在借着光线,看到刚才两个绑匪掉在地上的手机。
炎凉咬着嘴唇爬过去,艰难的拾起手机,凭记忆摸索着按出一串号码,那边很快接通了电话,她没有力气将听筒放在耳边,只能用免提,对着冰冷潮湿的地面,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沉稳的声线:“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