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翦、血衣侯、天泽名震一时的三人联手,在第一轮的交锋之下便已纷纷受伤。

成蹻并未乘胜追击,反而静待三人恢复体内紊乱的气息。

恐惧,唯有恐惧,身经百战的三人首次感受到在绝对力量之下的恐惧。

“来,使出你们的全力,尽力求生吧。”成蹻手持神兵“司命”,一步一印,缓缓走去。

见三人仍未有动作,似是刚才的交锋使三人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成蹻便开出了一个惊人的条件,“看来你们已经失去的求生的意志。也罢,十招为限,撑过十招,你们可活。放才二招已过,还有八招。”

狂傲言语刺激三人斗心同时,也促使得三人重拾战心。

“很好。”成蹻见此,挥剑攻向三人。

紫兰轩外,冲天焰舌被神器光华吹散,但守在外围的鬼神将尚未离开,使得在场众人无法进入支援。

众人在从脱出紫兰轩的卫庄处得知韩王爷真实身份,乃是本应死去的秦国长安君·成蹻,姬无夜见已调息完毕,伤势稍有回复的墨鸦与白凤二人回归,立刻下令他们与自己率领夜幕精锐冲入内中。

其意图一目了然,明显是想要擒获未死的成蹻,将其交出来平息秦国的怒火。

却被韩非阻止,“韩非,你想干什么?”

“姬大将军且慢动手,内中情况未明,成蹻的手下可不止我们眼前这两名,若是贸然闯入,怕是会陷入围攻之中。”韩非因为尚未到清除姬无夜与其麾下夜幕之时,出言提醒,以防姬无夜身死,从而造成韩国大乱。

得韩非提醒,姬无夜立时醒悟,如今仅是成蹻麾下鬼神将就如此难缠,若是毫无防备的进去,怕是要身陷其中了。

自己在韩国朝堂权势熏天,但也得罪了不少人,到时怕是无人会伸手救援。

但若是不前去救援血衣侯,怕是自己要失去掌握韩国军权最重要的臂膀。

细想之下,知道韩非智谋超群,必定有办法冲入其中,便问道:“那你说该如何?”

“刚才的一番交手,在下发现这两名由术法控制的傀儡虽然不畏一般刀剑攻击,但轻功却是不行,姬将军可遣麾下在行轻功之人,前往内中探查情报,再做打算。”

“也好,墨鸦、白凤,你们二人速去前往内中打探情报。”姬无夜当即下令,命自己的两名近卫正副统领前往

韩非提醒二人道:“这二个傀儡虽是轻功不济,但手段残忍,望二位统领切莫与其多做纠缠。”

墨鸦与白凤二人点头示意已经收到,便开始运气自己超绝的轻功,往紫兰轩内中冲去。

一切果如韩非所料,这鬼神将攻击力不凡,但受限于术法控制,缺乏灵活性,在墨鸦与白凤二人亲密无间的配合与超绝轻功之下,突破防线,冲入紫兰轩之内。

待二人冲入却见到惊人一幕,天泽的尸体从天而降,人首分离,落在二人面前,其身后成名的蛇头骨锁链已然被砍成了一截截的碎片。

此时,成蹻也注意到二人到来,说道:“墨鸦与白凤,不想你们二人竟能闯过鬼神将的封锁,果然不愧为韩国顶尖的轻功高手。”

已多处受创的血衣侯,喘着粗气,不负之前优雅神态,见墨鸦与白凤二人出现,说道:“你们二人速去通知姬将军,率大军来救。”

二人即已探明内中情况,便立刻往紫兰轩外冲,非影、幽泉,异端神、夜叉鬼六人也未见阻拦。

见二人离去,成蹻剑指玄翦与血衣侯二人,“还剩下一招,在姬无夜尚未率人未进来前了解吧。”

玄翦与血衣侯二人明白最终之招降临,使出自身压箱绝技,争取生机。

只见玄翦运起残余真气,爆发强大的杀意,剑气增强数倍,同时,召唤八玲珑的残影,配合双剑静待。

血衣侯寒气爆发,整个紫兰轩顿时笼罩在冰天雪地的世界。

寒冰在血衣侯的控制之下,集结化为冰龙。

“终于有些看头了。”面对二人全力一击,成蹻剑锋一转,使出了更上层的剑法了,“剑十·天葬”。

缥缈剑法现世,招未发,已然气势慑人,残破不堪的紫兰轩开始崩塌了。

随后剑势积攒到最高层,勃然爆发。

玄翦与血衣侯二人连招,冰龙搭配充满杀气的剑芒,化作一头墨色黑龙冲向成蹻。

所对却是,壮阔瑰丽的剑气,纵横开阖。

漫天剑气将墨龙彻底撕裂,而后剑气冲突,发出巨大冲击,将整座紫兰轩彻底损毁。

刚刚得到墨鸦与白凤二人回报的姬无夜得知内中情况危急,恰逢所掉城防军来到,正欲重整兵马,强行冲入紫兰轩。

还未行动,却见三人剑招冲击而成的剑气爆发,大地震荡不止,紫兰轩由内向外崩解。

庞大气劲携带散落的石木向围观的众人砸去,姬无夜、墨鸦与白凤三人武功傍身,韩非与张开地则是有紫女与卫庄二人保护,未见损伤。

到时苦了方才赶到的城防军,被巨石,圆木砸死无数。

而鬼神将感应到胜负已分,无视正在崩塌的紫兰轩,跳起鬼神之舞,躲避下落的碎石,进入紫兰轩之中。

待因紫兰轩倒塌而产生的烟尘散去,三人错身而立紫兰轩的废墟之上。

只见成蹻展现绝顶轻功,来到黑轿之前,收剑会鞘,将“司命”与另一柄神兵交予报马猴。

就在成蹻要上轿离开之际,玄翦忽然问道问道。“这是什么剑法?”

“缥缈剑决。”

“好名字。”随后便是剑气爆发,玄翦与血衣侯二人伤势爆发,血洒漫天。

姬无夜见血衣侯身死,虽因心腹身死而愤怒不已,但慑于成蹻所展现的威势,非常明智智的选择闭口不言,坐视成蹻离开。

而韩非却是按捺不住地问道:“长安君,你来我韩国到底是有何目的?”

已坐入轿中的成蹻回道:“无他,一见故人,以及结束一场进行了三年的游戏。”

随后只听报马猴一声“圣驾回程,起驾——”,令人胆寒的队列再起,摇曳的身形携带黑轿,消失在夜间的浓雾之中。

只听浓雾之中传来成蹻之声,“韩非,期待与你在秦国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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