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一步一戚戚的走过去,他就坐在自己对面,点了根烟,夹在指间,然后就开始拿起手机,专注的查看邮件。
薄染低着头,一边喝糖水,一边嘀咕着,裴锦年会看这种书已经让她很意外了,尤其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客厅沙发里看。
万一今天发现的不是她,而是念念,他要怎么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解释?
想到这,薄染觉得为了念念的健康成长,她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薄染放下勺子,义正言辞的开口:“裴总,我知道很多男人都好那一口,但家里毕竟还有佣人孩子,那种书……还是留在书房里一个人看吧。”
说到最后,她脸都红了。
裴锦年放下手机,黑眸沉沉的望着她:“男人都好哪一口?”
薄染咬了咬唇,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
她索性摊开来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用有色眼镜看你。但念念还那么小,小小年纪耳濡目染这些东西,你就不怕给她成长留下阴影吗?”
她越说裴锦年的眉头皱得越深,连声音也夹了一丝阴沉:“我做了什么,给念念留下成长的阴影了?”
这人,满脑子龌龊事,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薄染已经放弃说服他了,她实在想不通,那些印在铜版纸上的大胸美女就这么好看吗?以他裴锦年的身家地位,要多少这样的女人没有,还用得着对着照片望梅止渴吗?
她把这一切都归根于男人的劣根性。
连红糖水也喝不下去了,“啪嗒”搁下勺子,起身说:“我上楼休息了。”
经过他身边时,手腕却被牢牢的抓住了。
薄染嫌恶的望着他,一想到他看那些杂志上的美女时猥琐的表情,她就一阵恶心想吐,连带着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
裴锦年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一副看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的样子。
他攥着她的手又大力了一点,脸色阴沉的逼视着她:“你说清楚,我到底怎么了?”
薄染的手腕被他攥的隐隐作痛,一时间也脾气也上来了:“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裴锦年,你真叫我恶心!”
她说完,察觉到他愣了愣,手上的劲道似乎松了,立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捂着被攥红的手腕疾步上了楼梯。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裴锦年抬头,望着门缝间泄出的光线,眼神变得格外深沉。
他走到茶几边刚才薄染站过的地方,弯下腰,在地上摸索了一阵,最后从沙发底下抽出一本杂志来,只看了一眼,他就立刻明白了过来。
这本书,是上次开会时一个客户丢在椅子上的,当时林锐还捡起来,开玩笑的说要让裴锦年拿回去参考一下,他当时根本没在意,只回了一句:“要参考你拿回家慢慢参考。”然后就吩咐林锐把会议资料汇总后放在一个文件袋里交给他。
晚上他打开文件袋还没来及看,就去倒水吃药了,没想到被薄染误打误撞看到了,对他产生了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