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于是按照既定计划,老曹走正门,我和死小妞从左右窗户进去。我们仨动作都很轻,而门窗都没插,轻易就被推开了。我以防遭到暗中伏击,推开窗子后马上矮身躲在窗台下,等了几秒钟,才抬头往里观望。
这会儿老曹和死小妞推开门窗,跟我一样先躲在一侧。我们发xiàn
里面静悄悄的,死一般沉寂,黑暗中充满了浓重的死亡气息。我心头一凛,罗嫂不会是死了吧?老曹看清了情形后首先冲进去,死小妞和我同时翻窗跳入。
老曹进去打开手电,如果对方突然惊醒,在手电光晃照下,肯定会睁不开眼,那就为我们的行动争取了机会。
床靠西北角,我们仨都奔床去了,可是上面躺着的罗嫂一动不动,没到跟前其实已经早看清楚,她满脸是血,两只眼珠暴突着,充满了无限怨念的盯着房梁。真的挂了!
我勒个去的,你这么牛逼,怎么会死呢?你死了不要紧,好歹告sù
我们,你是不是小吕啊。
罗嫂身上没任何伤痕,面朝上四肢展开,形成一个“大”字。只有嘴角溢出血液,看血色很新鲜,估计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我们仨不由很郁闷,她的死意味着线索又断了。但老曹还不死心,拿大老鼠在身上闻来闻去,最终也没找到啥线索。死小妞拿起她的双手看了看,在指甲上没发xiàn
有红绳纤维,说明不是掉魂死的,她也不会是小吕!
如果是小吕,谁能杀死她?这三八总不会突然发神经,自杀了吧?那还不如买彩票几率大。
我们现在对罗嫂怎么死的没兴趣,在想着除了她之外,只有去查探那个泼妇和女孩了。开始一心扑在这老娘们身上,没对那俩目标情况摸清楚,就算现在想去找她们,也不知dào
住在什么位置。再回去找许勇,怕这小子不肯开门了。说好的,我们这一去不会再回来。
老曹皱眉说:“先找地道口吧。”
我们在屋子里搜寻一遍,发xiàn
床底下有机关,跟许勇一样都是在下面挖了地窖,包括用的石料大小都是相同的。唯独入口不在西墙,找了半天,在南墙左下角找到了。但我们不甘心就这么躲进去,这不仅是不甘心,躲进之后怎么办?啥时候再出来?
我咬牙说:“不如我们还是去许勇老宅躲避一下吧,那儿不会有人去,这样进出方便。”
死小妞点头道:“嗯,我们到村子各处碰碰运气,最好能碰到个酒鬼,打听到泼妇和那女孩住址。”
我们仨于是爬上梯子要出去,结果发xiàn
不知啥时候石板盖上,怎么都推不开。我心头咯噔一下,这是咋回事?我们仨面面相觑,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能悄无声息盖上石板,然后再封死出口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吕这三八。她这是要把我们困在地道内,瞅机会对我们下手。
我们二话不说,下了梯子钻入地道,按照地面上的地形,找到最近一个十字路口,便回到了许勇地窖外。可是用力推这块石头,纹丝不动,他大爷的,好像也封死了。我们仨有点沉不住气了,罗嫂的死肯定是小吕干的,那许勇会不会因为我们也丢了小命?
老曹急的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死小妞也比平时显得暴躁,拿出手机没信号,就是想去投案自首,那也是没机会。
“地道不可能就这么一个入口,我们再到其他地方找找。”我跟他们俩甩甩头,往前跑过去了。
我们不放过每个分支隧道,沿着洞顶仔细查看。我们觉得出入口决不可能留在洞室内,按照他们有组织的情形来想,肯定会为了便于控zhì
人众和严防泄密,不会允许有人私自进出。一个个洞室相当于一户户人家,有人随便出入那岂不是乱套了?那么出入口就会留在隧道顶部和末端墙壁上。
每一条分支末端,都有出口,从平齐的石块缝隙能够辨别。可是都推不动,显然早就封堵了。那我们也没放qì
,一直跑到南头,终于在一个分支隧道顶部发xiàn
了有个洞口。不是之前建造的,像是后来有人挖出来的。
这个口子石头被挖掉,却封堵了厚实的泥土,老曹拿小铲子往上捅了几下,顿时泥土脱落,撒了我们一头一脸。
我扑打着头脸上的泥土骂道:“老混蛋,你怎么不先打声招呼?”
老曹哈哈大笑着,也不怕泥土钻入口鼻,继xù
用铲子在上面乱捅。下面塞实的部分完全掉落后,上面的泥土比较松软,哗啦一下全部脱落。老小子一下没跳开,被汹涌而下的泥土冲到在地,半截身子都被埋住了。
“咳咳……他妈的它们落下来时也不打声招呼,差点活埋了老子!”老曹一边咳嗽一边咒骂。
“活该!”我和死小妞同时幸灾乐祸的骂了句。
我把老曹从土下拉出来,等尘土散开后,他拿手电往上照射,竟然是间房屋。从洞口往上只能看到屋顶房梁,还能听到潇潇雨声。大半夜的谁家突然出现个天坑,还从里面照射出一缕灯光,还不吓个半死啊?
不过倾听了一会儿后,除了雨声外没听到其他声响,老曹于是把大老鼠丢上去,半分钟后,老鼠又从洞口跳下被老曹接住。看老鼠表现没察觉有问题,老曹搭人梯先让我上去,然后是死小妞。我们上来后发xiàn
,这他大爷的是许勇老宅!
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我们仨正好走出去淋浴。
我回头看着这座富有阴森气息的老屋子说:“我明白雨灯魔是怎么形成的了,这肯定是许家自己惹的祸。他们在很久之前就挖洞进过地道,以至于给家里带来灾祸,让新娘子新婚当天横死,然后再变成雨灯魔!”
“看来许勇还隐藏了很多真相没告sù
我们。”死小妞生气的说。
老曹叹口气:“以后恐怕没机会再从他嘴里得到真相了。”
我苦笑说:“现在我关心的不是这个,今晚够乱了,雨灯魔千万别再出来添乱。”
哥们这乌鸦嘴大伙都知dào
,是很灵的,刚说完这话,篱笆墙外就挂起了红灯,在雨夜之种显得十分诡秘。
他们俩都苦笑起来,说今晚又有一场恶战,恐怕没得睡了。我却差点没哭出来,这场大战的主力还不是由哥们来担当?你们不过就当个观众,有啥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