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沛东心虚地看了叶良一眼,道:“最近几年,何家在历城当道,何家收了钱,那个林良贤的家属把林良贤给赎了出来,我们是被逼放人的。”
“呵呵,被逼。”叶良冷笑了一声,道:“这么说,这些年来你们靠这个应该也赚了不少钱吧。”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吴沛东连忙摇头又摆手。
“呵呵,没有?”叶良指了指监狱牢房的方向,道:“要不我跟你数一数?我估计里面的犯人,现在还没有狱警多吧!”
“这……”吴沛东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以后我再查你。”叶良冷声道:“林良贤现在在哪,你应该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吴沛东连忙点头,道:“就在历城东边,历城的林家也是一个有一点点背景的小家族,当年赎了林良贤出来之后,他们就已经没钱了,靠着门下的几个产业,艰难地过着日子,实际上不比一些普通人要好多少。”
闻言,叶良点了点头,道:“我们现在就过去。”
田正清和李自在微微点头。
“吴沛东,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这个监狱,我迟早会带人来查!”叶良冷冷地道。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吴沛东连忙回应。
冷哼一声后,叶良带着人上车,往历城林家疾驰而去。
赶路的同时,田正清也开始着手查这几年林家的事情。
“关于林家,那个吴沛东确实没有撒谎。”田正清淡淡地道:“林家确实过了好几年的苦日子,而且这几年来,他们的社会关系也非常简单,除了几个普通的合作方之外,没有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林良贤跟周家,应该也确实没有联系了。”
叶良“嗯”了一声,道:“看来他是真的想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啊。”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像他这样的人,多半我们问什么就会答什么。”
“嗯。”田正清微微颔首,随即狞笑一声道:“不过就算是他不回答,我也有办法让他开口。”
叶良笑了笑:“别了吧,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呢……”
“希望他能识相一点。”
……
……
监狱到林家的距离,并不远,半个小时不到,叶良等人便已经赶到了历城林家。
比起其他大家族高大的山门,林家的别墅就显得要小气了很多。
只是一间在普通不过的别墅而已,在这地段,最多最多值个一两千万。
田正清解释道:“他们是卖了原来的房子才把林良贤赎了出来,这间别墅是他们后来买的。”
“说起来,他们还挺惨,一家十几二十号人,全部挤在了这间小别墅里,也算是大家族最后的倔强了吧,呵呵。”
说着,田正清走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地敲了约莫一两分钟,大门便被一个年轻男人打开,一看见叶良三人,立刻就板起了脸:“呵呵,又来了三个生面孔。”
“我跟你们说了,这点钱我们林家周转一下,还能拿出来!你们不需要再这么纠缠不休!”
“告诉你,就算你们能打,我们林家也不会就怕了你们!”
闻言,田正清笑了笑,道:“你别这么紧张,我们不是来收债的。”
“你们不是六爷的人?”年轻男人上下打量了田正清一番,又看了看站在远处的叶良,冷冷地问道:“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不记得林家有你们这几位朋友。”
“呵呵,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田正清冷笑了一声,亮出战部的证件,道:“我是南洲战部的人,需要你们林家配合我们调查一件事。”
“南洲战部……”年轻男人一听这个名字,反应更加大了,紧张起来:“调查什么调查,我们林家什么事都没犯,没什么好查的,两位长官请回吧!”
说着,他就要一把把门给关上,却被田正清用手抵住。
年轻男人又尝试了几次,但大门仍然纹丝不动。
他力气哪里比得上田正清?没过多久便放弃了。
田正清意味深长地笑着:“我说了,你们别这么紧张嘛,也不一定是你们犯了什么事,只不过有些往事需要找林老先生了解一下而已。”
“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但如果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很难保证会做些什么。”
闻言,年轻男人吞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地道:“什,什么意思,你这是威胁!”
“就是威胁。”田正清笑了笑,道:“我警告你,若是不配合我们的话,我们是有权力抓你们回去的。”
说到底,这个林家的年轻人也只是个公子哥而已。
被田正清这么吓一下,立马就怕得不行了。
但怕是一回事,屈服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冷地道:“我爷爷,已经死了,你们来晚了。”
“死了?”田正清的声调一下拔高:“小子,你不要给我耍花招!”
“他真的死了,就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年轻男人坚持着道,额头的冷汗如雨般落下。
田正清当然不信,就在他狞笑着要摩拳擦掌的时候,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年轻男人的身后。
“呵呵,小斌啊,这话可不兴乱说,老夫还想活多几年,活到你结婚的时候呢。”
叫小斌的年轻人猛然回头,皱着眉头道:“爷爷你怎么出来了,战部的人是来找你的!”
老人脸上挂着和蔼地笑容,道:“我知道……我知道……战部的朋友来,我们更加要欢迎,不是吗?”
“可是……”小斌还想说话,却被老人和蔼的声音打断。
“小斌啊,你先进去吧,我和战部的朋友说几句话。”
“爷爷!”
“小斌。”老人笑容收敛,道:“你再不听话,爷爷就要生气咯!”
“好吧……”小斌似乎是有些泄气,瞪了田正清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回别墅中,却没有就此离去,而是躲在了墙后准备偷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