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到四活四死这种古巫留传下来的神mì
风水局,已经让我们感到很惊奇了,现在居然我就在此局之中。鄢铁生曾经说过,四活为修建时人神鬼畜都可通行进入的意思,而四死则代表陵墓封闭墓门后,会变成人神鬼畜皆不通过之意,那我们在里面,会不会被这种风水局杀死,然后连鬼都做不成,魂飞魄散了呢?
鄢铁生微微一笑,知dào
我们想多了,跟我们解释说,这个地方看起来,或许是为秦始皇修建陪葬坑所用的。洞顶应该悬挂四活四死诅咒铜人,可是铜人不在,石像也都遭受过损毁,说明这里被弃用了。既然弃用四活四死局可能早被破解,因为修建完毕后,必须悬挂铜人才能安全撤出,然后等待封墓那一刻,扭转乾坤,变为四死局。
我们进来后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有三种原因,一是古人发xiàn
这里不适合当做陪葬坑或是陵墓地点时,会将里面的建筑损坏,继而破解风水法阵安全撤出。第二种原因是,鄢铁西进来后,将此术化解。最后一种可能,就是这里压根没有悬挂过铜人,也就是从未布置过四活四死风水局。
我低头想了想刚才峡谷的地形,然后对鄢铁生说:“峡谷呈现龙形走势,前面一定有水源,虽然当做陵墓气势弱了很多,但当做陪葬坑绰绰有余啊。这应该是个陪葬坑,没什么不合适。”
鄢铁生向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说法,抬头望着那根铁链说:“那你殊不知这里会不会是远古巫教的祭祀圣地?巫师也会选择风水较佳的地方,并且要深藏山中修建祭坛,这样显得比较神mì
,能让百姓对神明产生距离感和崇拜感。而古巫祭祀,手段极其残忍血腥,有数不胜数的活祭方式,所以这位夫人的感觉是正确的,这里充满了怨念和邪气。当后人修建一半陪葬坑后,发xiàn
这里邪气冲天,只有弃之不用了。”
他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帝王肯定不会把自己陪葬坑修建在怨念冲天的格局上,那等于为自己修建了一条接引炸弹的导火索,迟早一天,这股怨念会随着陪葬坑进入陵墓,让死者永世不得安宁。
萧影问他:“那如果铜人曾经悬挂过,又破解不彻底,有人进来会出现什么情况?”
鄢铁生觉得这个问题颇有意思,他可能从来没想过的,歪着头沉思片刻说:“如果破解不彻底,仅仅是摘除了铜人的话,那么诅咒会藏于洞内某个人形石像内,一旦发生意wài
将它引出,这里会变成四死局!”
我们立kè
把目光转移到了对面灯奴上,这是洞室内唯一一个人形雕像,其它都是神兽。它的脸部损坏的很严重,基本上整个五官不复存zài
,只留下一个尖尖的下巴。这玩意不管有没有隐藏四死诅咒,但总之是个令人发怵的定时炸弹。
鄢铁生安慰我们说,刚才三弟算过了,这里很安全,他也仔细观察了洞内的风水布局,的确是被弃用的一个地方,不会有意wài
发生,让我们大家都放心吧。我却盯着那个灯奴感到心惊肉跳,问他怎么找到这个入口的,他的大哥鄢铁西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鄢铁生说三弟不会算错,他们大哥一定就在山洞深处,而这个入口他从小就看出了异样。三兄弟童年时代经常在这个峡谷游玩,对于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非常熟悉。只是那个时候他的风水术还不成熟,所以只看出峡谷可能会藏有一个古老的神mì
重地,却从来没有找到过。后来随着三兄弟长大后成名,各自忙着奔波生意,便逐渐将这个峡谷淡忘了。
当今天三弟算出大哥藏在峡谷中,便勾起了多年前他对此地的记忆。刚才进入谷中后,凭着多年风水相地的经验,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这个隐藏了几千年的神mì
洞窟入口。他猜测大哥就是因为自己当年的一些发xiàn
,才找到这个洞口进去避祸的。
可是说了半天,他大哥在山洞深处,那进入深处的入口在哪里?我们几个人对洞窟探险,也算是颇有经验,以我看通往深处的入口,应该是这个灯奴所占位置。不但我是这么想的,连萧影、大嘴荣和小滚刀,都是相同的念头。但灯奴身上是否隐藏着四死之局,那谁都不敢保证,万一触动诅咒启动,这里所有人将会丧命。
小滚刀瞪着鄢铁涯说:“灯奴上是不是隐藏着诅咒,你不是很难算吗,你算算看!”
鄢铁涯这会儿刚刚缓过气来,半靠在墙壁上,一副很虚弱的模样,一条命倒像是去了大半条。他知dào
众人对自己不满,尽管身子虚弱,此刻进行卜算,那会加重伤势的,可是不敢跟众人作对,只有闭目掐算。我们也不知dào
他是不是在敷衍,到底是真算还是假算,反正算出个结果来,都不知dào
是对还是错。
过了一会儿后,鄢铁涯突然全身一阵痉挛,从眼角各自溢出一道血水,把我们大家吓了一大跳。鄢铁生赶紧扶住他急问怎么了,鄢铁涯睁开眼,满目都是惊恐,颤声说:“此地不能深算,会要了我的命!”
小滚刀不信他这套,挖苦他说:“算不到就说算不到,还给自己脸上贴金,伪装的挺像啊。”
鄢铁生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三弟凡是遇到不可算却勉力而为的话,便会双目流血。这洞里的确有很深的古怪!”他说着抬头看了看那条铁链,似乎跟我们的想法不同,古怪不在灯奴,而是在铁链上。
大嘴荣、萧影和四夫人同时打开手电,一齐照向铁链末端,在充足的光源照亮下,能够清晰看到铁链末端曾经遭到过损坏,有明显的刀削斧斫的痕迹,并且依稀还有斑斑铜锈。我们顿时头都大了,上面肯定吊过铜人,并且是垂吊的时间相当漫长,以至于铜锈沾染到了铁链上。而这种削斫的痕迹,看着也像近代所为,好像前不久有人用利器将铜人拆除掉了。
“草他爷爷的,灯奴什么时候亮的?”大嘴荣惊诧叫道。
我们各自吃了一惊,转头看向灯奴,灯盘上燃起一团微弱的火苗,似绿似蓝,幽幽灭灭,十分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