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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的后背一僵，看着已经露出大半个尸体的人，蹙眉转身。
一转身就对上了拿着摄像机的记者。
“这次高校事件是否是你炼尸导致的，这就是最初死亡的女孩儿吗？”
记者害怕地躲在陈楚南身后，拿着话筒仗着胆子问。
灵芝没有看向她，也没看怼着脸拍的摄像头，眸子落在陈楚南的身上，略一挑眉。
“你是故意的？埋下尸体，就为了我找的时候。”
她的余光扫了眼一旁的摄像头，继续道。
“就为了在我的头上扣上这一大盆脏水是？陈楚南，阴沟里的老鼠，即使出现在阳光下，也改变不了他是老鼠的事实。”
记者的眸底散发着浓厚的八卦之光，悄悄地将话筒向前探了一下。
这可是辛密啊，这要是爆出去，趁着假神明的热度，还不上个热搜前三。
灵芝余光了眼双眸发亮的作者，嗤笑道。
“你以为你们妖邪披一张人皮混在人类高层，就能将脏水泼到山神身上吗？白山那些人假如知道你们污蔑他们的神明，你们即使能披人皮散播谣言又能怎么样？”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一旁记者的手激动得都有些颤抖了，白山山神诶！他们居然是白山山神吗？
最近这个地方可是以灵验著称。
据说最少几千年历史了。
记者忽然想到什么，眼神有些飘忽的扫了眼身旁站着的陈楚南，默默地退后两步。
“呵，你们这些妖邪这张嘴皮子是真好，你说我们是披着人皮，你们就是白山山神，上下嘴皮子一碰，你是真敢说。”
陈楚南不屑地蹭了下鼻子，嘲讽地看着灵芝，讽刺道。
“这是狗急跳墙，想要披着神的外套行骗了吗？你杀人的视频可是还在网上播放着呢，啧啧，神吗？手法那么残忍。”
记者的脚步又开始有些动摇，两个人说的好像都有点道理。
“你说得对，我是没有证据，但你们局长的尾巴都露出来了，是真的不怕上面查吗？陈楚南，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回到阴沟里。”
“因为像你们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灵芝说着话，伸手触碰着已经粘腻的尸体，只是瞬间，一道符咒瞬间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刘慧慧的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柔软的土地中，记者的手都开始发起抖。
灵芝低着头看着只剩下一个大坑的土地，伸手在湿软的泥土上抓了一把土，起身看着一旁的记者，有礼貌地对她弯了弯唇瓣。
现在她用的是原主的身体，这具身体并不是大众熟知的妖邪灵芝。
记者对她也没用太深的坏印象，看着眼前长相甜美的女孩儿对自己笑，她礼貌地对灵芝点点头。
“我希望你能将这个片段不剪辑直接发出去，不管我是坏人还是他是坏人，我不希望世界上有任何一个妖邪欺骗世人。”
“他们假如成功地欺骗了所有人，那么人类真正的黑暗时代将正式拉开序幕。”
“小姑娘，我在白山住着，假如他们给你下了什么诅咒，你可以去白山山神庙找我。”
灵芝抿着唇，一直保持着微笑消失在原地。
秦楚一脸呆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无意识的被她一把扯走。
记者整个人已经有些蒙了，与一旁的摄影师对视一眼，紧忙离陈楚南远了一点。
笑话，人家刚刚的漂亮女孩长得就像仙女，温温柔柔一点也不像坏人。
而且人家都明摆着说去山神庙找人，难不成这年头妖怪敢去神庙里溜达。
虽说他们在挖尸体，万一真的只是在救人怎么办。
反而身边的人，拿着符纸直接将尸体收了，谁知道是好人坏人。
之前官方聘用的大师，还是妖邪呢，谁知道这个是个啥。
陈楚南察觉到两人的异常，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那双眸底却笑意全无。
向日葵地里的冷气顺着人的脊椎骨向上攀爬，记者与摄影师不自主地打着寒战，寒气浸透进了骨子。
摄影师突然谄媚地笑了笑，主动的将摄像机上的卡拔了下来，掰成两半。
“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大师你看，我已经将视频内容销毁，绝对不能让她在误导其他人。”
陈楚南满意地点点头，眸子随即扫到一旁打冷战的记者身上。
记者的喉结动了动，拿着麦克风手，指节泛白。
看着陈楚南越来越阴沉的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一旁的摄影师有些看不下去，推了推她的胳膊。
“干嘛呢，被刚刚的人洗脑了？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知道吗？”
女记者咬着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是，刚刚的事我绝对不会提，大师才是好人，那个就是妖邪冒充的。”
陈楚南看着女记者的脸，眉目微挑，手心的一道符纸几乎是瞬间没入了两人的身体。
“去吧，知道谁是好人就好，也没什么其他事，你们就先回去吧。”
女记者看着陈楚南的背影，虚脱地抹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
一旁的摄影师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凑在她耳边低声道。
“我看见他的手指动了。”
女记者有些迷惑地抬头。
对上摄影师沉重的脸，瞬间明白了什么。
灵芝从学校后来到了学校被封锁住的顶楼。
秦枫跟在她身后，看见她蹲在一处角落观察着什么，眸子暗了暗。
那是刘慧慧被伤害的地方。
有些恶，是纯粹的。
灵芝站在顶楼俯视着空无一人的小院，从兜里拿出手机。
抿着唇拨通了刘大帅的号码。
刘大帅已经被官方宣布死亡。
即使他的女儿死了，他也不会得到通知。
想着他之前还笑着说起自己的女儿，仅仅转学的一个月内，便被这些孩子欺负致死。
灵芝突然有些不忍。
“灵芝？”
刘大帅还不知道消息，有些疑惑灵芝主动打电话。
“慧慧死了。”
空气中一片沉默，透过手机，男人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