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返回篱笆院后,看到了从篱笆门方向而来的一溜新的脚印,并且屋门洞开,让我们不由倒吸口凉气。在我们刚才出去后,又有人来过,说不定还在屋里。我们立kè

绷紧了神经,猜测极有可能是小吕来了。

老曹跟我们俩使个眼色,让我和死小妞向两边散开,他左手挺着手电,右手探入包里应该去拿黑蛇鞭。我朝左边溜走,死小妞往东去了,但我们随着灯光看清屋里,那具尸体不翼而飞。老曹几步冲到门口,突然一个旱地拔葱,身子倒翻跃上,双脚勾住了屋檐。与此同时,拿手电照看清楚屋内各个角落。

“没人!”老曹松口气说,可是话音刚落,屋檐就塌,老曹头朝下栽进泥里。

我和死小妞忙叫了声:“没事吧?”迅速跑到跟前,把他从泥水中扶起。

老小子抹了把脸上的泥水,抬头看着腐朽的屋檐椽木,哪经得起他这二百来斤的重量?他还以为上面有人偷袭,顺势往下坠落,这才一头扎进泥里的。我们扶着他进了屋内,里面空荡荡的,尸体没了,也没留下任何脚印。看来来人根本没进屋子,用绳套套住死尸脖颈,拖出了屋门,然后急速离去。

“小吕这是在掩盖掉魂的证据,她用红灯引我们进树林,然后把尸体拿走毁灭了。”死小妞很郁闷的说。

我坐在地上喘着气说道:“可是以她的本事,足够有机会将我们杀死,为什么她不亲自跟我们正面交锋呢?”

“她可能顾忌我吧?”老小子很自大,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死小妞摇头:“小吕的身法惊天地泣鬼神,可说世间独一无二。她现在正在亡命逃避地府追捕,怎么还敢暴露自身功夫?她很清楚夜游的能力,怕是使出鬼魅般的身法后,就会被地府查知,再次掉魂,除非明天才行了。”

她这番解释有道理,掉魂不能过于频繁,尤其不能在同一天内同时掉两次,否则有可能出现差错,导致魂飞魄散。小吕如果使出神奇的功夫,怕是躲不过地府的耳目,今天已经掉过一次魂了,所以不敢跟我们正面交锋。

这我们就放了心,只要她不出手,无论动用什么厉害的鬼邪,我们仨联手就没有什么好怕的,那可谓是天下牛逼啊。

可是下这么大雨,想要去村里找到她的踪迹也不是件容易事。搞不好反而会中了她的阴招。我们一商量,只有暂时忍住,等停雨之后再说,最好是天亮后去村里寻找。死小妞在地府睡足了不困,我跟老曹都连日奔波,没怎么睡觉,由她放哨,我们俩倚着墙壁睡了。

正睡的迷糊,被死小妞推醒,老曹也正揉着眼往窗外看。雨还在下着,那盏红灯又奇异出现,飘悬在院子里,散发着诡秘而又阴森的红光。

老曹冷哼一声说:“看来我们猜的不错,她不会容我们活到天亮。不过,就看这只灯笼鬼有没那本事了。”

现在只有他身上带着全套装备,我们俩刚刚还魂,身上啥都没有。

死小妞却皱起眉头,眼神中显得颇为担忧,沉吟一会儿说:“我记得在女魔头的古籍中,看到过一个记载,就是关于雨夜红灯的。专门在雨夜出没,叫做‘雨灯魔’,据说临死前有巨大的怨念,死在红灯笼之下,当时又在大雨之中,与天地浊气融于灯笼之中,化身为魔。这种鬼魂本身能力并不高,但有夜雨和灯笼这两道坚固的壁垒,任何法术都难穿透,恐怕通灵术也要到第九重才能透入深处把它的鬼皮剥掉。”

靠,还有这种稀罕品种?那比鬼差还牛逼了!

老曹也敲了敲脑门说:“我也想起来了,雨灯魔是天地浊气的产物,已经超出了鬼魂本身的力量,我们这次遇到了劲敌。但有个办法能挡住它的攻击,只要停雨后,它就会消失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把壁纸刀,起身趴在窗台上,用刀尖在玻璃上吱吱嘎嘎的画起图案。

我瞅着外面红灯笼一时还没动静,于是问老曹:“你这是画什么玩意?”

“画灯笼!”老曹说着,跟我们俩解释,雨灯魔怕的是白灯笼,最好是丧事上用的白纸糊的,晚上挂在门头上能让它目不见物。它看不到东西,只能离开了。我们没白纸也没白颜料,在玻璃上画两只灯笼,如同白色的,应该会起到点效用。

刚好老曹在玻璃上刻画好一对灯笼,外面那只诡异的红灯颤抖起来,在雨中来回飘荡,好像变成了睁眼瞎,找不到路了。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手法,把雨灯魔破解,我笑着说:“这玩意也太怂了吧,没你们说的那么神乎其神。”

老曹和死小妞同时摇头,脸色都很凝重,全盯着红灯不开口。我这才意识到,死玩意并没想象中怂包,就看接下来会有啥变化。

“曹鹰飞……”忽然一阵带有催眠意味,却又十分阴森的女人声音,幽幽飘进我们仨耳朵里。

我们仨同时心头一惊,这玩意居然还知dào

我们名字,是小吕告sù

它的,还是自己算出来的?老曹猛地一晃脑袋,双眼呆滞的望着窗外,张嘴才要说话,死小妞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她同时跟我说道:“快几根稻草点着,放在玻璃后面。”

我明白啥意思了,白灯笼也是要点亮的,于是掉头过去抓了一把稻草,可身上没打火机。又在老曹包里翻找,正在这时,老曹猛力将死小妞的手扑棱开,张口叫道:“在!”

登时红灯笼上闪起一道鲜艳的红光,在雨夜中耀眼夺目,形成一条飞箭般朝窗户上激射而至。

我不由惊的张大嘴,这不会是地火吧?他大爷的,老曹包里怎么找不到打火机?此刻顾不上那么多,咬破手指在玻璃上左侧灯笼中心点了下,这纯属下意识动作,根本不知dào

管不管用。

一股火烫的感觉从指尖透入,仿佛正在被烧红的烙铁烫炙,痛的我瞬间全身出了层冷汗。实在忍不住了,慌忙把手指撤回来,好在这点阳血还是起了作用,把对方的火箭逼退了。老曹于此同时,脑袋又是一摇,清醒过来。

他立马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急忙从包里拿出一个火刀和一块活石,嗒地打着火,将我手里的稻草点着,放在玻璃后面。

“王林……”这种催眠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让我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难怪老曹那么主动答yīng

,原来被点了名会被迷惑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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