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柔乖巧地点了点头,没有坚持要去上班。
在这种关键的事情上,楚柔总是很听话。
叶良又看向旁边一脸气呼呼的李自在,说道:“这两天先别带桃儿到处出去玩了,以防万一。”
闻言,李自在哼了一声,道:“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慌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自己也清楚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还是会听叶良的。
这两三天的时间内,就和桃儿好好在家里交流一下书法的事情,早日将桃儿培养成书法大家,说出去自己多有面儿。
趁着刚回来还没坐下,叶良又出了门,把两三天的菜买了回来,防止楚柔又觉得家里没菜出去买,徒增危险,安排好一切之后,便放松了下来。
一个方家而已,需要谨慎,但远远不需要害怕。
……
……
一天的时间,转眼间便过去了。
距离叶良和方明爆发冲突,刚刚过去了二十四小时。
此时,南洲战部,办公大楼楼下。
南王,聂山,两名南洲战部最高级的长官站在门口,他们身后还跟着两队排列整齐的礼仪兵,一个个站得趣÷阁直,一动不动。
站在前面的南王举目远眺,像是在等着什么人过来,时不时看看手表,神色显得有些焦急。
“南王……这梁天龙也太不守信用了,说好了下午三点来,现在太阳都下山了,人影都没见着!”
“我们都在这等多久了啊,现在还好一些,刚刚烈阳高照,战士们也不是铁做的,让他们一直在这等着,算什么事儿嘛!”
闻言,南王无奈地道:“没办法……那梁天龙是京城那边亲自任命的南境长官,就连玄武王都得给他两份薄面,我们的职位还是太低了。”
在南境的战部体系中,每个地方的战部头领只能算是整个南境中的中层,再加上南洲位于南境中较为偏僻的位置,并没有特别重要的战略地位,所以就算是在中层长官里,南王和聂山也属于比较低级的。
梁天龙这样的人物来了,他们当然是得夹道欢迎。
聂山自己也知道这些事情,但他就是很不爽,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就高人一等?战士们在这欢迎他是给他面子,结果他自己迟到了这么久,还不允许战士们累了?
“哼,我不知道什么京城任命,我只知道就是叶帅来了,也没有让我们这样等他!”
“如果是叶帅让我们在这列队欢迎,我就是带头在这暴晒三天都没关系!他梁天龙是什么鸟东西,也配和叶帅相提并论?”
越这么说着,聂山就越气。
“你也会说了,那是叶帅,他是一般人吗?哪里会在意欢不欢迎这么俗气的事情,也就梁天龙那种人会在意了。”南王无奈地说道。
“哼,也不知道京城那边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这种人监督我们。”
聂山冷哼着道:“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着梁天龙来我们南洲,今天突然就说要过来,我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闻言,南王微微点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才一直在这边等着,希望不会是什么大事情吧。”
他知道最近叶良正在肃清那些毒瘤家族,这需要南洲战部的帮助。
但如果这个时候南洲战部出什么乱子的话,很可能会拖累叶良。
肃清毒瘤家族,是每一个有责任心的战士都渴望却不敢去做的事情,就连玄武王都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
但是叶良不一样,他说动手,就真的动手了,不留一点情面。
单单这一点,就值得他南王佩服。
不愧是北境战神!
也就是在他们两个人稍微放松一些,聊了两句的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火急火燎地从门口那边跑过来。
那名小战士气喘吁吁地跑到南王面前,“梁,梁长官来了!”
闻言,南王身体微微一震,连忙下令:“立正!!”
两列战士齐刷刷地用脚点地,肃立。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黑色卡车,从大门的那片呼啸而来,卷起一阵烟尘。
毫无疑问,这就是梁天龙的车。
“敬礼!”南王下令。
包括他和刚刚来传信的那名小战士在内,所有人同时抬手超黑色卡车敬礼。
“欢迎梁长官来访!!”
众人齐喊。
然而那辆卡车就像是没看到在这欢迎的战士们一般,直接开了过去,绕道大楼后方的停车场,甚至连车窗都没有摇下来,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那名梁天龙正侧躺在后座上玩手机,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这一边一眼。
将近五分钟时间,大腹便便的梁天龙才慢悠悠地从停车场中出来,笑眯眯地走到门口这边。
不急不忙地打量了聂山和南王两眼,才笑着道:“好了好了,你们放下吧。”
听到命令,几人才放下手。
聂山的不悦全部写在脸上,这个梁天龙也太嚣张了,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还没等南王开始说些应酬的话,梁天龙便已经走到他身旁,目光看向身后的两列礼仪兵。
“南王,这么久没来过南洲,看来你的工作水准,还有待提高啊。”梁天龙点评。
南王一愣,还以为是梁天龙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东西。
结果下一句,便听见梁天龙道:“怎么才这么点人来迎接我?你们已经缺人缺到这个地步了吗?”
听了这话,聂山是彻底忍不了了,沉声道:“梁长官,我们的战士也是有自己的职责要做的,没有一个闲人,不可能让太多人来迎接你。”
“呵呵。”梁天龙笑了笑,却连看都没有看聂山一眼,而是对南王道:“你这个南王当得是真不怎么样啊,看看你手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把他裁了吧,今天开始别让我看见他了。”
“这……”南王有些为难了,皱眉道:“梁长官,你只是监督,我才是南洲的领袖,聂山怎么说都对我们南洲有功,就这样裁了他,有损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