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顾淮安很乐意做这样的事情,修长的手指沾了些药膏,然后细细地涂在薄染的左脸,一点点抹开,神色温柔、动作轻缓。
膏药涂在脸上很是清凉,薄染舒服得“嗯”了一声。
顾淮安的一只手轻轻托在她后颈上,细腻的颈项肌肤和男人掌心的干燥皮肤摩擦,他揽过她,在她涂了药膏的脸颊上轻轻吹气,低声询问:“还疼不疼?”
这种感觉很奇特,涂了药膏的左脸凉飕飕的,右脸却灼烧起来一样烫,她忍着疼,摇头。
“脸这么红?”顾淮安也纳闷,掰过她的右脸,“我帮你看看,右脸是不是也受伤了。”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贴着她滚烫的右脸,带有目的性的,停在她的嘴唇上。
“呃……”薄染尴尬极了,刚想推开他,男人的薄唇已经覆了下来,压在她的唇上,并没有深入汲取,只是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瓣。
彼此的呼吸间,都是药膏清凉刺鼻的味道。气氛并不旖旎,反而充满了尴尬。
薄染双手推在他胸前,提醒:“你手机在响。”
顾淮安大概也意识到她的心不在焉,放开了她,点了根烟,走到一旁去接听。
薄染趁机钻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摸了摸左脸,效果真是出奇的好,抹上才一会儿,看上去就不那么肿了。
视线转了下,洁白的洗手间,架子上一次是毛巾、牙膏牙刷、刮胡水……各种洗漱用品摆的井井有条,典型的独居男士。
顾淮安接完电话,四处找她,从洗手间门外探进头来:“看什么呢?”
薄染有心挤兑他一下:“看看有没有女人的丝袜、化妆品之类的罪证……”
顾淮安突然低低笑了一下:“暂时还没有。”
薄染的心无意识往下沉了沉:“哦,那什么时候会有?”
顾淮安看着她,唇角带笑:“再过些日子吧,等你愿意搬过来的时候。”
薄染终于忍不住笑了,岔开话题问他:“刚才谁打来的?”
“这么快就开始查勤了?”顾淮安笑着摸了下她的脑袋,才说:“派出所,问你什么时候过去做笔录。”
薄染立刻垮下了脸。
“别担心,我陪你去。”顾淮安重重叹了口气,眼里神色不明,“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么?”
薄染抬了抬眼皮,有点没底气:“就是你说的那个魏思成养的小情儿,样子看起来好嚣张,上来就吓唬我让我出门小心点,一副道上混的样子。”
“不是让你别插手这件事吗?”
薄染可怜巴巴看着他:“我事先有准备的,带了录音笔去,你说我能起诉她么?”
“我又不是律师。”顾淮安的口吻有点无奈,“而且就算让你告了她,也最多算民事纠纷,出来后她还是会继续找你麻烦。况且你不也挑事了吗?”
薄染有点心有不甘:“还不是你不肯帮我,你要是肯出面找魏思成谈谈……”
她话还没说完,被顾淮安不轻不重的扫了一眼,就自觉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