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就在燕王府住了下来,有燕王妃发话,府中丫鬟婆子们自是不敢怠慢的,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极好的。

可以说,这还是赵宛舒穿越而来,见过最高规格的。

不愧是王府,里面样样件件都格外的精致,丫鬟们也个个貌美贴心,她各方面还算是舒心的。

燕王妃跟前的丫鬟办事很是靠谱,很快就根据赵宛舒的要求送来了药材和相应的材料。

赵宛舒刚要制药,就见气鼓鼓的晏临楼冲了过来。

见到赵宛舒老神在在地品茶,晏临楼立刻往她跟前一坐,“喂,我母妃到底是什么病?我可是听说你药都开了。快说!”

赵宛舒没先回答,而是觑了眼他身后,“阿煜和我哥哥呢?”

“他回府了,自然要先去见我父王的啊!至于你哥……”晏临楼反射性回了句,旋即像是反应过来,“是本世子在问你话呢!你开哪门子的口?”

赵宛舒淡淡地喝了口茶,燕王府的茶就是好,入口就是唇齿留香,她眯了眯眼,“你为何问我?你该去问王妃的。”

晏临楼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大夫,我自然该是问你的啊!喂,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说着,他还板着脸,一副很是威严傲气的模样。

换成一般人还真就叫他给吓住了,赵宛舒却依旧慢条斯理地搁下茶杯,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才在小世子的瞪视下,慢悠悠地道:“想必是王妃不让叫你知道吧!所以你只能来问我吧!”

“那我也只能抱歉了,王妃叫我保密,便是小世子你,我也无可奉告。”

说完,她端了端茶杯,以示送客。

晏临楼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敢这么对自己,他瞪圆了眼,“我可是世子,那我母妃,你竟然敢瞒我?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你?”

他若是真的能从母妃那问出来,他何至于来问赵宛舒?

就是他母妃啥都不肯说,他这想来想去,也就只能问大夫了。

结果,赵宛舒居然不肯说,他这暴脾气哦,当下就点着了。

“你这个女人,上回我就想寻你了,你可是躲得好。我且问你,你……”

他话还没出口,门口又传来响动,是晏凤楼过来了。

他已然换了身更加华丽的衣裳,暗红色的圆领长袍上绣着大团大团的花簇,配上金玉冠,愈发衬得他俊美非凡,妖异非常。

他进来时,见到晏临楼不由扬了扬眉,“四弟你怎生也在?”

晏临楼的话被阻断,面色很是不好,瞪了他一眼,“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倒不是。是了,我听说赵大夫已然去给我母妃看过病了,四弟孝顺,过来叮嘱几句也是正常。”晏凤楼勾了勾唇,走到桌边怡然自得地坐下,看向赵宛舒,目光闪亮亮,一副关切的模样道,“赵大夫,不知我母妃得的是什么病?”

赵宛舒眨巴了下眼睛,抬手指了指晏临楼,“这个啊,你可能得问世子殿下了。”

晏临楼一脸莫名,“什么?”

晏凤楼也是不解,他笑了笑,笑容愈发勾人,“为何?我可是听说赵大夫已经给我母妃开药了,可见是胸有成竹。以往的大夫见着我母妃的状况,都得愁眉苦脸许久,然后再斟酌开药。”

赵宛舒拿了块云片糕啃,斜睨了眼晏临楼,“因为世子不让我说啊!至于看病开药,哎,我听说御医都给王妃看过,我是才疏学浅,但是架不住世子殿下的威逼,他说我若是敢说什么,他就要我的命!”

“这可不,我看王妃娘娘气血两亏,便开了些补药,想给王妃娘娘先补补身体,以作下一步打算。”

她这摆明就是说她全是为了保命。

晏临楼被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眼睛都快喷火了,他咬牙切齿地望着赵宛舒:“你个混账!”

“你看,世子又生气了!是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谎的。”赵宛舒慌乱道,“我肯定能治好王妃娘娘的,请您给我点时间好吧!我定然还您个健健康康的王妃,我也绝对不敢再说刚才那样的话了,您可别砍我的头!”

她这副着急莽荒的模样,越发证实了晏临楼的威逼利诱,晏凤楼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晏临楼要被气死了,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

他知道,他哪门子的知道?

还威逼利诱?

他是那种人吗?

当然,若是他这话说出来,晏凤楼恐怕也不会待迟疑地点头的。

毕竟,前头张御医没看好燕王妃,晏临楼可是拿着长刀架住对方的脑袋过,要求对方以命相抵,还是张御医大度正直,再加上燕王阻拦,不然他都不怀疑晏临楼真会要求对方陪葬。

所以,对于赵宛舒的话语,晏凤楼心里还是信了几分的。

他看了眼气愤不已的晏临楼,叹道,“四弟,咱们可不能以势压人!更何况,赵大夫可是阿煜的未婚妻,你可别做得太过分,不然父王那边可也饶不了你的!”

说着,他还朝着赵宛舒歉疚地拱了拱手:“还请赵大夫多担待,我四弟尚且年幼,性子有些莽撞,回头我会与父王母妃说清楚,让他们不要为难你的。”

赵宛舒自然是致谢的。

晏临楼被两人这一唱一和弄得愈发愤怒烦躁,他站起来,也没了与赵宛舒翻旧账的意思,快步就往外走,嘴里还是抛下一句狠话。

“你最好把我母妃治好,不然,就冲着今日的事儿,我饶不了你!”

晏临楼一走,晏凤楼也不好再多留了,两人刚回来,都得去跟燕王复命请安的。

晏凤楼朝着赵宛舒笑了笑,也快步跟了出去。

屋里瞬间变得安静,赵宛舒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就开始笑了起来。

“哈哈哈!”

这燕王世子到底是个什么绝世小暴娇!

她是故意把这个往他头上推的,没办法,燕王妃不让她说,她自是要守口如瓶的。

但燕王府个个都是身份尊贵的,她也不想多惹事端,所以只能把事情往晏临楼头上堆。

结果,没想到,他在府中居然还真是不受人待见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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