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又问风岚,他们为什么能够隐身,不让通灵术通灵到。她说这是那晚我离开鬼宗宴席之后,他们集体商量出来的一个办法。用一种叫做“九千九百铁甲咒”的法术加以改造,做成九千九百阴甲咒,披挂上身,这样别说通灵术,就是自己的主人都很难找到他们。不过当然这些鬼宗弟子,肯定知dào

怎么破解这种阴甲咒,而做出来是专门为了对付我的。

可是昨晚公园一战,让鬼宗又再感到震惊,没想到我居然懂的邪灵道的法术鬼魅之应!他们觉得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这才出动了全体鬼耆,围攻别墅,最终没能拿下,让他们这些鬼宗术人很没面子,又商量出一个法子,便是眼下这个鬼气封楼的主意。

她跟我说,不管杀不杀她,我们总之是出不去了。因为我被拉进冥途,鬼宗这些人肯定会马上改变策略,不会再让鬼耆近距离出现,等着把我们慢慢困死在别墅内。

听完这鬼娘们的话,我心里也是举棋不定。别看她现在问什么说什么,那是因为在冥海内被洗去了一层戾气,让她焕发了心底的一丝良知,并且我对她有恩,这才说出实话。但一旦把她放出去,可能还会继xù

与哥们为敌的。

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先不杀她了。哥们对鬼宗内部情况一无所知,留着她以后或许还能得到点情报。于是跟她说:“我这次不杀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害人了!”

风岚低着头不说话,良久才道:“你知dào

放我走的后果,出去之后,我也身不由己!”说着抬起头,一对碧绿的鬼眸中,隐有一丝歉仄。

我叹口气,不想再说啥了,于是睁开眼把她放走。再念咒招张少宇时,这混蛋早已经躲的远远的,招不进来。

死小妞没好气骂道:“猪头,你脑子进水了,为什么要放她走?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看上她?”

“切,好歹她也是四大校花之一,做鬼也挺风流的,你难道一点都没动心?”死小妞满脸不屑的说。

“要是动心,前晚上在公园小湖里,哥们就破了处男之身了。糟糕,又让你看到我的私处了,多吃亏啊!”我愁眉苦脸说。

“去,你那根牙签……”死小妞说着竟然脸红了。

我擦,又说我是牙签,真恨不得脱下裤子咱们再重新鉴定一下。不过满屋子都是女人,哥们也不能这么做啊。我没好气哼了一声回到餐厅,跟他们说继xù

吃饭,风岚和张少宇被我赶跑,不敢再回来了。

女人们脸色这才放松下来,刘斌他们也从桌子底下爬出,一个个满脸羞惭。唯独谢琛脸皮挺厚,干咳两声往椅子上一坐说:“刚才他们仨干吗把我拉下去?”

“去死!”刘斌、孔明飞和雷辰齐声怒骂。

气氛刚缓和时,忽然窗帘被一阵冷风鼓动,飘扬起来,“嗡嗡”传来一阵蜜蜂鸣叫的声音。我和大嘴荣相对变色,靠,他们不会又玩什么阴招吧?

我们大家一齐转头,只见一大片蜜蜂成群结队的从窗口飞进来,我勒个去,这比来几只鬼耆都让人头疼!

大嘴荣惊道:“不好,那是黄蜂!”

“秋后的黄蜂,还有啥厉害的……”谢琛颤声说了一句,首先从椅子上跳起来,倒是没忘曲垣,拉着她就往楼梯上逃去。

跟着大家伙发一声喊,各自捂着头窜上楼去。这场面真是太乱了,小湘母亲突然崴脚倒在楼梯上,好在刘斌这小子竟然人性大发,回头帮小湘把她拉起来继xù

往上跑。我跟大嘴荣、陈寒烟断后,手挥着餐巾,迎头扑打狂涌而至的蜂群。

“快点把火啊笨蛋,黄蜂怕火的!”死小妞翻着白眼说。

我于是一边往楼梯上退,一边掏出打火机点着了手上这块餐巾。可是停下挥打,一群黄蜂就叮到了头上,他大爷的,感觉脑袋上都被叮严实了,无处不痛。好在这把火点着了一抡,立马烧掉了不少黄蜂的小翅膀,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剩余的慌忙朝一边散开。

陈寒烟额头上被叮了一下,吓得把脑袋拱进大嘴荣怀里,两个人抱在一块往楼梯上逃走。最后只剩下哥们一个人在战斗,还好在餐巾燃尽时,迅速跑上二楼推门钻进一间屋子里。

小湘和她的母亲以及刘斌在里面,我进去后赶紧把即将烧到手的餐巾一角丢在地上,靠着墙壁大声喘气,头脸上的疼痛也顾不上了。

“王林,你的脸……”小湘吃惊的看着我说。

我喘着气点点头,哥们知dào

什么模样,肯定像蜂窝!

刘斌走过来说:“我帮他把毒液挤出来就没事了。小时候我们经常上树捅马蜂窝,回家用蒜汁抹一下就会好。可是现在出不去,只能把毒液挤出来。”说着伸手到我脸上,靠,痛的我把脑袋往后一缩,不能碰啊!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响起一声尖叫,我慌忙转身在猫眼上往外瞧看,原来是李瑾萱跌倒在走廊内,被一群黄蜂叮在头上。好在这丫头还知dào

用手捂着脸,不过情况却十分糟糕。我于是冲到床边揪起被子往头上一蒙,拉门跑出去了。

抓住被子一角来回挥动,将黄蜂赶开,将这丫头拉进被子里,见迎面这扇门就在眼前,立马推门进去。谢琛、曲垣、大嘴荣和陈寒烟在这儿,他们四人把我们接进来急忙把门关上。但有十几只黄蜂跟着飞进来,大嘴荣和谢琛抡起枕头到处拍打了一阵子,才将这些玩意尽数剿灭。

李瑾萱倒在床上大声呼痛,我们一看,还好脸上并没有什么叮咬的伤痕,大部分在头上。

“华哥,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带我?”李瑾萱一边哭一边说。

谢琛愁眉苦脸的瞅着我,那意思好像在说,不是我不带她,而是只能带一个,你知dào

我该带谁。

“嘘!”陈寒烟这时把手指竖在唇边,脸色显得挺紧张。

我们立kè

都闭上嘴巴,倾听外面动静。除了黄蜂嗡嗡之声外,还有一种悉悉索索的诡异声音,这是什么?在猫眼上往外看,只能看到对面墙壁,却看不到地面。这种东西似乎是爬行动物。

我当下把门打开一条细缝,小到黄蜂也钻不进来。依稀看到地上出现了一片色彩斑斓的玩意,我勒个叉叉,汗毛顿时根根竖起来了,那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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