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奈奈子没有客套的寒暄，直入主题。
毕竟俩人这么多年没有联系过，她会将飒也接过来，也只是因为金钱的交易而已。
“在行李箱里，你等一下。”说罢，飒也转身，将行李箱拖了过来。
在看到凌乱垃圾遍布的客厅，着实没地方给他打开行李箱时，飒也眉头轻蹙。
飒也捏了捏手心，他着实没想到伏黑奈奈子会这么邋遢。
最后他只好板着脸将地上的衣服捡起，一件件挂好在衣架上。从犄角里翻出袋子，将桌上地上的垃圾收拾干净。
而伏黑奈奈子则一脸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着飒也忙这忙那。
她轻笑着开口道：“厨房里有抹布，拖把应该在卫生间。”
飒也不接话，踏步进入厨房。
厨房里的卫生也没好到哪里去，碟碗堆积在水池，电饭煲的内胆已经长出了霉菌……
飒也努力忽视眼前所有的一切，默默将打扫的欲望给按耐住。
他抽出抹布，努力忽视手触碰抹布后产生的油腻感，找到覆盖上一层油垢的洗洁精。
狂摁两三泵，用力搓洗。
洗净后的抹布干净整洁，泛着淡淡的洗洁精味。
飒也拎着洗好的抹布回到客厅，将茶几擦了一遍。
“喂！飒？飒也？”伏黑奈奈子不确定地喊了一遍飒也的名字。
飒也微微抬头，褐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疑惑，似乎是不明白伏黑奈奈子唤自己的名字要干嘛。
对视上飒也纯净的眼眸，伏黑奈奈子那颗被社会污染过，已被染黑的良心隐隐作痛了一下。
但还是黑心更胜一筹，她缓声开口：“先别收拾了，把钱先给我。”
她别过眼睛，瞥到了地上，飒也刚装好垃圾的袋子，轻咳了一声：“我虽然没多少良心，但也不至于做的太绝。
学我会继续供你上的，但我也不做亏本生意，公寓的卫生就交给你了。”
飒也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思考了一会儿，轻声应道：“好。”
确实不算亏本，如果要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卫生就已经让飒也忍受不住了。
卫生交换学费，飒也还觉得自己占到了便宜。
“对了。”伏黑奈奈子划拉着手里的手机，微微侧头看向飒也：“我还有个女儿。”
也不管这句话会对飒也产生什么影响，她又继续去玩自己的手机了：“记得给钱。”
外甥女啊！
飒也放下抹布，地板已经清出一块可以开行李箱的地。
飒也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书包，再从里面翻出银行卡。
他动作轻柔快捷，眼睛的余光却瞥向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伏黑奈奈子。
说实话，伏黑奈奈子的长相完全看不出是当妈妈的人，还有这脏乱的公寓。
飒也心里微微感叹：“不靠谱的大人啊，又是一个人渣预备役。”
飒也合上行李箱，拉好拉链，将其扶起，然后转身将银行卡递给伏黑奈奈子。
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伏黑奈奈子视野一暗，她抬眸，瞥见了飒也手里的银行卡。
她快速伸手接过，翻身坐起，手摩挲着薄薄硬硬的银行卡，“两亿？”
飒也点头。
“呵！”伏黑奈奈子咬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冷笑道：“二宫建人还是有点用的。”
“确实。”飒也应声道。
“嗯？”伏黑奈奈子撇过头看向飒也：“那个人渣有对你做些什么吗？”
飒也抬眸，轻瞥了伏黑奈奈子一眼。
伏黑奈奈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只觉得眼前本就清冷的少年更冷洌了几分。
飒也垂下的眸里划过一丝幽暗，轻声道：“半年前下的保险，都是高额赔款，两份。”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伏黑奈奈子心脏骤然一缩，她猛然直视飒也，怒骂道：“说人渣都算便宜他了，他就是个畜生。”
就在伏黑奈奈子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时。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