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我爹要是真出事,我们二房根本就活不下去的,我娘肚子里还有孩子,求求你……”

赵青桃已经哭得声音都哑了,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赵李氏实在是烦死了二房,见此干脆推了一把赵宛舒,“不是你娘来叫你来帮忙的吗?还傻站着干什么?”

“我可给你说清楚了,要是你二伯有个万一,仔细你这身皮子!”

赵李氏是丝毫不信赵宛舒会治病,估计下午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没看之前她自己都病得好几回要死吗,那时候咋没看她自己治?

而且,赵二湖那死样,哪儿是能治好的?就是送去镇上医馆,花了大价钱也不一定能治好。

既然如此,她才不会浪费钱!

但现在赵宛舒既然想显摆,以免村里人说她冷血,她就干脆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赵宛舒。

赵李氏摆明是要让二房自生自灭,赵青桃都有些绝望了。

她看向赵宛舒,想起下午看到赵宛舒的自信模样,以及当时村长的话,她突然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绿人终于看到了一泓清泉,死死地抓住她的裙摆。

“阿宛,求求你给我爹瞧瞧,要是你能治好我爹,让我给你当牛做马都……”

说着,她就要磕头。

赵宛舒被赵李氏推得趔趄了一下,站稳就连忙把人给扶起来,“阿桃姐,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要折煞我吗?”

“你快起来,我会治好二伯的……”

旁边张冬梅嗤笑,“嘴上没毛的就是说大话!老二那样儿还能活吗?别回头没本事把人给治死了,那就笑掉人大牙了!”

赵青桃等人都没理会她,都簇拥着赵宛舒往二房走去。

张冬梅见此,有点没趣,不解地看向赵李氏,“娘,咱们真就让那贱丫头去给老二看啊,要是真……”

“管好你自己!”赵李氏没好气地啐了口,就回房了。

徒留下张冬梅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冲我发哪门子脾气,又不是我拿了那三两银子……不过,这也不像是娘的作风啊……”

今天的赵李氏未免太好说话了,她都有些不习惯!

果然是因为老四吧!

她就知道她娘偏心,四房拿走三两银子就想这么算了,哼!

二房住的屋子是赵家最破败的,挨着厨房,屋子里总有着一股潮气,里面的家具都是缺胳膊断腿的,屋子里只有一盏小油灯作照明。

屋子里很安静,床上的赵二湖没有动静,床边还趴着挺着个大肚子的黄珍珠,刚才的求人闹剧都没见她出现,原来是屋子里照顾人。

此刻,黄珍珠趴在床边一动不动的。

赵青桃几个连忙上前扶起她娘,急声道,“娘,娘,您怎么了??”

但她们都喊了好几声,黄珍珠都没有回应。

最小的赵青杏脸上都是惊惧,她急急忙忙跑到赵宛舒身边,牵着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哀声求道,“阿宛姐,求求你,看看我娘……”

赵宛舒摸了摸她的头,快步上前给其摁着脉诊断,安抚道,“阿桃姐,你们别担心。二伯娘只是悲伤过度,哭晕过去了。”

说着,她在黄珍珠的人中处掐了掐,很快黄珍珠就哼唧了一声,睁开了眼来。

赵青杏扑到她怀里,瓮声瓮气道,“娘,您醒了,呜呜……”

她年纪小,今天经历的太多太多了,她爹流了好多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生死不知,姐姐们怎么求奶奶也不理,她好怕她娘也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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