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叶琪扔掉手里的酒瓶,惊慌失措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裴锦年。

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座山一样轰然倒塌!

他……不会死吧?

叶琪被吓住了,捂着嘴拿出手机打给裴新华。

裴新华本就在楼下把妹,这会儿收到电话就立即赶了上来,看见地上趴着的裴锦年,也是一愣。。

“怎么弄成这样?”

“我、我……”叶琪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要走,我拦不住他,只好……”

啪——话音未落,一个巴掌扇过去,打的叶琪都懵了。

“没用的东西,我花那么多钱给你整容,让你好好学,你连一个喝醉的男人都搞不定,他清醒的时候你就更别想了!”

“……”叶琪嗫嚅着,只是低头看着地上,“他没事吧,我不会杀人吧?”

裴新华冷冷瞥她一眼:“又不是没杀过。”

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狠心杀死的人,他也正是看中了叶琪这点,却没想到这女人在优渥的生活条件下,慢慢变得像老鼠一样胆小怕事,他真是瞎了眼了。

“现在你把他敲晕了,想让他上你他也硬不起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叶琪咬着唇不吭声。

突然,裴新华细长的眼睛一转,直直的望向叶琪:“去,把衣服脱了。”

*

薄染按林锐给她的地址开车赶去。

她一上车就把耳机插上,边开车边给裴锦年打电话。一遍一遍,不停的打。

林锐说,裴锦年那边应酬已经结束了,可是他却不接电话。

只有两种可能,他醉死过去了,没听见。

另一种就是,手机不在他身边。

相比第一种,第二种更可怕,更让她担心。

薄染很少开夜车,她连衣服都没换,就在居家服外面套了个马海毛大开衫,脚上还是拖鞋,头都没梳,松松的挽在脑后。

离俱乐部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电话突然通了。

薄染斜眼朝中控台上搁着的手机看了眼,插上耳机:“喂……”

前方转向灯跳动,她拨过方向盘。

“呼……”耳机里,传来女人的喘息娇Y吟声。

薄染猛的一怔,因为走神,差点和直行道上的一辆别克擦到。

车窗里飘来一句脏话,骂她怎么开车的,薄染忙回神,急转方向盘,把车停到减速带里,然后脱力似的向后靠在椅背里,长吁了口气。

心口还是跳得厉害,但都比不过刚才电话里那一声女人的喘息。

她咬了咬唇,试探着问:“喂……锦年?”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是恶作剧还是……?

她揉了揉眉心,让自己不要乱想,,重新发动车子,拐进俱乐部的停车坪。

这里通宵营业,即使已经午夜十二点,仍然灯火通明。

薄染走向前台询问:“请问裴氏集团的总裁裴锦年先生离开了吗?”

前台小姐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这位小姐刚才不是才来问过一遍?

不过还是礼貌的回答了:“没看见,应该还没走吧。”

薄染道了谢,径直朝206包厢走去。

推开包间的门,一眼就看见裴锦年趴在里面的真皮沙发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薄染松了口气。

然后敏锐的嗅到空气里有女人香水的味道。不过来这种地方应酬,多少都会叫小姐做陪,就算裴锦年不叫,其他客户也有需要啊。

她信得过裴锦年,所以并未担心。一手捏着车钥匙,走过去,另一手托起裴锦年的身子,拍了拍,一双眼睛里都是焦虑:“锦年,醒醒……能起来吗?”

手突然一顿,薄染的目光落在裴锦年衬衫领子上的一抹口红腻子……

明显是和女人亲近时不小心擦上去的。

薄染的目光停在那抹唇膏上,久久的,像是出了神。

香奈儿的海棠红,她也有一只。

直到沙发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嘶哑难受的低哼,她才蓦然回神,忙看向怀里的男人,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温声问:“锦年,你醒了?要喝水?”

他皱着眉头,点点头。

看来只是睡醒了,酒还没醒。

薄染回头看了眼,桌上都是酒,哪有水,更别说热水。

她放下裴锦年,正要起身去叫服务员倒杯热水来,才刚离开,突然手腕就被人攥住。

“小染……”

“嗯。”薄染回头看着他。

他像是抓到了什么宝物,睁开了眼,眼里血丝绯红,显示着他的嘴态和疲劳,然而嘴角是弯着的:“这回没错了……”

薄染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她还没见裴锦年醉成这样过,连说话都迷迷糊糊的,摇摇头,从他手心抽出自己的手,安慰了一句:“你等一下,我去给你要水,马上就回来。”

薄染端着热水回来,吹到温凉正适合入口,才扶起他:“慢一点喝……”

裴锦年还躺着,喝完水就拉着她的手不松,放在掌心翻来覆去的看。

薄染觉得男人喝醉了偶尔也会像小孩一样任性吧,便都纵容着了。

俯身去捞他的腰:“能自己走吗?我们回家……”

抱着男人腰的手还没使上力,突然就被他用力一搂,拖进怀里,嘴唇抬起,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猝不及防的吻,带着男性的气息和强烈的酒精味儿。

薄染推了他一下,推不动,任他在自己唇上胡作非为完了,才有些羞恼的瞪着他:“你够了啊,别借酒占我便宜。”

尤其是目光每每划过他领子上那道口红印,薄染心里就有疙瘩似的不舒服。

裴锦年还搂着她的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放心,我不会酒后乱性。要乱……也只跟你乱。”

薄染怔了一下,他这是在……跟自己坦白?

正发愣着,男人已经得寸进尺的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抵着她的某处也嚣张强势起来。

“起来啦,你这酒鬼!”薄染一脚踢开他,好在今天裴锦年是又感冒又喝醉,没什么力气,要放在平常,早被他按着给强了。

薄染捋起袖子,把一八五的大块头男人扛在肩上,一步一步艰难前行。这男人,不配合就算了,还时不时在她身上摸一把,捏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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