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心说只能保大人平安了。当下拉着多米跑上大街,让她先入住附近酒店,不能带着她去了。这丫头却跟我说一个人害pà

,我只问了她一句,跟着我还会看到无常鬼,敢去么?多米立kè

说,那我先住酒店了。

打车火速赶到医院,看到整个走廊都是人,萧影也在其中,不过这丫头看到我后,瞬间消失,跑的比兔子都快。四个老人都坐在门口地上,一个个神色呆滞,哈喇子顺着嘴角往下流淌,竟然不知dào

擦一擦。而牛医生和范一卓在屋里,忙的不可开交,其实用撞的头破血流更为贴切。

他们俩哪摁的住毕灵香,被撞的不住跟墙壁和大地亲吻,而毕灵香一对眼珠子变得血红,研究都溢出血丝来。她高高鼓起的肚子,外衣上染红了一大片鲜红的血迹,相当醒目。我也顾不上这四位老人是否中邪,一个箭步窜进病房,掏出红绳先缠住了毕灵香的两只手腕,但冷不防被她飞起一脚,将哥们踢飞,狠狠撞在后面墙壁上。

他大爷的,满肚子的肠子差点被踹烂,幸好哥们真气发挥了作用,不然这下肯定见阎王爷去了。

我手上还扯着红绳,心说只要保住毕灵香一条命,生下来的鬼胎,用斗鬼胎的办法解决。牛医生和范一卓见我来了,这俩一老一少竟然全都逃出病房。哥们眨巴眨巴眼,咋这么不讲义气呢,好歹留下一个帮帮忙啊。

刚刚从地上爬起身,毕灵香跟头发了疯的母狮子一样冲过来,我勒个去的,吓得哥们急忙往旁边一滚,先躲开这下冲击,然后双腿夹住毕灵香的右脚,将她扯翻在地。趁此时机,又甩过去红绳,将她两只脚踝缠住。

“牛医生,给我来四根银针!”我冲着门口大喊。

牛医生没答话,倒是嗖嗖几声,从门外射入几道寒光,落在身边一看是四枚银针。看到这东西的形状,马上猜出是萧影发射的,心头登时砰砰剧烈跳动起来。我心说不知dào

灵虚教的咒语管不管用,于是便想试试,立kè

念咒:“玄灵节荣,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

五脏神君,各保安宁。急急如律令!”

还真的管用,心跳即可停止,可惜不是在魂魄出现异兆时念的,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正在后悔的时候,忘了毕灵香还能动,一脚踢过来,让哥们又撞了次墙。我揉着后脑勺爬起来,扯动红绳,跟遛狗似的让毕灵香一时没脾气。这时候她肚子里的胎儿还没变成鬼胎,不能在手足上刺银针,那要等到十二点过后。

将她遛了一会儿后,逐渐被红绳控zhì

,她咕咚一声仰天倒在地上不动了,只是呼呼喘着粗气,一对血红的眼珠子,仍旧瞪的特别大。我牵着红绳溜到门外,以防再遭了她的黑脚。此刻走廊内的人,已经被牛医生驱散,只剩下范一卓一家。

我喘着气仔细看了看发呆的四位长辈,他们的确中邪了,于是交给范一卓四张净身符,叫他烧了调符水给他们灌下去。

牛医生在旁边皱眉道:“已经十一点了!”

听了这话,心头突的一跳,十一点了?尽管做好了斗鬼胎的准bèi

,可意识到好好一个孩子被祸害死,心里怎么都感觉十分的难受。我叹口气,这也许就是这孩子的命运,他不该来到世上。

正在哥们心里烦乱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陈寒烟打过来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手机摔在地上。慌忙接起来,只听陈寒烟说,她找到曹鹰飞了。听了这第一句,我一颗刚兴奋起来的心,登时一落千丈,你才找着他啊,看来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到了。

不过陈寒烟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我大声笑出来。

“我跟曹先生已经下了火车,正往医院去,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医院!要快,过了十二点,孩子就没救了!”我冲着手机激动的大叫。

牛医生欣喜的问:“找到帮手了?”

我点点头,一时高兴的说不出话,竟然还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虽然曹鹰飞请过来,并不代表着能破解孩子的胎结,但起码是一个希望。

二十分钟后,曹鹰飞和陈寒烟出现在病房门口。

“卫钢,你不用说了,我都听烟烟说过了。”曹鹰飞跟我挥挥手,这老家伙,还是那一脸欠扁的冷傲,但此刻看起来却十分的亲切。

他探头往病房内望了望后,马上回头说:“准bèi

十只鸡头,要刚刚杀死的,而且全是公鸡。另外鸡血二钱、朱砂二钱、毛笔一只、黄纸一张、五色绸缎一块。要马上,不能超过二十分钟,否则就来不及了!”

范一卓复诵一遍无误后,飞快冲进电梯。我登时松了口气,刚才他往病房里瞧的时候,我唯恐会说出没办法。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担心确实挺多余的,这本来就是鬼宗的一种邪法,曹鹰飞要不不懂怎么破解,那谁还懂得?

这二十分钟时间内,毕灵香又闹腾起来,但曹鹰飞从我手上夺过红绳,捏诀念了几句咒语,立马让她再次躺下。哥们眨巴眨巴眼,这也太利索了,哥们刚才自以为挺得yì

的斗鬼术,跟他一比那就是个渣!

曹鹰飞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把铜钱,用红绳串起来,一边问我具体情况。我把今天上午别墅改地气的事说了,老家伙点点头:“做的不错,这是第一步,必须要从神像上拔出血煞厉鬼,否则根本解不开胎结。”

我又松了口气,哥们惭愧了半天,白惭愧了,原来改地气是必须要做的,并且是第一个步骤,那我就不是胡来。

十五分钟后,范一卓抱着一大堆东西跑回来,跑的有点急,竟然出了电梯便摔了一跤,东西撒了一地。陈寒烟和牛医生慌忙过去帮他捡起来,曹鹰飞接过后,先把朱砂和鸡血给牛医生,赶快调和在一起,然后将黄纸迅速折叠撕成符纸。老小子手法挺娴熟,三十年没做这种事了,居然一点都不手生。

裁好符纸他让我把红绳串号的铜钱,挂在门头上。这时牛医生调好了朱砂和鸡血,他提起毛笔,一口气画出十道符,交给我将十只鸡头分别包起来。他跟着又将无色绸缎铺在地上,用毛笔蘸了朱砂和鸡血,在上面画出一道咒符:“天圆地方,律令九章,神将感应,小孩吉昌。谨请:南斗六郎、北斗七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好了。卫钢,你跟我当助手,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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