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咱家你能出人头地,不然人家姑娘过来也是受罪!”

“更何况,那是人家赵家三房的亲戚,人家才帮了咱家,扭头你这么一做,不是拉了人家姑娘入火坑吗?传出去,那就是咱家狼心狗肺!”

说到最后,他娘就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廖闻平。

廖闻平自然连忙说不是。

廖大娘叹气,谁家娘不说孩子好,只是他们也有自知之明。

廖闻平后来就强压下自己的心思,掐灭了那些招摇的火苗,眼睁睁看着赵青桃眼底的光熄灭,夜里也是辗转反侧。

所以,他一字一句说出违背自己心意的话。

赵宛舒眯了眯眼,“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会传达给我姐姐的。”

她看出来,廖闻平也不是对赵青桃毫无感情,只是不知道为何如此说。

可好话歹话,她都说过了,她若是再劝说什么,那就是赵青桃上赶着了,她家姑娘还不至于如此轻贱。

她转身要走,旋即想起什么,扭头道,“对了,以后柴火不用送了,我姐姐是有兄弟的,不需要外人送柴火。”

廖闻平身体僵了僵,“是。”

赵宛舒想了想,还是软和了语气,说了句,“日子都是过出来的。凡事都得争取,若是还没去做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成呢?”

说完,她就快步离开了。

她先去告诉了声赵青桃,她虽然嘴上说着早该知道的,又说自己死心了,然后跟赵宛舒道了谢,把她送出了门。

只是赵宛舒也看到她眼底的泪意,她心里有些烦恼,蹬蹬回到家时,赵容则已经回来了。

家里铺子的生意上了正轨后,赵容则就还是做他送菜的生意,赵三河则是去了铺子帮忙。

见到气呼呼的赵宛舒,他扬了扬眉头,痞痞笑着凑过来,“谁惹咱家小阿宛生气了?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出气去!”

赵宛舒抛开情绪:“没事,就是遇到个傻瓜。算了,不提,哥哥,你今天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她心里暗道,以后她给赵青桃再寻个更好的!连自己心意都摸不清,不敢争取一二的人,她也没什么好想的。

不过,也不知道赵清雪那边如何了……

赵容则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现在我把下头远点的村子和镇都包给大牛他们几个送了,回头我算工钱给他们,所以自己就轻快了。”

说着,他就掏出信来,“是了,我今天收到了两个包袱,还附赠了两封信,我问过,是阿煜哥送来的。”

“你给看看!”

赵宛舒听到萧承煜的消息,不由愣了愣,她接过赵容则递过来的两份信,上面一封是给赵家人的,一封是给萧韶光的。

两个包袱,一大一小,一个给萧韶光的,一个是给赵家人的。

赵宛舒跳了起来,“我去看看小光醒了没有?”

今天搬新家,萧韶光也兴致冲冲地很早醒来了,这会儿正在屋子里补觉。

这次他们建了十二间屋,其中八间正屋,两间耳房,两间光线不好的倒坐屋。

其中正屋自然是赵三河夫妇住的,东厢房三间正屋,住的是赵容则,赵容贵,还有一间空房间是留给赵容朗的,东厢房的耳房则留着做了书房。

西厢房就是赵宛舒和赵荣康的,耳房给赵宛舒做了药房,还有一间多余的则是留着当客房。

萧韶光住的就是这间客房。

赵宛舒过去喊醒了萧韶光,对方一听到自家哥哥来信了,瞌睡立马就醒了,眼睛闪亮亮的。

“哥哥,哥哥送信来了么?我,我要看!”

萧韶光是认字的,赵宛舒直接把那封信和小包袱给了他,然后拿了另外一封信出去给家人。

萧承煜写给赵家的信也不过是说些场面话感激话,短短一页,但送的东西却是实打实的大手笔。

他这次去的是北地以北,所以弄了些灰鼠皮子,这可是稀罕物,虽然不是上等货,但对于农户人家来说,却也是极好的御寒之物了。

林彩云就很高兴地拎着一件道,“这皮子好,便是你们冬日里出门,穿上这个也不会吹风着凉。萧公子真是有心了!这皮子,咱们这儿可是没有的,便是有也是买不起的!”

赵宛舒摸着手下顺滑的皮子,暗暗道,哪儿是买不起,是买不着!这年头好东西都往府城燕北城京城这些地方送了,哪儿轮得到他们这些小地方。

便是能用皮子做个毛领子那都是稀罕物!

结果萧承煜竟是送了这么多,便是家里一人一件都是够的,费钱是小事,却不知道他费了多少功夫!

赵三河也是满脸兴奋,“萧公子这也太客气了,回头咱们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萧韶光不稀罕这些,他稀罕的是他哥哥送来的信。

他偷偷摸摸地勾了勾赵宛舒的手指,见她会意地低下头来,就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姐姐,你与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两人悄悄地出来,萧韶光拉着她就往自己屋子里去,等到关了门,他才跑回自己的小床,撅着小屁股在床上倒腾了一下,从里面捣鼓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找到了,阿宛姐姐,这是我哥哥给你的信。”

“给我的信?”赵宛舒捏着那信件愣了愣。

她倒是没想到,萧承煜竟然还单独给她写了,甚至还夹在给萧韶光的信里。

“是啊,还有东西,哥哥也给塞在包袱里了,我先找找。”说着,他又埋头刨小包袱里的东西。

赵宛舒有些懵神,眼前骤然就拂过萧承煜那张俊美的脸,她舔了舔唇角,感觉喉间有些干渴。

她觑了眼忙碌的萧韶光,坐在一旁,轻轻地揭开了那封信。

里面没有她以为的那些内容,写的倒是规规矩矩的。

开头照常是感谢她照顾萧韶光,然后可能是怕言辞干涩,提了两句当地风情,就是末位提了句,他暂时归期待定。

这些话并没有什么越矩过火的,赵宛舒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得给自己单独写一封信,她略略想了想,突然感觉空气略有燥热,心间也涌上一股说不上来道不明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萧承煜:古有鱼寄尺素,今有家弟传情!

赵宛舒:为什么给我写信?也没什么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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